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直接問道:
“爲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直接殺了我,取出魔銘刻印豈不是更容易?”
沈辭嘴角一抽:“我們好歹也是官方組織,做不出來殺雞取卵之事,你的就是你的。”
“我等不會強迫你做什麽,更不會去探尋你的秘密,限制你的自由,況且,也并非誰都能承受的了魔銘刻印…”
“至少現在看來,你的狀态還挺…挺穩定的,沒被影響太多。”
看着隻穿了一條粉苦茶的任傑,沈辭愣是沒說出“正常”二字。
沈辭攤手:“我相信,這世界上總有些事情是命定的,就權當是一場投資了,換做是别人,也不一定有你契合~”
“而且…教訓已經夠多的了…”
“怎麽樣?接受麽?”
任傑的眸光中,依舊帶着一抹猶豫之色。
沈辭笑着:“實際上你沒得選,你太弱了,若無靠山,魔銘刻印之事早晚會暴露,頂着魔子的名頭,成長起來的可能極其渺茫,甚至是微乎其微…”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其他陣營,但那樣,就沒人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了…”
“鎮魔司!乃至于大夏,可以成爲你的保護傘!”
任傑深吸了一口氣:“你說了,這是一種投資,而我…需要付出什麽?”
沈辭淡淡道:“無需你付出什麽,守護我大夏公民,是我鎮魔司應盡之責!”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恨惡魔嗎?”
“我要你發自内心的回答我!”
任傑一怔,随即便是長久的沉默。
腦海中閃爍的,全都是記憶的碎片。
本是幸福的四口之家,卻被魔災覆滅,八歲的任傑變得一無所有,腦海中父母的面容 ,弟弟的模樣甚至都已經模糊。
若無時空魔淵,夭夭也不會得魔痕病,日子也不會過的這麽苦。
魔災一次又一次的改變着任傑的人生軌迹,命運如捉弄小醜一般,肆意玩弄着他,從不管任傑的哭喊,禱告,哀求…
若無魔災,若沒有惡魔,一切是否會變得不一樣?
這一刻,任傑的眸子徹底冷了下來,默默的攥緊了拳頭…
“我…”
沈辭笑了,笑的很開心:
“不用回答了,我已經從你身上得到了答案。”
“我隻需要你屬于大夏,站在人族的陣營就好了,若有一天,你真的能爬上去,該做之事,你自然會做。”
說到這裏,沈辭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當然…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大夏,背叛了人族,那麽大夏會舉整個人族之力,與你爲敵,誓要将你置于死地,不死不休!”
這一刻的沈辭,仿佛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司主,而是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刃!
任傑翻了個白眼:
(??~???)“我腦袋進水了閑着沒事背叛人族?那我名字豈不是白起了?”
“你的條件我接受,但我要見到燈籠靈草才行!”
沈辭無語,這小子還真是死不松口的啊?
“行行行,差不了你的啊,不過以防萬一,先把隐釘戴上,記住,無論發生什麽,别摘下來!”
這種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任傑當然不會拒絕?直接就把隐釘戴在自己左耳垂上了,順帶紮了個耳洞。
“還有個問題,融合了魔銘刻印的人,被稱之爲魔子對吧?所以…魔子不止我一人,魔銘刻印也不止一塊了?”
“還有誰有這東西?”
沈辭并未隐瞞,這些事情任傑早晚要知道的。
“對于魔銘刻印,大夏的了解也并不多,目前已知的魔銘刻印,算上你這塊,共三塊。”
“其中一塊在塔羅牌首領身上,代号愚者,爲蕩天魔域之主,另一塊在妖族大妖王蜃妖的身上,其占據了月亮,霸占了全部的月光。”
“而那第三位已知的魔子就是你了,至于究竟還有沒有其他隐藏的魔子,或者其他魔銘刻印,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哦對了,魔子之間,似乎是可以相互吞噬對方的魔銘刻印的,所以…你保重…”
任傑吐了,這尼瑪!
另外兩位魔子都是些什麽變态啊靠,一個是魔主,一個是妖王,外加自己這個人畜無害陽光開朗大男孩?
這要是暴露的話,那蜃妖不得開着月亮來砸我啊?
現在退貨還來得及麽?
“這魔銘刻印到底什麽來頭啊?爲什麽會有這個東西?”
沈辭攤手:“天知道~對于這東西,我們也沒什麽了解,更沒啥渠道能了解到,這裏究竟蘊藏着怎樣的秘密,需要你自己去解開~”
“當然,你要是想跟我說說,提供點情報啥的,我倒是樂意至極。”
任傑拎着箱子,起身就走:
“拜拜了您嘞~”
提供個毛線?任傑才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弱點。
沈辭擡手招呼道:
“憋急着走啊?以後就是自己人了,爲了保證你的人身安全,我特地安排了第三小隊爲你進行戰鬥特訓~”
任傑愕然:(*?口?)!!“哈?還有訓練?”
我好不容易放了天假。
沈辭笑着:“當然,求人不如求己,真遇到危險,多些經驗技巧,也就多點保命的本錢。”
“這可是爲了你好,你不會不答應吧?”
任傑黑着臉:(???益?? ?)?“我去!”
沈辭神色一肅:“另外,今日你我的談話,談于此,止于此,任何信息的洩露都有可能對你造成麻煩…”
任傑頭也不回:“放心!我惜命的很~”
剛一出門,就見夜月對自己露出和藹的微笑:
“走吧~我可是特地爲你安排了誠意滿滿的特訓課程~絕對給你賓至如歸的美好體驗…”
看着夜月的笑容,不知爲何,任傑背後直冒冷風…
可能是因爲隻穿了條褲衩的原因吧?
“夜月姐?你們這兒中午供飯麽?”
“叫什麽夜月姐?叫夜老師!”
任傑:(?_? )…
辦公室裏,送走了任傑的沈辭長出了一口氣。
有些慶幸第三位魔子出在了人族,不然的話…
路已鋪好,能做的都做了,至于他究竟能走多遠,就看他自己了…
特訓室前,任傑仰頭看着訓練室的牌子,嘴角直抽。
此室名爲“試試就逝室”。
門口兩側還寫着一副對聯!
【訓練訓到完犢】
【專治各種不服】
任傑:(??????????? ?)?“請問…現在回家還來得及麽?”
自己好像掉坑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