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不住的咂着嘴:“夜未央這家夥太牲口了,如果不是他壓着,以溫牧之的實力,絕對是中央賽區第一了。”
“沉哥跟他對上,我瞅着懸,不過也比打賽區冠軍要強了…”
“隻是第七輪過去,北方賽區估計就隻剩傑哥一個獨苗了。”
别看溫牧之平日裏文文靜靜的,一副讀書人的聖賢氣質,實力絕對恐怖的。
溫家最後的傳人,國術館大弟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能在中央賽區拼到第二,足矣說明他的實力了…
雖然依舊是任傑的小迷弟~
墨婉柔一聽,當時就不樂意了,氣哼哼道:
(?`~′?)“你當真以爲陸沉很弱?實力也就那樣?那你覺得他是如何殺到第七輪的?憑運氣麽?”
“當陽光太過耀眼的時候,自然無法望清皓月之輝,等着看好了,不一定誰赢呢。”
楚笙被墨婉柔說的當即一縮脖,這隻護夫寶也上線了啊?
千流也神色肅穆道:
“别小看了陸沉這家夥,山海逃亡時的團戰我也看了,按那時陸沉的表現,我跟他再打一次,輸的那個人或許會是我…”
“不知道現在的他,到底有多強…”
姜九黎笑道:“畢竟是頂呱呱小分隊裏公認的第三戰力,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要比我厲害!”
“我也不認爲陸沉這家夥會輸在非賽區冠軍選手身上。”
衆人全都一怔,就連姜九黎都這麽說了?剛才她砍武理的時候可是猛的一批,就連她都承認自己不如陸沉?
喬青松一怔:“等等,他第三戰力?那誰第二?”
“任傑啊?”
“哈?任傑都不是第一戰力?那第一戰力是誰?”
姜九黎跟墨婉柔的目光默契的落在梅錢身上,衆人的面色全都一僵。
倒是忘了這茬,五五開在這兒,不服不行啊?
“快看快看,要開始了,陸沉握住了他的戟把!”
墨婉柔:???
……
暗室之中,溫牧之跟陸沉相對而立,氣氛逐漸焦灼起來。
隻見陸沉擡手抽出自己的三叉戟,昂首道:
“小書蟲!小的時候沒少扮演惡魔被我拿木劍追着砍,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身子壯實了不少嘛,不過還是沒我長的高,啊哈哈哈~”
溫牧之無奈一笑:
“沉哥…你還是這麽愛比高下,沒想到會跟你在賽場上撞見…”
顯然…兩人是舊識了,都是夏京世家子弟,溫牧之比較慘,爹媽死的早,作爲世交的陸家曾照顧了溫牧之一段時間,覺醒異能後,其就被接國術館去了。
兩人也算得上是光屁股玩兒到大的了…
陸沉眼中有些感慨:
“是啊…本以爲這輩子也沒追上你的機會了,隻可惜老天爺跟我開了個玩笑…”
“如今…我成了那個扮演惡魔的人,被讨厭着,你…成了國術師,被世人憧憬着…”
“啧~好嫉妒!”
溫牧之神色一肅,連忙搖頭:“沉哥别妄自菲薄,沒人讨厭你的啊?山海之行,雖說由傑兄主導,但沉哥你也去了啊?”
“雖然沒發揮什麽作用,沒什麽亮眼表現,但…但這份勇氣,不是誰都能擁有的啊?”
陸沉眼珠子頓時就紅了,怒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跳,戟把都快握碎了。
“不愧是讀書人,誇人都不帶髒字的,小嘴兒叭叭的跟抹了蜜似的,回頭老子就撕爛你的嘴啊!”
“任傑他隻是有一點點厲害而已,輸給他是暫時的,看我不在決賽的時候滅了他的?”
可溫牧之卻搖了搖頭:“那沉哥你怕是要失望了,我比較崇拜傑兄,神交已久,也想跟他交手,雖說輸是唯一的結果。”
“但能跟他全力一戰,就已心滿意足,這次高天選拔排位賽,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所以…這一場,我必須勝過沉哥才行!”
陸沉眼珠子都快瞪爆了,牙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他丫的故意的吧?
小時候穿着開裆褲,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弟,現在認任傑爲大哥了,還特喵崇拜他,要幹了我給他當小迷弟?
陸沉差點沒嫉妒到原地去世!
“你萊萊滴,任傑有什麽可崇拜的?他裝批的時候說的台詞根本都沒我帥氣!”
“好好好~翅膀硬了,連你沉哥都不放在眼裏了是吧?還想幹我?我看你是怎麽幹掉我的?”
隻見溫牧之神情認真道:
“沉哥…要不您還是認輸吧,我怕您待會兒輸了,面子上挂不住,下不了台階。”
“再說…我是讀書人,君子動口不動手…”
陸沉:!!!
“我謝謝你啊?你就這麽确定自己比我強?”
溫牧之點頭,不卑不亢道:
“我确定!因爲我站在無數文人墨客,古人先賢的肩膀上,書中記載的每句話,每個字都是聖賢們智慧的結晶!”
“大夏源遠流長的文化傳承,便是我最堅強的後盾!”
隻見陸沉渾身魔氣蒸騰:
“相比于你而言,我的确沒什麽可依靠的,我能仰仗的,唯有那時刻都想将我吞了的惡魔!”
“就比比看好了,今天要不把你捶的滿頭包,我就不姓陸!”
溫牧之認真勸道:“别這樣,陸叔叔的在天之靈知道了,會生氣的!”
陸沉:!!!
“啊啊啊!快開始!氣死老子啦!”
溫牧之這一本正經禮貌怼人的本事是從哪裏學的?
還是說他隻是純粹的天然呆?
暗室buff升起,是限制速度的buff,而陸沉根本不放在眼裏。
就在比賽鈴聲響起的刹那,陸沉直接展開夜之羽,開啓惡魔纏身。
與此同時,夜叉鬼?惡魔的天平也随之開啓。
就在砝碼落下的瞬間,陸沉的氣勢瘋狂攀升,轟的暗室地闆開裂。
跟任傑不同的是,陸沉的大部分技能都是提升自我狀态,拔高屬性的。
或許看起來沒什麽炫酷華麗的大招,可一旦打起來,一招一式威力全都恐怖的吓人。
夜之羽狂展,陸沉化作一道白色流星,直沖溫牧之。
“刹那之夜?黑白無雙!”
三叉戟刹那刺出,黑白之力融合間,暗室中仿佛迎來了黎明。
可溫牧之面對陸沉的攻擊卻神色一肅,負手而立朗聲道: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随着溫牧之的高吟,隻見一座擠滿了整間暗室的不破雄關拔地而起,兩側皆是千仞高峰,中間一座玉門關的虛影浮現。
巍峨磅礴,荒涼而雄奇,關口緊閉!
隻見陸沉一戟狠狠刺在了玉門關虛影上,城牆崩裂,玉門關大震,卻沒能破開。
溫牧之就這麽立于關後,向天一指!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下一刻,仿佛星河決堤一般,一條銀河自上而下化作瀑布,一舉轟爆暗室天花闆,裹挾着滾滾星河之威,朝着陸沉當頭沖來!
陸沉瞪眼,眼中滿是震撼之色:
“你還真光動口是吧?這九年義務教育你是真沒白上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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