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妄霍然的望向洞口處。
呂少卿正懶洋洋的打着哈欠走出來。
“爸爸!”
小黑二話不說,直接撲向呂少卿懷裏。
“二師兄!”
蕭漪高興的喊了一句,而後指着殷鳴玉道,“二師兄,她要欺負我!”
殷鳴玉吐血!
果然是同一個師門,都是混蛋的家夥。
呂少卿對管妄道,“老鄉,我才睡一覺,你就縱容你徒弟來欺負我師妹?”
“你好狠.....”
管妄顧不上和呂少卿貧嘴。
他目光中帶着詫異,緊緊的盯着呂少卿,而後繞着呂少卿轉了幾圈。
異樣的目光看着呂少卿毛骨悚然。
呂少卿後退兩步,警惕萬分,“我靠,幹什麽?”
“我不好這一口。”
而後他問蕭漪,“我睡了多久?我老鄉的口味怎麽變了?”
“不好女人,好男人?”
蕭漪嘿嘿一笑。
管妄想吐血,“混蛋!”
呂少卿對管妄道,“靠,老鄉,你早說啊,早說我把神王屍體留給你,那時候熱乎剛好。”
管妄吐血,“神王真廢物,怎麽不把你打死?”
還說什麽十大神王,簡直是廢物。
怎麽還能留下我老鄉這種禍害呢?
管妄拍了拍胸口,把想吐的血壓下去之後,提出自己的疑問,“小子,你不是在裏面療傷?”
管妄眼裏依舊帶着滿滿的震驚。
呂少卿在進入洞穴之前,滿臉疲憊,氣息萎靡,說話都帶着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當時他覺得呂少卿必定是受了傷。
和神王一戰,不可能不付出代價。
在他看來,像呂少卿這種境界的傷,沒個幾百年上千年是好不了的。
然而!
這才三個月多一點點的時間,呂少卿就出來了。
臉色紅潤,氣息飽滿,精神抖擻。
好像是真的睡了一覺。
“療個毛傷!”呂少卿大大咧咧,一臉的不屑,“我都說了去睡個覺。”
“和神王打一架,累了,休息一番不行?”
“畢竟神王這麽強,怎麽可能不付出點代價呢?”
管妄再次捂着胸口,感覺難受得很。
“不可能!”管妄最後還是忍不住咆哮,“你小子,當真一點傷都沒有?”
不咆哮幾聲心裏是舒服不了。
殷鳴玉這邊是人直接傻了。
她呆立在原地,目光呆滞的望着呂少卿。
她崩潰的世界觀又一次繼續崩潰。
明明和神王大戰一場,說睡了一覺就好了。
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睡了一覺就沒事了。
這個世界已經離譜到如此地步了?
“嘿嘿,”蕭漪很開心的道,“我都說了我二師兄不可能受傷。”
管妄、殷鳴玉無法反駁。
好像是真的如此。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一樣很難接受。
管妄皺着眉頭,“小子,難道你身上有什麽神藥?”
呂少卿呵呵一笑,“你猜!”
娘的!
管妄頓時不想說話。
他忽然覺得剛剛過去的三個多月的時間是美好的時光。
混蛋老鄉太可惡了。
管妄的話也提醒了殷鳴玉,殷鳴玉打量了呂少卿一番,開始分析起來。
“你是吃了丹藥吧?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丹藥讓你的傷勢這麽快好起來。”
“但想來也必定有很大的限制.....”
管妄暗暗點頭,徒弟的分析有道理。
呂少卿故作不屑,“切,你懂什麽?”
“我的秘密會告訴你們嗎?”
欲蓋彌彰的樣子反而讓殷鳴玉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
她眼睛微微眯起來,目光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她道,“你這樣子不怕留下隐患?”
猛藥見效快,但是後遺症、副作用也很大。
管妄聞言,也露出擔憂的表情,“小子,你真沒事?”
呂少卿拍拍胸膛,“好的很!”
管妄搖着頭,“罷了,你還是回去好好休養一番再說...”
呂少卿目光四下巡視一番,“休什麽休,哪裏有這個時間!”
說完之後,呂少卿騰空而起,朝着後面飛去。
衆人急忙跟上,在後面還有一塊大空地。
上面擺放着一塊塊黑色的石頭,組成了一個箭頭,地面則還刻畫着一道一道的痕迹。
占地不小,上面的痕迹看着有幾分詭異,給人一種不祥感。
管妄掃了一眼,“陣法?”
随後馬上明白過來,“這是十三重天之間的來往的傳送陣?”
呂少卿點頭,“想來應該就是了。”
既然單獨設在這裏,除了這個可能也就沒别的了。
“怎麽啓動?”管妄下意識的問。
随後,反應過來,“娘的,小子,你不要告訴我,你要去其它重天?你還要找神王?”
“對啊,”呂少卿點頭,“不然我來這裏幹什麽?”
管妄皺眉,看着黑色的傳送陣,顯得憂心忡忡,“小子,你不怕危險?”
“區區神王...”
管妄氣死,這幾個字聽到就想打人。
“别太猖狂啊,”管妄恨鐵不成鋼,“你以爲你赢了一次你就無敵了?”
“小心栽跟頭,謙虛一點能死?”
這樣的老鄉一點都不可愛。
“我已經很謙虛了。”呂少卿嘿嘿一笑,上前一步,一腳踏下。
仙力湧動,然而傳送陣卻沒有半點反應。
“咦?”
殷鳴玉忽然開口,“不是堕神,沒辦法啓動它們的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