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家裏空空,嬌妻不再,我将這九籠靈草帶回又有何意義?
無論是誰朝雨昙下手,我都定叫他萬劫不複。
他根本就沒有閑心繼續跟這些執行官糾纏了,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帝靈一脈,回到歲城。
其猛的化作一道白光,徑直穿過所有執行官的封鎖,便要回歲城!
而就在這時,魔域之中無盡魔雲翻湧,漆黑之影于其中湧動,兩點猩紅之光于黑暗中亮起。
“沒誰能來我蕩天魔域,還安然無恙的回去!”
“想走…我允許了嗎?”
帝歲的步子猛的僵住,面色驟然難看起來,而執行官們的表情則是興奮無比,眼中滿是狂熱。
“愚者大人,您可得爲我們做主啊?”
“嘎了這老梆子回去泡酒喝!”
這一刻,帝歲眼中滿是焦急之色:
“我有急事,此事先暫且作罷,改日再…”
可那無盡魔霧卻滾滾壓來。
“欠我的…你得還!”
帝歲:!!!
看來自己今天是沒這麽輕易走脫了。
其當即聯系上帝靈一脈所有靈主。
“帝後被亂臣賊子所劫,不惜一切代價,誅殺叛賊,将帝後送回歲城,事後重重有賞!”
“如若帝後有個三長兩短,或是少了半根汗毛,我唯爾等是問!”
“我稍後自會返回靈境,鎮壓一切敵!”
其身上亮起熾烈白光,将九籠靈草塞至懷中,悶頭朝那魔霧沖去。
即便生了這事,帝歲依舊沒有懷疑過是雨昙的問題。
……
帝歲一道帝令下達,整座帝靈一脈全都跟着動了起來。
全境戒嚴,而最先出動的,便是萬仞山的靈主。
那可是實打實的威境強者。
此刻,張道仙正騎着苟啓,扛着雨昙,朝着慧靈一脈極速狂飙,半點時間都不敢耽擱。
荒礫已經被幹掉了,而在他的後脖頸處,任傑揪出來一隻芝麻粒大小的蟲子,發現時就已經融化一半了。
還不等任傑探查,就已化作飛灰…
那蟲子并不像是妖族,反而更像是魔蠱。
可就在這時,隻見前方的高山轟鳴,開始極速拔高,與此同時整片大地都開始顫抖,并極速後移。
宛如跑步機上的跑道一般,任憑苟啓四隻爪子都刨出了幻影,位置也沒見挪動半下。
苟啓的面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還不等他做出應對。
隻見天空中藍光一閃,一身着白裙的女子手持一柄水劍,朝着苟啓張道仙的頭顱高速斬去。
根本沒有半點廢話!
來者正是萬仞山靈主之一,飛流!本體是一道瀑布,實力絕對不弱。
就算是苟啓他們再強,也不可能避的開靈主一擊。
二人甚至都聞到了死亡的味道,而就在這時,隻見雨昙猛的直起身子,扞不畏死的朝着飛流的水劍迎去。
飛流瞳孔驟縮,自己一旦不小心把雨昙給斬了,帝歲必殺自己。
帝後她是瘋了嗎?自己是來救她的啊?
隻見水劍瞬息之間改變了攻擊路徑,隻朝着苟啓的脖子抹去。
他的臉都吓白了!
再見了,我的二三百隻老婆!
然而電光火石之間,苟啓身側雲霧瘋狂衍生,化作雲團。
而雲團之中,另一道白裙飛流的身影竄了出來。
無論神态還是模樣,竟都别無二緻,隻不過氣息比本體稍弱了一些。
兩柄水劍狠狠的斬在了一起。
“锵!”
一聲脆響,水光迸濺,恐怖的水光劍氣将周遭大地如豆腐一般切碎。
白勝雪的幻形也被擊破,恢複成了本來樣貌,面色微白。
隻見她緊咬着下唇,以雲氣包裹住三人。
“雲隐!”
就在大地被山峰刺破的瞬間,幾人驟然消失在原地。
并出現在了十幾公裏外的雲層中。
高峰于山巅浮現,其同爲萬仞山靈主,本體是一座山峰。
隻見高峰跟飛流對視一眼,眼底浮現出一抹興奮之色,而後飛身朝着白勝雪追去。
遠遠的喊道:“天星大人,您應該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麽吧?也知道帝歲回來後,會如何處置你的吧?”
“識相的話,就将帝後放下,我們兩個爲你說說情,或許能保你一命。”
可白勝雪依舊飛身逃着,于天邊流雲中不斷的變換身形,速度快的驚人,根本不與他們搭話。
隻見她擡手朝雨昙抓去,可張道仙卻本能的退了兩步,不因其他…
隻因爲顧語冰,顔如玉也全都在,隻不過她們兩個此刻被雷霆鎖鏈給綁住了,就連嘴巴都被封上了,一臉無辜的望着衆人。
雨昙臉上擠出一抹微笑:“雪丫頭,别緊張,他們兩個剛才…”
然而下一刻,白勝雪的長劍已經橫在雨昙脖頸上了,眼中迸發出一抹實質性的殺意。
“你根本不是師娘,這不對勁…”
“不…不是,這的确是師娘的身體,但…身體裏的卻不是師娘!”
“說!你到底是誰?”
雨昙面色一僵,望着被綁的顔如玉跟顧語冰,任傑就知道,白勝雪已經有所懷疑了…
“不裝了…我攤牌了,我尼瑪…”
白勝雪:!!!
這熟悉的語氣,欠揍的自我介紹方式…
“該死的!我就知道是你有問題,你藏的可真深啊!”
一開始,白勝雪還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直到她注意到了顔如玉的表現。
她的錘子,積極的态度,以及對堕魔之事的了解,種種迹象都表明她不太對勁。
再加上她之前抛棄尼瑪,跟了顧語冰,而今出差,回來湊巧又撞見了溫如玉?
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現在回想起來,她之所以抛棄尼瑪,隻是爲了搭上顧語冰的線吧?
這可真是演了一場大戲啊。
即便有所猜疑,白勝雪依舊不能确定,直到她确定了荒礫的死亡,并且卧草,沙碧兩個在救回雨昙後,也并沒有回來找自己…
區區選手而已,能幹的掉荒星?
這實力強的也太離譜了點!
如今,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虧的我那麽信任你,師娘的傳訊,随後的線報,一切的一切,你騙我!”
“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利用我!我可真傻,被你耍的團團轉還不自知!”
“本姑娘現在就斬了你!”
其手中雲劍直朝着雨昙脖頸斬去,可雨昙也隻是靜靜地望着白勝雪。
直到…劍鋒止在了雨昙脖頸前。
隻見白勝雪貝齒緊咬,紅着眼睛問道:“不是很會說嗎?現在怎麽不說了?”
任傑淡淡道:“我的确騙了你,不光騙了你,也騙了所有人!”
“想要個理由是嗎?”
“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