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等她去了京市再領?天知道她什麽時候才會去京市,就是真去了京市,工資會不會像大胡子說的那麽多?
她一天看不到錢,都怕自己被大胡子給忽悠了。
見過幾次了,她都沒從那一臉大胡子裏看出那人長什麽樣。哪天他把胡子剃了,迎面碰上,估計自己都認不出人。
雖然說他也不像騙自己的,可萬一呢?萬一等将來到了京市,發現自己一個月工資隻有幾十塊,那不是白高興了?當領導的人,最會給人畫餅了,一天不看到工資,這餅她吃的都不香。
隋勇假裝沒看出花忍冬的小心思,笑道:“那成,我打電話回京市,咱們部門每月三号開資,這個月是趕不上了,等下個月,讓他們連着我的和你的一起彙過來,七号怎麽也能到,到時我給你送過去。”
“嗯,那就麻煩隋哥了。”
接下來,隋勇又帶着花忍冬去了好幾個地方,像客運站,百貨大樓,郵局,甚至是黑市都走了一趟,讓花忍冬見識到什麽叫交友遍天下。
就算原本不認識的,在隋勇的巧舌如簧下,很快也能被他處成相見恨晚的朋友,離開時還依依惜别。
這都是經驗啊,花忍冬一面佩服,一面将他如何待人接物記下,不管用不用得上,多學一點本事總沒錯。
一圈下來,隋勇輕松地談成好幾筆訂單,其中一筆十頭活豬的訂單就是和黑市裏的人談成的,離開時他和花忍冬手裏都被塞了兩個煮雞蛋。
最後一站就是來之前就說過的紡織廠,不但拿下目标的瑕疵布,還從廠長那裏弄來兩匹上好的的确良。
紡織廠出了輛車,幫着把瑕疵布運去供銷社,隋勇在傳達室借了電話給供銷社過去,那邊便會有人等着接車。兩匹的确良則被他直接抱在懷裏,顯然這不是給供銷社弄的。
出了紡織廠,一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隋勇和花忍冬一人一匹布就給分了。
“妹子,以後有哥在,好東西少了不你的。”
花忍冬夾着布,突然有種自己進的是采購部,而不是大胡子口中那個,要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門。
将花忍冬送回她在市裏的家,告辭離開前,隋勇才從空間裏拿出一封厚厚的信交給她,低聲道:“這裏面就是你接下來要接的任務,慢慢來,不用急,會有人輔助你完成。完不成也沒事,别給自己太多壓力。反正咱們部門,十次任務能完成六次就不錯了。”
一直到隋勇的背影消失不見,花忍冬還沒從那句完不成也沒事中回過神。
就感覺這個部門,好不靠譜呢。
關好門進屋,展開信仔細閱讀。
信是手寫的,字體蒼勁有力,一看就是出自男人之手,花忍冬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胡子。
信上寫了,從去年底開始,新市及周邊幾市縣均發現幾起不同程度的外部勢力活動,也抓獲了幾個嫌疑人,其中就包括了前幾日在新市抓捕的三個八嘎。
但一直沒有抓到他們幕後之人,隻鎖定了幾處目标。
新市有這方面經驗和能力的人員如今都是熟面孔,從外面調來的新人,對這邊又不熟悉,最後隻能将希望放在花忍冬這個對新市周縣和桃花灣大隊都還算熟悉的新人身上。
花忍冬這次的任務就是以婦聯工作人員的身份進駐到桃花灣周邊幾個大隊,借由宣傳婦女兒童權益的同時,盡可能地揪出幕後黑手。
這次的任務是新市市局下發的,本不屬于特殊部門的任務範圍,卻是一個練手的好機會,部門決定就交給花忍冬拿來練手。
同時讓她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會有同志暗中和花忍冬配合,保證不會讓她置于險地,也讓她謹記,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她這樣特殊人才的安全都是最重要的,任務沒完成可以再想辦法,人一定要安全。
雖然感動,但又對這個部門的不靠譜有了新的認識,難怪十次任務能完成六次就不錯了,單這工作态度就有問題好不好?
後面附了幾張之前抓獲之人和懷疑對象的信息和照片。
除了三個八嘎,還有一個也是花忍冬見過的人,那個在縣百貨大樓賣給她二十二隻小雞崽和一個破籃子的老太太。
不是說她是對老伴不離不棄?怎麽又成被懷疑對象了?
回憶起那天見到老太太時的場景,雖然那老太太精明的過頭了,爲人也不厚道,但怎麽看也不像壞人。
難道真是她覺悟太低,還不太會分辨好人和敵人?
信的後面寫了兩個電話号碼和聯絡暗号,讓她如果有緊急情況就打這兩個電話,對面能對上暗号的就是自己同志。
将照片又看了兩遍,把所有人的模樣和信息都記在腦中後,将信和照片收進空間裏。
好幾天沒回來,之前打掃過的地方又積了不少灰,花忍冬剛拿出抹布和水盆想要清理一下,隔壁就傳來兩口子吵架聲。
男的大吼:“不可理喻!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就是出去見個人,怎麽到你嘴裏就那麽不堪了?我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嗎?”
女人也跟着吼,“你不是嗎?别以爲我不知道,你之前和前街那個小寡婦眉來眼去的,咋地?那小寡婦跟人跑了,你又找到新目标了?今天你要是敢出去,我立馬就去舉報你搞破鞋!”
喲嗬!這瓜有點好看呢!
想到上一回無意中發現隔壁這家也有一個地下室,雖然沒看清裏面藏了什麽,但隐約也看到一點不該看的,隻是不等将東西收了,就因爲異能耗光脫力暈倒了。
如今她的異能大大地提升了,剛好一邊看熱鬧,一邊看看裏面都藏了啥。
花忍冬扛了梯子就爬上牆頭,不想和對面牆頭上的小帥哥四目相對了。
小帥哥也沒想到花忍冬家裏會有人,先是一愣,随後朝她用力揮手,熱情的像是久别重逢的親人。
花忍冬在原主的記憶裏搜尋半天,也沒找出有關小帥哥的記憶,便隻是淡淡地朝他點了下頭。
小帥哥見她對自己點頭,咧着嘴笑的一臉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