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鳴玉睜開眼睛時候,看到了天上的繁星點點,時間已經是黎明時分。
再過一會兒,太陽就會升起來。
看了一眼周圍,她的師父管妄正在旁邊打着坐。
再看看不遠處,蕭漪低着頭在奮筆疾書。
蕭漪這個狀況已經持續了一兩個月。
蕭漪不打坐修煉,每天在這裏低着頭寫着什麽東西。
奮筆疾書的同時,蕭漪的氣息變得隐晦,似乎發生了變化。
殷鳴玉心裏好奇,想湊過去看看蠻橫可惡蕭漪在寫什麽。
她剛走近兩步,就驚動了蕭漪。
蕭漪擡頭看到她,瞪了她一眼,“想幹什麽?”
“你知不知道打擾别人修煉是一件很可惡的事情?”
“你師父沒有教過你?還是說你沒這個心?”
“你修了?”殷鳴玉無語,她還沒有見過有人這樣修煉。
殷鳴玉哼一聲,“開玩笑!”
蕭漪不屑的笑起來,“你懂什麽?土包子!”
靠!
一點都不可愛,可惡極了。
殷鳴玉氣死。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會被人叫土包子。
她氣呼呼的瞪着蕭漪。
混蛋的搖頭,要說土包也是你這個從下界上來的人才是土包子,而且還是偷渡上來的土包。
你好意思說我是土包子?
“你才是土包子,”殷鳴玉氣呼呼的道,“你們都是土包子,一點都不知道仙界的危險。”
旁邊的管妄聽到了聲音醒了過來。
他算了算時間,微微皺着眉頭,問蕭漪,“丫頭,你師兄真在裏面療傷?”
一開始,管妄是以爲呂少卿是進入裏面搜刮神王寶藏。
現在三個月多的時間過去,還不見有什麽動靜。
管妄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畢竟裏面就算有再大的再多的寶藏,三個月的時間也都能搞得定。
并且也不見有任何的動靜出現,想來絕世大寶貝是沒有的。
所以呂少卿在裏面療傷的可能性很大。
蕭漪糾正管妄的話,“二師兄是要睡覺。”
“二師兄說是睡覺是真的是在睡覺,沒必要騙人。”
這話讓管妄和殷鳴玉都深深的無語。
殷鳴玉又忍不住怼她,“開玩笑,療傷就療傷,扯謊有意思嗎?”
“師父,既然他是在療傷,我們可以走了。”
睡覺,都什麽時候了,跑去睡覺嗎?三歲小孩子都不信。
蕭漪不爽的道,“你要走就走啊,沒人攔着你,少在這裏吱吱歪歪,煩死了。”
殷鳴玉則狠狠的瞪了蕭漪一眼。
你以爲我會管你你說?要不是我師父在這裏早就走了。
如果不是因爲管妄,殷鳴玉早就走了。
哪裏會在這個在她看來危機四伏、危險重重的地方傻乎乎的待着?
殷鳴玉望着管妄,管妄則對蕭漪道,“也對,小子要是在療傷,我們也隻能夠先走了,我們沒有這麽多時間在這裏候着他。”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陪着在這裏傻乎乎的等着呂少卿出來。
一千幾百年什麽都不幹,在這裏像個丫鬟候着,誰會願意?
蕭漪無所謂道,“可以啊,你們要走,你們先走。”
“反正我是要在這裏等二師兄出來。”
管妄眉頭皺的更深,“留在這裏,你不知道這裏危險嗎?”
管妄不願意讓蕭漪留在這裏,他現在的身份還有一層保姆的身份在内。
呂少卿把蕭漪托付給他,就這樣走,不厚道。
不過,蕭漪的态度很堅決,“反正我就在等二師兄!”
大師兄不帶我玩,我要是走了,二師兄也不帶我玩,我豈不是無聊到死?
平平淡淡的生活一點都不爽。
靠!
殷鳴玉更加無語,她忍不住道,“别過分啊!”
而後她對管妄道,“師父,不管她了, 她的決定由她自己負責,出了問題也不關你的事。”
頓了頓,她繼續道,“師父,今次神王隕落,你不想盡快報道出去,讓仙界知道嗎?”
殷鳴玉的話讓管妄心裏意動。
山瓒神王隕落是大件事,身爲天機者恨不得讓天下仙人都知道。
仙界苦神王久矣!
十大神王鎮壓仙界,仙人們充滿了絕望。
如果讓仙界知道神王也會隕落,必定會給黑暗中的仙界帶來光明。
管妄望着蕭漪,目光中帶着遲疑。
他自然不想讓蕭漪留在這裏。
這裏是神王的老巢,天知道什麽時候會有危險。
“師父...”殷鳴玉注意到管妄的遲疑,心裏郁悶。
蕭漪是管妄的私生子這個念頭再度浮現。
心裏酸溜溜的。
自己這個記名弟子還不如一個下界上來的土包子。
“師父,在這裏等下去毫無意義。”殷鳴玉繼續說着,“與其白白浪費時間,倒不如先回去。”
“等他出關了,他自然去找我們。”
“她不走,我們就帶她走!”
蕭漪聽了之後,不爽的跳起來,“壞女人,你要幹什麽?”
“我才不走!”
“不走也由不得你!”殷鳴玉不爽的道,“我們不可能陪着你們在這裏浪費時間。”
“師父,你不動手,我來!”
她不介意做惡人,而且還可以趁機公報私仇。
“你敢?”
“有什麽不敢?”殷鳴玉上前兩步,“我不信你二師兄會這麽快出來...”
忽然,身後傳來了呂少卿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麽?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