那可不行,她秘密那麽多,沒準啥時候半夜就要出去,讓她住進來多不方便啊?
正想着怎麽拒絕陳月,就聽陳月道:“花同志,你和村裏人熟,能不能找兩個人幫我收拾一間屋子出來?我給錢的。”
花忍冬松了口氣,笑道:“那有啥不行的?隻是現在正農忙,要請人幫忙也得等晚上下工後,估計一天晚上還弄不完。”
“沒事沒事,隻要能弄出來,我等幾天也行。多謝花同志,那我先回去睡了。”
陳月見花忍冬願意幫忙,心裏的陰霾沒了,高高興興回去睡覺了。
花忍冬無奈搖頭,剛想關門,突然聽到知青點的門響了一下,就看到夏宇從外面進來。
聽了聽女知青那邊的哭聲,走到花忍冬的門前時問了句:“她又惹你了?”
花忍冬歎氣,“那倒沒有,就是又犯病了。”
夏宇聽不是惹了花忍冬,便也沒細問,徑直回了屋。
花忍冬想問他這麽晚才回來,是去做什麽了,但他沒說,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兒,有需要她知道的,過後他也會說。
早起,知青點的人又都去上工了,路過夏宇和花忍冬這邊時,看到兩人桌上擺的白米粥大饅頭,鹹鴨蛋,還有幾碟小鹹菜,有人吞口水,有人憤憤然。
等人都走光了,夏宇放下手上的碗,“前晚我在深山裏發現一個不大的山洞,裏面藏着電台,有近期使用過後痕迹,想來應該就是我們一直追查的那台。”
“啊?那你就這麽回來了,不怕特務會把電台轉移了?”
夏宇搖頭,“不會,我很小心,沒留下痕迹,電台在那裏時間不短了,應該不會突然轉移。爲了查到是誰在使用那台電台,我們也不能打草驚蛇。隻是不知隐藏的特務什麽時候會再上山,最近這段時間,我要時常上山蹲守,如果遇上了,剛好直接就抓了。”
想到他被一群人追得落荒而逃的戰績,還有那個把自己電暈的異能,花忍冬對他說的直接抓人,多少有點沒信心。
“要不你向上面求支援吧。”
聽花忍冬這不信任的語氣,夏宇被氣笑了,“你就那麽不信任我?”
花忍冬雖然想辯解也不是不信任,可說謊太難,最後還是無奈地點頭,“那也不能怪我啊,你的異能那麽弱,再說一個人在山上,萬一那邊十天半個月沒動靜,你再把自己餓個好歹。”
夏宇歎口氣,“又沒說我一個人上山,昨晚就是隋勇在山上守着了。”
想到隋勇那個純輔助的異能,這是把他當成移動倉庫了,可戰鬥力呢?
但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花忍冬便沒再多說,人家兩個怎麽說也是部門的老人兒了,執行的任務肯定不少,現在還活蹦亂跳的,應該也不會太菜吧?
說完公家的正事,花忍冬又說起自己的正事,“還有件事兒我想問問,就是我現在不是在婦聯攬了個采購的活嘛,他們要的那些貨,來路有點問題。我就是想問一下,怎麽才能把來路給弄正常了?”
夏宇聞言‘哦’了聲,“上回不是帶你去市局見過方局長了?你去找他,就說部門任務需要,讓他給弄一些帶公章的介紹信就行。”
“就找他……直接說?”
“嗯呐,你直接說就行,咱們部門的人出來公幹,地方單位都要無條件配合,方局長又是老熟人了,沒問題!”
困擾自己的問題這麽容易就解決了,花忍冬心情愉快,回屋拿了罐腐乳出來,讓他留着在山上沒菜時,就幹糧吃。
夏宇無奈,比起腐乳,他更喜歡吃花忍冬之前拿出來的菜和水果。
吃好飯,夏宇去搖人了,臨出門前,花忍冬塞給他兩個小瓶,夏宇認出是之前在山上喂給張爲的那種,可以瞬間讓重傷大好的神藥,夏宇道:“如果可以,你多弄一些,我給你申請煉藥補助。”
這敢情好,花忍冬又回屋給夏宇一把,看的夏宇嘴角直抽,但看花忍冬一臉求表揚,還是擠出一個笑容,“如果可以,還可以再多一些。”
花忍冬明白了,這就是多多益善呗?不過她沒想一下子拿太多,這東西少了是稀罕物,多了就不值錢了,她還得看看夏宇能給自己申請到多少煉藥補助,再決定以後拿出來的數量。
反正溪溪說了,這東西就是放到電壓力鍋裏煮一煮,定個時的事兒,有了她空間裏的藥材,煉起來不要太容易,甚至連丹爐煉的丹藥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等夏宇走了,花忍冬上山看草莓種植的情況。
昨天中午拉回來的草莓苗,村裏組織了孩子們按花忍冬的要求都給種下了,每兩棵桃樹中間都種上三棵左右。
本來看着還挺多的草莓苗,竟沒把桃樹林的空閑土地種滿。
花忍冬趁四下無人,又催動異能把剩下的空閑土地也都種上了。又查缺補漏一遍,才下了山。
和周來福說了陳月也要收拾一間房子這件事,周來福找了四個幹活利索的,晚上下工就過去幫忙。
中午,花忍冬和陳月說了那些人晚上過來,陳月抱着她就親了一口。
下工時,天已經擦黑了,那些人回家帶上修房子的工具和料,直接就過來了。
陳月給煮的白面條,拌的雞蛋醬,有用碗吃的,有用鋁飯盒吃的,還有幹脆用鍋吃的,幾人唏哩呼噜吃完,還有點意猶未盡。
陳月有點不好意思,她也沒想到鄉下漢子飯量這麽大,四個人她煮了三包挂面,竟然沒夠吃。
好在這些人能吃,幹活也是真利索,本以爲今晚幹不完的活,他們幹到八點多鍾,竟然都給幹完了,把陳月高興的嘴角都壓不下來了,給錢給的也痛快。
修房子,連工帶料,總共花了十幾塊錢,雖然這錢讓她有點肉疼,但想到以後不用再和讨厭的人睡在一張炕上,陳月心裏那個美啊。
也不管剛壘的炕是不是潮,直接就把自己的被褥扛了過來。
炕太潮不能睡,她直接在地上鋪了闆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