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北皇能夠發動的最強攻擊了,迅之惡魔雖然速度快到變态,但卻被減速了,再加上北皇這邊有千流在。
劍光于一瞬間就斬到了迅之惡魔身前,其隻能極速朝一側閃去。
可一隻肩膀,以及半邊身子還是被劍光斬中,整個倒飛出去。
一道璀璨銀河劃過戰場,将大量的惡魔斬死,愣是在地上劈出一道深不見底的劍淵,其上星光蒸騰。
辰曦瞪着眼珠子,不可置信的望着這一幕。
這踏馬是學員?
戰鬥力這麽強的麽?到底用了什麽方法,竟傷到了迅之惡魔?
星光散盡,隻見迅之惡魔半邊身子都沒了,剛站穩身子,北皇已經沖殺過來,一拳直朝迅之惡魔砸去。
其腦後,黑手抓着黑磚浮現,暴力猛拍,蠟燭惡魔也啓動了燭光幻界。
種種殺招一擁而上,勢要将迅之惡魔一口氣拿下。
可迅之惡魔卻再次消失在了原地,身上的銀色電光更濃郁了,就連傷口也飛速複原,又長出了一條新的手臂。
顯然…司緩口水的減速效果正逐漸褪去。
任傑滿眼晦氣:“纏人的家夥,再來!”
沒有任何辦法的任傑隻能再控制着北皇殺上去,而這一次,甚至連一直藏在影子裏的晴都出手了。
星位被一次次點亮,爆發,喬青松甚至發動了血浮屠抓六階惡魔當充電寶,再度提升北皇的力量。
可還是沒用!
像是星海橫流一樣強度的攻擊,北皇共斬出了十餘次,最開始還能傷到迅之惡魔,但現在碰都碰不到了。
它的速度越來越快!
任傑急忙朝着畫中世界喊道:“司緩呢?再來點口水,壓不住迅之惡魔!”
然而一幫清涼帥鍋卻将司緩圍在中間,也是滿臉焦急!
“傑哥!不行了啊?司緩半滴都沒有了!”
隻見司緩此刻已經仰躺在地上,滿臉幸福的微笑,嘴唇幹裂,臉頰凹陷,魂兒都從頭頂飄出來了…
(?????????)…
“啧~沒有口水,痰也行啊?就沒人教她吐痰麽?“
“教了!丹田沉氣,膈肌發力,舌根抵住上颚,猛的吐氣,喝~呸~喝~呸!她連痰都吐不出來了啊?”
任傑黑着臉,你倒也不必描述的這麽詳細…
司緩是指望不上了…
可迅之惡魔卻已經逐漸恢複起來了。
就在這時,隻見千流神色一沉,眸光堅定,沙啞道:
“你們去吧,迅之惡魔交給我,我還欠你個人情,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你的朋友我千流一定幫你救出來!”
任傑咬牙:“别犯傻!交給你?大家一起都擋不住,你怎麽擋?”
可千流卻搖着頭:“北皇體型過大,會拖慢我的速度,這是速度上的對決!”
“另外…它本就是源自于我的内心,我的心魔,當由我來斬掉!”
“這是我必須跨出的一步,就在今天了…”
任傑艱難的抉擇着,留下千流,或許就意味着送他去死。
就在這時,隻聽辰曦急道:
“沒時間了!要拿到顔如玉身上的沙漏吊墜!”
“若是等倒吊人解封,一切就都晚了!”
任傑眸光急轉,透過重重的刺球,隻見八卦陣圖中,倒吊人身上的鎮龍釘僅剩一根,陣圖上裂紋遍布,仿佛随時都會破碎。
如今倒吊人一身恐怖的實力,全靠唯一的一根鎮龍釘壓着。
一旦破開,最先遭殃的必然是梅錢,陸沉,兩人必死無疑。
情況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地步。
“啧~”
千流怒道:“任傑!你還在猶豫什麽?這可不像你!”
“去做你該做的事情,這裏交給我!”
任傑雙眼猩紅,直接将千流從北皇體内釋放,而後頭也不回的朝顔如玉沖去。
“給我好好活着!回頭你請我吃火鍋!”
千流灑脫一笑:“你這家夥,請我…嗯?”
其表情一僵,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果然,迅之惡魔并沒有追向任傑他們,而是手持骨刀,獰笑着望向千流。
隻見千流拔出短刀握在手中,渾身肌肉擰緊,銀色電光飛揚,身上竟燃起生命光焰。
“好了…現在隻剩下你跟我了!”
“是該好好做個了斷了!”
若不勝!死的就是我了!
兩道銀色閃光對沖,而後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屬于千流的戰鬥開始了。
……
另一邊,任傑已沖至辰曦這邊,他們26人已經快撐不住了。
顔如玉手持八階錘子惡魔,每一擊砸下去,都是毀天滅地。
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更别提什麽什麽突破性的進展了…
見連接衆人的生命絲線,任傑當機立斷!
“把網給我們連上!”
錦瑟嘴角直抽,神特喵聯網啊。
“可是…”
一旦生命聯結把任傑他們連進去,衆人的傷勢就會分攤過來,這可不是鬧笑話的。
任傑咧嘴一笑:“放心!我們的血池厚着呢,扛得住!”
見任傑一再要求,錦瑟也隻能聽命了,生命絲線頓時就挂北皇身上了。
一連上局域網,任傑幾人就開始大口吐起血來,息壤開始發揮作用,而辰曦他們的狀态也随之好了不少。
也因爲生命聯結的緣故,衆人也可以随時在腦海中交流。
僅一個眼神,衆人就制定完了作戰計劃。
果然還得是想辦法搞她一磚,隻要拿下顔如玉,破了逆位結界,一切都好說。
可顔如玉卻眯眼道:“以爲人多就管用了嗎?”
“這裏現在可是我的主場,别再負隅頑抗了,沒人可以阻止我,倒吊人脫困已是必然之局!”
任傑則是嗤笑一聲:
“話别說的太早了,沒試過怎麽就知道不行?是吧?榜一大姐?”
“沒想到啊沒想到!連着看我兩天比賽也就算了,團體賽你都追過來了,是嫌我沒什麽裝批的機會,主動制造機會讓我裝一波圓溜批麽?”
“差不多就行了哈,心意我已經領了,你就配合我一下,主動自首認罪好了。”
聽任傑這麽一說,顔如玉頓時就炸了毛,神色慌張的望向倒吊人。
别說了啊你?
要說也别當着我摯愛的面兒說啊?
萬一他誤會了,吃醋怎麽辦?
然而倒吊人幹脆就沒搭理這邊,而是專心解封,并且想着出去要怎麽折磨往自己臉上放機油的那小子才好。
隻見顔如玉一口小白牙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住嘴!看我不把你嘴給縫上的啊?”
掩藏黑曆史的方式果然還是殺任滅口來的更直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