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人太多,聲音又是從最後面傳來的,大家回頭看時,卻看不出是誰喊的。就是有人發現喊話之人,也隻是會心一笑,又扭過頭假裝沒看到。
倒是兩個公安看向老李太太,就見老李太太眼睛一亮,“同志,我要告老楊頭和她媳婦陷害誣賴我。”
兩個公安輕歎口氣,雖然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看老李太太被人這麽欺負,也着實看不過眼,于是,又帶着老李太太母女和小外孫一起去了派出所。
連着剛被人擡走的老楊頭,也讓人去喊,讓他直接去派出所報道。
人群散了,花忍冬剛要和花大花一起回去,就被不知從哪鑽出來的周來英給拍了一巴掌,“看給你能的,還管起别人家的事兒了?”
别人或許聽不出是誰喊的那嗓子,可到底是她養了十幾年的孩子,就算是故意憋着嗓子說話,她也不可能聽不出來。
花忍冬撅着嘴,“大伯娘,我現在在婦聯工作,這件事說起來,真就該我們婦聯管,我沒沖進去管,也是看大家鄰裏鄰居,不太好說話。”
周來英倒是忘了這茬,一時驚訝地微張着嘴,半晌才道:“你說的也是吼。來和大伯娘說說,你們婦聯還管啥?”
“我們婦聯吧,平常還管一些……”
花忍冬一路給周來英講婦聯的職責所在,說完周守家來找自己告狀,要和他媳婦柏康娣離婚這件事,又說了杏子溝大隊許寶山要賣閨女。
隻是沒提許寶山不但賣了閨女,還把媳婦也賣給人睡了。
把周來英和花大花聽的一驚一乍,“從前咋沒看出這倆鼈犢子呢?簡直太不是人了。”
旁邊有人聽到周來英罵人,也湊過來問咋回事兒,周來英就将兩件事講給衆人聽,隻是沒提哪裏人,叫什麽名字。
突然一個有點尖的男聲問道:“啥?兩口子打架你們也管?那我媳婦打我,你管不管?”
花忍冬看了問這話的男人一眼,認出這是旁邊家屬院的男人,平常又欠又慫,沒少被他媳婦拎着耳朵教訓,但要說打,還真沒怎麽見他挨打。
想到當初花西榮剛犧牲那會兒,這個男人沒少以來幫忙的借口,上門占原主親媽的便宜,花忍冬就對他極爲厭惡。
原主的親媽能那麽快帶着撫恤金和别的男人跑了,和這男人多少也有些關系。
聞言冷笑道:“如果是你打嬸兒,我們肯定是要管的,嬸兒打你的話,我還真沒聽說有規定要管。要不你哪天被嬸兒打了,就去婦聯問問?或許領導能研究研究?”
男人撇了撇嘴,剛要說什麽,被趕過來的他媳婦揪着耳朵給拎到一邊,“咋地?你還想要告我打你?不想過就離了,整天琢磨那些小肚雞腸的,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男人哎喲喲地讨饒,換來旁邊一陣哄笑,花忍冬卻看得直搖頭:這個時代女人嫁人後,好賴大部分都要對付着過一輩子,敢離婚的,就要被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
這幾天看了不少男男女女,夫妻矛盾,婆媳矛盾,真是讓她連結婚的念頭都不敢有了,還是一個人過日子自由自在,何苦給自己找個人,再帶上他一家子氣自己?
周日一天兩頓飯,早飯吃上時已經快十點了。
吃完飯,花忍冬就回了市裏,晚上她還要去黑市和三哥交易,白天怎麽也要養足精神才行。
徐溪溪知道她的倒騎驢賣給知青後,又找人給她焊了兩輛。一輛大的可以坐七八個人,能裝上千斤貨。還有一輛小的,坐兩個人都費勁,平常上街買個菜,采購一點小東西倒是方便。
這兩天,徐溪溪得了丹爐後,整天泡在空間裏煉丹,一下子就給花忍冬交易過來十幾瓶,如果不是藥材不夠,怕是交易過來的會更多。
因爲這次用的藥材都是空間出品,又被花忍冬用異能催生過,藥材品質比之前好太多,煉出來的丹藥效果也更好,有了這些丹藥,隻要人不是一下子就屍骨無存,就都能救得回來。
想到之前給張爲喂過的藥水,花忍冬又讓徐溪溪多給自己熬一些那樣的藥水,不然丹藥效果太好,此時拿出去怕是禍不是福。
看來得盡快尋找修煉秘笈才行,樹爺爺那裏雖然有修煉功法,可都是适合精怪的,若是被人拿來用,隻會适得其反。
可修煉秘笈又豈是那麽好找的?她的木靈根都找不到功法,更别說還要先給徐溪溪造出一條靈根呢。
花忍冬把用異能催生過的成熟藥材留了一些取籽,剩下的都給徐溪溪交易過去,然後又種了一批。
天剛黑時,徐溪溪給花忍冬交易過來一批藥液,有經過1:10稀釋過的,也有沒經過稀釋的,讓花忍冬酌情往外拿。
花忍冬決定先把稀釋過的拿給夏宇看看,如果他看不上稀釋過的,就給他少兌點水好了。
快到和三哥交易的時間,花忍冬騎着自行車去了城郊養豬廠。比起上一回過來,這回過來明顯感覺這裏幹淨了許多,顯然是上次交易後,有人過來打掃過。
異能探過方圓二百米,沒有發現人影,花忍冬放心地從空間裏往外拿東西。
三萬斤大米,八頭豬和一百隻雞。
東西放好後過了一會兒,三哥帶人踩着點兒過來。看到堆得高高的糧食,還有豬和雞,三哥激動的黑臉通紅,大手在花忍冬的肩頭不住地拍,“老弟,真有你的!真有你的!”
花忍冬朝旁讓了一步,避開他的拍打,“三哥還是先驗貨吧!”
有了上一回的交易經驗,三哥對花忍冬也放心一半,讓人挑着裏面的米袋驗了幾袋後,剩下的就都扛出去計數,之後給了花忍冬近兩萬多塊錢。
“老弟,你要的那些種子,哥還在讓人找。如果找到了怎麽聯系你?”
花忍冬搖頭,“三哥不用聯系我,以後我隔段時間就來找三哥。”
三哥聽了有些不滿意,還想說什麽,卻見花忍冬沒有要再談的意思,誰讓人家手裏有自己想要的貨呢?除了盡量拉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花忍冬将錢數好後,背上裝錢的袋子就走,留下三哥等人在這裏慢慢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