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攻擊一股腦的全都砸在樹冠護罩上,可無一例外,皆被擋住。
甚至連護罩壁壘都沒能撼動絲毫,并且大量的攻擊能量全都被巨樹吸收,長出了更多的月亮果。
那星星光雨不住落下,給衆人補的面色紅潤,精神飽滿。
上一刻還滿眼絕望的學員們,此刻眼中全都迸發出希望之光。
武理咽了口唾沫:“這活脫脫就是一座不破泉水來的啊?”
隻要不離開樹冠籠罩範圍,就始終滿血滿狀态,哪怕威境強者的攻擊也能輕松擋住?
嘶~
這是什麽神仙寶貝?
而這棵樹種,也是龍玦交給任傑的底牌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張底牌。
其原本爲慧靈樹王所結出的種子,名爲王樹之種。
那棵老樹不知道多少年才開一次花,結一次果,這樹種本是其留着作爲沖境使用的,結果被陸千帆撅樹枝子的那次順帶搞來一顆。
這次一并交給任傑用來防身了。
隻不過龍玦打死都想不到,王樹之種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沒在任傑身上。
不然防有王樹之種,攻有三才劍,蟬蛻,機動有戒指。
這些底牌成套使用,進可攻退可守,即便是遭遇數位執行官,任傑也不至于那麽狼狽,挺到支援到來大概率是沒問題的。
但任傑就是怕有意外發生,所以才偷偷把王樹之種塞到陶夭夭兜裏,在一起的話也能用,就算是分開了也能有個保障。
隻是沒想到,就是這一操作,救了這二百多學員的命。
望着防禦如此恐怖的王之巨樹,陶夭夭非但不開心,反而擔憂之色更甚:
“我哥把這個給我了,他用什麽?既然是沖着他來的,主力一定在他那邊,我哥要怎麽撐過來…”
姜九黎也隻能揉着陶夭夭的腦袋:“别擔心,你哥既然有這種底牌給你,手裏指不定掐着多少寶貝呢,他說會回來找我們,就一定會回來…”
“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活下去!”
姜九黎心中的擔憂不比陶夭夭少,但也隻能先這麽安慰她了。
隻見梅錢撓了撓頭:“夭夭不怕,我我人一向倒黴,一般有我在的地方,都沒什麽好事發生的,這次我沒跟着傑哥,以他的本事肯定不會有事的!”
此話一出,衆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梅錢身上,一個激靈,臉都白了。
靠!你這麽說,俺們是對任傑放心了,但對自己這邊的局勢沒法放心了啊?
這樹如此強悍,即便是厄運之子在自己這邊,也應該沒事的吧?
可被樹冠結界阻擋住的戰車卻紅了眼睛,神情前所未有的憤怒。
“若是碰到其他執行官,或許還真的會對你們束手無措!”
“可你們倒黴就倒黴在…負責抓你們的是我,戰車!”
“而戰車,生來就是爲了前進而存在的,隻要我正面向敵,就沒什麽能夠擋住我的沖鋒!藍星最強來了也不行!”
“我戰車,生來向前,無可阻擋!”
這一刻,就聽戰車喉嚨深處傳來野獸一般的低吼,竟然開始頂着那結界壁壘向前。
一步!兩步!三步!
樹冠瘋狂震顫,結界竟被頂的凹陷下去,然而這還沒完。
“魔化開啓?戰車惡魔!”
隻見戰車猛地四肢着地,身體包括四肢都在瘋狂特化,頭部巨大的前鏟落地,腳下有軌道衍生而出。
“永動引擎!”
其心口位置,瘋狂跳動的心髒發出宛如戰車引擎一般的聲音,散發出橙紅之光,而他的腋下兩側肋骨刺出,竟化作排氣管,噴出熊熊火焰。
“澎湃動力?前進四!”
就在戰車話音落下的瞬間,澎湃的動力迸發了,此刻的戰車以四肢于鐵軌上前進。
如同一輛高速行駛的列車,仿佛沒什麽力量能将其逼停一,就這麽抵着樹冠結界往裏挺進。
結界劇烈變形,甚至都被戰車頂成了喇叭狀。
樹冠上挂着的月亮果,其中儲存的能長開始不斷地消耗,用以加厚結界壁壘。
但這依舊無法阻止戰車的挺進。
這一刻,夜未央等人的面色變得無比難看。
靠!這麽強的王樹結界,都沒法擋住戰車的麽?
大家果然不是一般的倒黴啊?
在實力差距如此大的情況下,王樹結界是衆人的最後一道防線!
一旦被戰車破開,衆學員也就真的成了待宰羔羊了…
隻見鐵砧将長柄大錘扛在肩膀上,眯眼笑道:
“我家大哥,雖說戰力在一衆執行官中并不算出衆…”
“但若是剛正面,沒什麽東西能阻擋他的步伐,他的人生裏,沒有後退這一說!”
這一刻,戰車兩肋的排氣管中噴出的能量更甚,眼中滿是瘋狂:
“前進五?攻無不克!”
其體内所迸發出的動力呈指數級暴增,腳下鐵軌向前往無盡延伸。
竟然頂着結界壁壘來了一個急加速,強悍的沖擊力愣是将樹冠結界沖出了蜘蛛網般的裂紋,薄弱之處已經堪比蟬翼。
顯然,其延展性已達極緻,就連吸收能量的速度都快比不上消耗的速度了。
這一次急加速來的太過突然,快到所有學員都沒反應過來的程度。
待其止住沖勢,幾乎已經來到學員跟前了。
而那被頂的薄如蟬翼的樹冠壁壘再也無法擋住戰車的力量滲漏。
隻見陶夭夭的腳下,竟然出現了一道虛淡的鐵軌虛影…
戰車不是沒讀過任傑的資料,自然知道誰對他最重要。
先抓了他妹再說!
“瞬!”
隻見戰車竟抵着樹冠結界, 身體瞬間出現在了陶夭夭身前,向前伸出的大手直朝着她的脖頸抓去。
陶夭夭再想躲的時候,根本來不及了!
姜九黎死命的拉着貂寶的尾巴,将陶夭夭朝身後拉着。
可卻有一道身影越過衆人,直接站在了鐵軌上,展開雙臂,擋在了陶夭夭身前。
眼中滿是無畏之色。
陶夭夭愕然的望着那道纖瘦的背影,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小時候,老哥擋在身前,爲自己擋下砸過來的石頭之時的背影。
兩道背影,于某個瞬間重疊…
陶夭夭急的眼睛都紅了:
“梅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