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花忍冬進過兩次空間,卻隻來得及匆匆一瞥就出去了,這次再進來差點被空間的變化給驚呆了。若不是她剛送進來的一百多口箱子整齊地堆放在空間角落,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空間。
原本隻有一畝左右的空間,此時擴大了十倍不止,連原本黃土地也變成黑土地了,一看就很好種。
猛地想到上輩子看過的有關空間的小說,裏面那些關于空間升級所需物品的内容,花忍冬的心就咯噔一下:難道,她箱子裏的東西都被用來升級了?千萬不要啊!那可是她下輩子躺平的依仗。
心裏一急,人一個閃現就到了箱子前面。
迫不及待地先将幾口大箱子打開,看到裏面完好的大金條、小黃魚和玉器,花忍冬才長長地籲了口氣,可算是沒把她的寶貝都拿去升級了。
不放心地又把所有箱子都檢查一遍,大差不差沒見動過的痕迹,甚至那些玉器的品質還更通透了呢?連黃金瞧着都亮了不少。
看來空間升級的條件可能就是需要往空間裏存放東西,這些被存放進來的東西在空間升級後不會消失,品質還會得到提升。就是不知空間還有沒有她目前沒有發現的功能?
正想着,面前突然出現一個很像自動販賣機的屏幕,吓了花忍冬一跳。
回過神仔細看去,就見屏幕上面有六個大大的格子,分成兩列,一列三個。
左邊三個上面有個小小的‘賣’字,右邊格子上面是小小的‘買’字。每行買賣格子的後面還有一個寫着确認的按鍵。
隻是此時格子和按鍵都是灰色,無論她怎麽伸手觸碰都沒有任何變化。難道是要她把自己想要出售的東西放到賣字格子下面,右邊格子裏出現的物品則是需要她買的?
箱子裏的東西她肯定不會賣,那麽此時空間裏能拿來賣的就隻有她催熟的黃豆秧了。
經過一天時間的催生,她的異能成倍成倍地增長,如今空間裏的黃豆秧已經是巨大的一捆。
毫不猶豫地将黃豆秧提過來放到左邊第一個格子裏,黃豆秧在接觸到屏幕的一瞬間就從她的手中消失,下一秒就出現在屏幕上。
同時,放了黃豆的格子也亮了起來,下面還出現一句注釋:成熟的黃豆(未脫殼)。
花忍冬殷切地盯着屏幕好一會兒,除了她剛放進黃豆的格子外,屏幕沒有任何變化,也不知是不是要等别人願意和她交易才行。
摸不準那邊是什麽情況,花忍冬不想就這麽等着,直接就出了空間。
這兩天光催熟黃豆了,她還想試試木系異能能不能用在别的地方。
院子裏有一棵梨樹,上面吊着一架破破爛爛的秋千,原主小的時候,爸爸媽媽會一起推着她在秋千上蕩啊蕩,一家三口幸福的讓人羨慕。
誰又能想到,花西榮犧牲後,原主的親媽會卷了家裏明面上的所有财産,跟别的男人走了?
将手搭在樹身,一點點往裏面輸送靈力,試圖與大樹溝通。
一次,兩次都失敗了,花忍冬也不氣餒,直到第五次嘗試,腦中突然轟的一聲,像是打開了一個奇妙的新世界。
這一刻,她不用睜眼看,卻能感應到周遭一切。
樹枝上停着的喜鵲,樹皮下藏匿的昆蟲,以及樹根洞裏冬眠的蛇……圍着大梨樹的範圍内,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麽清晰,仿佛親臨其境一般。
順着梨樹繁盛的根系一直延伸出去,前方五米遠,近十米深的地下,竟也藏着一個比自家地下室略小些的地下室,裏面堆了十幾口大箱子。
疊起來的兩口大箱子上擺了酒菜,三個男人圍在那裏大吃大喝,興奮時手舞足蹈地說着什麽。
角落裏,一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男人,渾身捆得像粽子一樣丢在那裏,若不是他的手指會因身上的疼痛,偶爾動一下,花忍冬都要懷疑他是死人了。
這是被她撞見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了?
花忍冬一邊慶幸那個地下室挖的深,沒有和自家的地下室挖通,一邊又加大異能輸出,想要聽聽那幾個男人在說什麽,是不是在預謀什麽反革命活動。
腦中猛地一疼,花忍冬異能耗盡,臉刷地就白了,周身被冒出的冷汗打濕。
得到異能後,她還是頭一回将異能使用的如此枯竭,竟是連身體的經脈都隐隐在疼。
異能被強行中斷前,花忍冬從幾人略顯猥瑣的笑聲中似乎聽到一句‘喲西’。
猛地睜開雙眼,花忍冬的拳頭硬了。
身爲華夏好兒女,從小接受的都是紅色愛國主義教育,自诩根正苗紅的她,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對小八嘎都沒有好印象。
尤其是這樣一個敏感時期,在華夏大地上說八嘎語的,不是間諜就是漢奸,無論是哪種,花忍冬都不能裝作沒看到。
想到角落那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花忍冬直覺那人應該是同志,既然被她發現了,她焉有不救之理?
可她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麽?
去檢舉揭發?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誰敢保找的人不是他們的同夥?自己單槍匹馬救人?會不會是肉包子打狗?
花忍冬隻恨自己異能太弱,不然發動異能一個個把那些八嘎都捆起來,逼他們說出藏在華夏的目光,也不用在這裏糾結了。
腦中靈光一閃,一個想法在腦海裏成型,就是不知她能不能把除自己以外的人收進空間了。
這一次異能用光後,花忍冬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恢複了七八成,心急火燎的同時,也感覺到重新恢複過來的異能又比之前強大了許多,如今的七八成,比異能耗光前的十成還要強大許多。
再次将異能注入樹身,順着樹根來到那個地下室。裏面之前喝酒的三個男人隻剩下一個,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此時靠在一口箱子上正打着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