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呂少卿大驚失色。
猝不及防再次一被鋒芒的劍意刺得千瘡百孔,傷痕累累,痛苦不已。
“妹啊!”呂少卿一邊修複傷口,一邊罵娘。
“謀殺親師弟!”
“疼死了,日子還能不能過?”
呂少卿罵罵咧咧,看着遠處閉目不動的計言,小心翼翼的靠近。
他的警惕拉滿,防止出現意外。
計言閉目,一動不動。
但是他的氣息卻是強大到令人心裏發顫。
呂少卿感覺到計言體内似乎醞釀着一座火山,岩漿已經到了火山口,劇烈翻滾,随時會爆發。
“你沒事吧?”
呂少卿靠得相當近之後,小心的喊了一句。
沒有動靜。
呂少卿皺眉。
不會被幹掉吧?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這方天地的劍意太過霸道鋒芒,比起計言的劍意還要強大。
如果說計言的劍意是小孩子,那麽在這方天地的劍意則是一位成人。
兩者雖然有着相似,但是力量相差懸殊。
計言吞噬了如此可怕的一股劍意,這股劍意可不是那麽容易消化吸收。
要是壓制不了,便是引狼入室。
計言站着一動不動,呂少卿皺着眉頭,最後也隻是在附近盤膝坐下,小心的爲計言護法。
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還沒有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就被捅得千瘡百孔,如同篩子一般。
鋒芒的劍意讓他之前已經恢複的身體再度受傷。
現在這裏沒有堕神怪物供他恢複,隻能夠靠自己。
呂少卿一半心神用來戒備,一半心神用來打坐修煉恢複。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百餘年,呂少卿這邊已經恢複身體。
他睜開眼睛,看着遠處依舊是一動不動的計言,眉頭皺得更深。
計言這樣的姿勢已經保持了百餘年,身體的氣息一直強盛,鋒芒的劍意一直在他體内運轉。
百年前如此,百年之後也是如此。
呂少卿不得不擔心計言會出問題。
但是,計言的狀況他不清楚,想幫助也是無從下手。
最後,呂少卿打量許久,也隻能夠皺着眉頭,嘟囔了一句,“麻煩...”
現在的他除了等,似乎沒有别的辦法了。
呂少卿隻能耐着性子繼續等下去。
日子又一天天的過去,又一個百年過去了。
呂少卿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龇着牙,覺得渾身不自在。
“可惡啊,還要多久才行?”
呂少卿靠近些許,直勾勾的盯着計言。
看着閉目一動不動的計言,而後揮揮手,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呂少卿慢慢的伸出手,嘟囔着,“扭一把。”
“這張臭臉,此時不扭,何時扭?”
不過!
呂少卿的手伸到計言面前,想了想,呂少卿最後還是把手收回來。
畢竟他也不敢真正的觸碰計言,萬一驚擾了計言,出了問題,就是大麻煩了。
不過呂少卿這邊剛開始收回手,眼前的計言忽然睜開了眼睛。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呂少卿。
呂少卿和計言對視,眨眨眼睛,沒有絲毫的尴尬,咧嘴一笑,十分自然的道,“喲,你醒了?”
“我特麽還以爲你死了......”
計言沒有說話,身體忽然亮起光芒。
呂少卿一愣,還等他反應過來。
“嗡!”
仿佛一顆炸彈在計言體内炸開,鋒芒的劍意轟然爆發。
呂少卿靠的近,被直接命中,身體瞬間被掀飛。
“嗷!”
呂少卿慘叫一聲,他覺得自己像被萬千把利劍刺中,成了一隻刺猬,身上插滿了利劍。
“噗噗...”
呂少卿一邊噴血,一邊朝着遠處倒飛。
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也不知道被掀飛了多遠,呂少卿才停下來。
他漂浮在空中,嚎着,“疼,疼死...”
身體被捅通透,千瘡百孔,鮮血淋漓,疼得呂少卿眼淚汪汪。
鋒芒的劍意在體内遊走,好像被千刀萬剮,連帶靈魂都在發抖。
呂少卿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體内的劍意清除。
而後急吼吼的殺向計言,“我都還沒有扭到你的臉,你至于下手這麽狠?”
“渣男,虧我在這裏等你幾百年。”
計言的眼睛再次閉着,聽到呂少卿的話後,緩緩的睜開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這不是沒死嗎?”
“我靠!”
呂少卿一聽更怒,怒吼着撲過去,“我弄死你...”
“嗡!”
計言體内再次爆發出劍意。
呂少卿如同受驚的兔子,迅速後撤,躲得遠遠的,對着計言怒吼,“不要玩不起...”
計言沒有理會呂少卿,身體爆發出的那股劍意,鋒芒霸道,和他的有幾分不一樣。
這股劍意萦繞在計言身邊,雖然是無形,卻是給遠處的呂少卿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萦繞在計言身邊,占據數十萬裏的範圍。
而後範圍逐漸縮小,再次緩緩的消失。
計言的氣息逐漸恢複正常,呂少卿皺着眉頭靠近,“你想幹什麽?”
“欺負我嗎?”
計言看着呂少卿,平靜的道,“剛才拿一下不是我本意,隻是體内的劍意控制不住...”
呂少卿咬着牙,“我沒和你說這個,我是說...”
頓了一下,整理一下嗓子,對着計言吼起來,“那麽大的一條龍你自己全吃了?”
“我的呢?我那一份呢,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