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等着一邊時不時的看向安甯洗衣屋跟路口,還時不時的抹着眼淚,吸着鼻涕。
倒不是夜月想哭,主要是那噴霧勁兒太大了,她到現在還沒緩過來,眼睛辣辣的。
然而這一幕,看在街坊鄰居眼睛裏,那可就大不一般了。
一個這麽漂亮的大美女站在路燈下苦等三小時,一邊等一邊哭,眼眶還紅紅的,足矣說明問題了好麽?
當即有不少街坊鄰裏過來安慰。
“小姑娘~憋哭了嗷,有啥過不去的坎兒跟大娘說說?”
“欸~不用不好意思,大娘是過來人了,女娃娃你這是爲情所困了吧?”
(????)“打胎?分手?碰見渣男了?還是小三跟原配撕批大戰?說出來就好了嘛~”
這時,好幾個大娘都圍了過來,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甚至有的都掏出小馬紮坐一邊,做好吃瓜準備了。
夜月懵了,這都什麽跟什麽?于是抽了抽鼻子:
(??~?)“沒有…大娘,您知道任傑一般都什麽時候回來麽?我在等他…”
一提起這個,大娘們頓時眼前一亮,難不成這女孩子跟小傑…
啧啧啧~
“小傑啊?他一般夜裏兩三點才回來,早上天還沒亮就又出門了,這孩子是真好啊,街坊鄰裏有個大事小情的,一般都找這孩子幫忙…”
“像是修個空調,找個貓貓狗狗,通下水管道,搬裝修材料,給孩子補習功課,就沒他辦不成的事兒…”
“就是這孩子命苦啊,誰讓家裏攤上這事兒了?欸~姑娘…你跟小傑該不會…”
夜月輕咳兩聲,不好意思的抹了抹鼻子:
“大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任傑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好的…”
大娘頓時來勁了:“我跟你說姑娘,這年頭像是小傑這麽好的孩子可不多見了啊,抓到可就别放手…”
“要是這小子有哪兒對不起你的地方,跟大娘說,大娘幫你揍他!”
夜月的表情古怪至極,任傑?好孩子?
給鴿子下瀉藥,衛生間裏炸巴巴,這哪裏都跟好孩子挂不上鈎的吧?
“大娘…真不是…”
還不等夜月說完,就聽街口傳來一陣陣急刹車的聲音。
随即烏央烏央的人下了車,手裏拿着鋼管,油漆,棒球棍,甚至還有幾個基因武者。
而渾身裹滿了繃帶,打着石膏的富态男,愣是被小弟們用擔架擡過來了。
“我說馬哥,這事兒交給小的們來就算了,你還非得親自過來?”
富态男瞪眼:“你踏馬懂個屁?給老子上,把那安甯洗衣店給我砸了,潑油漆!”
“那對母女也别想好過,我要讓那小子知道,他惹錯人了,我看他還敢不敢狂!”
一幫人烏央烏央的朝着安甯洗衣屋沖來。
大娘們頓時變了臉色:“欸~麻煩這就來了,小傑早上不該沖動的,山河集團的人可不好惹啊?”
安甯聽到外邊的動靜,急匆匆的就下了樓,陶夭夭也在樓上緊張的看着。
大娘連忙支招:“安甯,趕緊報警,不然可就晚了…”
安甯滿臉憂愁,慌忙的拿出手機,正要報警。
然鵝此刻夜月的眉頭卻皺的很深,一臉冷厲的看着沖過來的打手們。
“阿姨…不用報警,有我在呢,我就是警!”
安甯一怔:“你是…”
夜月頭也不回,直奔那幫打手走去:
“我是小傑朋友,阿姨不用擔心,我處理的來!”
富态男一看夜月,更來勁了。
哪兒來的大兇之妹?今晚妹白來啊?
“上!誰敢給他出頭,一起拿下!”
夜月眯眼,雙眸猩紅如血月一般,一個響指打出,那幾個基因武者全部倒在地上,身上炸出陣陣血霧。
這些血霧又凝聚爲血刺,随着夜月的揮手,全部懸停在了打手們的脖頸前。
“你們想拿下誰?”
“再敢亂動一下,就都去死好了!”
那幾個基因武者臉都白了,全都一臉驚恐的看着夜月。
這女人到底是什麽等階的基因武者?
這一刻,無論是安甯跟大娘全都瞪大了眼睛,這姑娘好厲害。
她真的跟小傑是朋友來的?
富态男的臉也白了,踢到鐵闆了?那窮小子還有這關系?
“你…你混哪裏的?山河集團聽過沒?你最好…”
夜月眯眼:“我混哪裏的是麽?”
“鎮魔司第三小隊隊長,你說我混哪裏的?”
說完,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富态男的腦袋瓜子嗡了一下,冷汗直冒。
鎮魔司?
自己家的勢力就算再牛批,也不敢跟官方組織掰手腕啊?尤其還是權限極大的鎮魔司?
那小子還跟鎮魔司的人有關系?
夜月的面色徹底冷了下去:“居民區公然聚衆鬥毆,械鬥,試圖毀壞公民财産,基因武者還參與其中?”
“你們是全都想進治安廳吃牢飯是嗎?”
富态男哆嗦道:
\u003d????(?﹏? ????)“沒…沒有,哪兒能啊,我們是…是來給老居民樓,店鋪翻新,刷油漆的!”
“你們還帶着球棒,鋼管,片刀?”
(⌒?⌒;)?“啊哈…啊哈哈,沒沒沒,這是…是爲了撿垃圾,除雜草,淨化小區環境才帶來的,之所以半夜過來,就是怕打攪到居民們的正常營業,休息嘛…”
夜月冷着臉道:“你當我瞎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蔑視大夏律法,還有什麽事是你們做不出來的?”
就在這時,隻見任傑黑着臉,從一衆打手後方走了過來,眼神冰冷的瞄了富态男一眼。
上前一腳踹翻了他的擔架,踩着他的臉走了過去。
富态男疼的直哆嗦,怒都不敢怒了。
任傑随即看向夜月,有些無奈道:
“内個~大半夜的,也不能算是光天化日…”
夜月臉頰一紅:
“不…不重要,我看山河集團,是該好好查查了!”
富态男徹底急了,要是因爲這事惹上鎮魔司的人,老爹能打死我。
“别…别啊?求放過…我…”
隻見任傑走到了夜月跟前,挑眉道:
(??~??)“等我多久了?”
夜月笑着:“好久了…給個面子?我們談談?”
她的想法很簡單,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嘛,任傑總得回家。
任傑歎了口氣,跑是跑不掉了。
“那就談談好了,安甯阿姨,我等會兒就回來,你跟夭夭先睡好了~”
此刻,安甯跟陶夭夭包括大娘們全都處于震驚之中還沒回過神來。
小傑又是怎麽認識鎮魔司的人?
那可是鎮魔司啊。
隻見夜月臉上泛起欣喜之色,一把抓住任傑的手腕。
“跟我來!”
一邊說還一邊回頭,冷道:“你們說的最好是真的!”
說完夜月就拉着任傑跑了。
富态男臉上一個黢黑的大鞋印子,趴在地上:“還踏馬愣着幹什麽?幹活啊?”
于是,奇怪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
淩晨時分…一群西裝革履,墨鏡紋身的猛男們,開始拿着大片刀彎腰除草,拎着油漆桶化身粉刷匠,棒球棍鋼管也變成了撿垃圾的扒拉棍兒…
一場大型義工集體獻愛心活動,就這樣如火如荼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