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了麽?
觀衆席上傳來如潮水一般的歡呼,掌聲此起彼伏,這是給陸沉的嘉獎。
雖然輸了比賽,但陸沉也是這麽多選手裏,唯一一個斬開夜未央天馭之環的人。
他無疑爲觀衆們帶來了一場精彩的半決賽。
可陸沉卻半點都開心不起來,墨婉柔見陸沉出來,連忙趕過來。
“你…沒事的吧?雖然輸了…但打的也很精彩啊?聽~這些掌聲就是大家對你的認可!”
“哪怕止步于半決賽,也是全國四強了,不丢人的。”
可陸沉卻慘然一笑:
“我現在…終于對天賦有了深刻的認知…”
“你跳舞獲得了幾個世界冠軍,終于給邁克爾伴了一次舞…被夜未央打敗過的每一個天才,都是自己曾經故事裏的夜未央…”
“如果你的天賦足夠高,又足夠努力,你拼盡全力幹掉所有對手,那麽就會在抵達終點前遇到夜未央,然後順理成章的被打敗,成爲他精彩集錦的一部分…”
“這就是天賦…并不是我不夠努力,這世界上足夠努力的人太多了,但夜未央卻隻有一個…”
“世人都說天才就是99%努力加1%的天賦,但沒人告訴你,就是那1%的天賦,決定了你所能站在的位置,有的時候1%的天賦,比99%的努力來的更重要…”
聽着陸沉的感慨,墨婉柔隻覺得心裏堵得慌,她想安慰陸沉,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因爲…他說的,就是事實!
陸沉苦笑着:
“即使你是萬裏挑一的天才,大夏也有五萬個…”
“曆經千年苦修,飛升成仙,也隻是成爲了圍剿大聖的十萬天兵之一…”
“天才…也隻是見他的門檻,這世界…是真踏馬的殘酷啊!”
也不怪陸沉有這等感慨,自己又一次沖到了四強半決賽,卻又一次的敗在了通往決賽的路上。
總會有人以驚天之姿超越自己,踩着你的腦袋踏上山巅。
自己拼盡全力,也沒傷到夜未央丁點,這就是差距,并非陸沉不夠努力,他反而要比絕大多數人都勤奮。
努力可以讓你突出重圍,但天賦卻決定了最終高度。
墨婉柔張了張嘴:“打算認命了麽?這可不像你…”
然而陸沉卻獰笑一聲,眼中躍動着無盡鋒芒:“認命?呵~怎麽可能?”
“以我這并不算頂級的天賦,把那些所謂的最強,驕陽一個個擊墜,拉下神壇,這才是最酷的不是嗎?”
“沒有對手的人生也太無聊了,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們全部幹掉,欺身于山巅之上的!”
“既然要做,就要做那能被人銘記的第一!一個兩個的,都給老子等着好了!”
這一刻,陸沉握緊了鐵拳,眼中滿是濃濃的争勝之心。
他早已經不是輸了就會哭鼻子的陸沉了,自初賽結束後,山海境之行同樣讓陸沉成長了很多。
一個真正的強者,強大的永遠不僅僅隻有實力而已,更有百折不撓的意志。
雖然輸給了夜未央,但他退的那一步,便足矣說明一些問題了。
至少在這一點上,他是比不過任傑的,那個任渣,可從不知後退爲何物。
墨婉柔見陸沉依舊幹勁滿滿,着實松了口氣:“那就好,這才是我印象中的你嘛~”
此刻陸沉才有心思望向身邊人。
看其一頭金色長發,身材面條,凹凸有緻,美如天使,不禁後退了兩步眉頭緊皺:
“這位女士?你誰啊?是想趁着我失意低落的時候,趁虛而入,過來安慰我套近乎,以此搏得我的好感麽?”
“你想得美,我認識你麽?你就過來跟我說話,離我遠點,女人隻會影響我拔戟的速度!”
“而且你這樣,我怕我朋友看見了誤會,再不跟我好了,你還是有多遠走多遠,男女授受不親!”
隻見墨婉柔額頭青筋暴跳,臉變得比鍋底都黑,本姑娘好心過來安慰你,結果你丫的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神特喵的趁虛而入,博得好感,你死不死的關老娘什麽事?
望着陸沉那一臉防備的警惕樣子,墨婉柔越想越氣,擡起拳頭對着陸沉的臉頰就是一電炮,愣是砸出十幾聲音爆。
陸沉被這一拳砸的臉頰變形,眼珠突出,愣是飛出去了數百米,一頭鑲嵌在試煉場外圍牆壁上,結界震蕩,轟鳴不休。
如此強力的一拳,把所有選手臉都吓白了。
隻見墨婉柔握着冒煙的拳頭怒道:“現在認出來了嗎?你這頭二批貓驢子!”
陸沉費力的把自己從牆上摳下來,臉頰腫的像是饅頭,歪頭吐出兩顆後槽牙,黑着臉道:
“婉…婉柔?你怎麽瘦成這樣?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超級肌動的副作用?”
嗯~這熟悉的鐵拳暴擊,是婉柔沒錯了。
墨婉柔叉着腰瞪眼道:“你說呐?好心當成驢肝肺!哼~你剛說什麽怕朋友誤會?你哪個朋友?”
陸沉猛的一個激靈,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眼神閃躲道:
(????????)“沒…沒什麽…”
眼神閃躲開的他又偷偷瞄了墨婉柔一眼,臉更紅了,怕被發現似的極速挪開目光。
完了完了…也沒說會變這麽好看的啊?
這下真的會影響我拔戟的速度了啊?
糟…我又折半決賽了該不會是因爲這個的吧?
這一刻,陸沉的眼中滿是糾結。
而陶夭夭則是推着輪椅過來,滿眼揶揄:
(???w?)“哎呀呀~家庭暴膩呢~不怕,我哥不也成天處對象,跟我嫂子膩歪個不停,不也進決賽了?”
“不耽誤的,做人就是要敢想敢幹嘛~”
姜九黎望着這一幕着實松了一口氣,呼~陸沉也沒認出來,那我就放心了。
陸沉一看魔瞳投影,任傑果然還是毫無意外的挺進決賽了。
而此刻,幹掉自己的夜未央正在前往虛妄圓廳。
“可惡!又沒打成,不過他也沒比我厲害到哪裏去,不就是比我多打了一輪嘛…”
“話說你腿上挂着的這個人形筋膜槍是咋回事?”
其一臉懵的望着周夢醒。
陶夭夭聳肩:“受害任小隊的一份子,好像被我哥打瘋掉了,諾~你看~任傑…”
周夢醒:!!!
“啊~嗚~不…不要,别再折磨我了!嗚~”
其抖的更厲害了,抱着陶夭夭的大腿哭的跟呲水槍似的。
而陶夭夭則是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不得不說,這筋膜槍還挺好用的,可以用來放松自己的腿部肌肉,疏通經絡。
檔位可調,如果要開高檔,多叫幾次任傑的名字給她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