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等等我!”
蕭漪和大白趁機繞過管妄,一溜煙跟着跑進去。
“娘的!”管妄直跳腳,這些家夥一個比一個讓人頭疼。
都聽不懂人話是吧?
頭疼!
都怪混蛋老鄉!
看着打開的大門,殷鳴玉望着管妄,“師父...”
管妄頭疼,大門後面 一片漆黑,如同張開的血盆大口等着獵物自動往裏面送。
管妄沒有多想,“走吧!”
殷鳴玉終于忍不住了,“師父,你對他們也未免太好了吧?”
殷鳴玉語氣中帶着幾分羨慕嫉妒。
她是管妄的記名徒弟,還不是正式的徒弟。
她都沒有這種待遇。
對蕭漪她們好,對于呂少卿更加不用說了。
要不是知道管妄沒有私生子,她都要懷疑呂少卿就是管妄的私生子。
不對,就算是私生子都不見得會這麽好。
管妄深深的歎了口氣,心累得很,“我也不想管!”
“但,有什麽辦法呢?來都來了。”
雖然一直極力阻止呂少卿、蕭漪她們,但管妄也知道,想要離開這裏,宮殿必須要闖一闖。
殷鳴玉愕然的望着管妄,有那麽的一瞬間,殷鳴玉覺得自己師父和呂少卿有幾分相似。
師父也被帶壞了麽?
“師父...”
“走吧!”
管妄擺擺手,小心翼翼的埋進大門之中。
管妄等人沒有發現的是,頭頂的月亮由圓月變成了月牙。
同時光芒迅速暗淡,在管妄等人進入大門之後,暗淡的速度變得更快。
很快,頭頂星空如同烏雲遮蔽,月亮及無數星辰消失。
嘩啦啦!
似乎河水碰撞發出的聲音,地面上的小星河中的光芒變得淩亂起來。
仿佛是漂浮河裏面的星辰一顆顆的消失,最後整條星河逐漸消失在天地間。
連帶河面上的小橋也跟着一起消失,地面不存在任何的痕迹,仿佛小星河從來沒有存在。
管妄帶着殷鳴玉進入大門,像穿透了一層黑色屏障。
緊接着眼前光芒一亮。
管妄回頭,身後是黑色的屏障,看不到大門的存在。
就像剛才在外面看不到裏面一樣,
再看看周圍,并非想象中的大廳,而是一片星空。
星光閃爍,看不到盡頭。
他們也像踩在無形的屏障上面,腳下便是無盡的黑暗,像不見底的深淵。
管妄心裏凜然,來來回回都是星空,迷宮嗎?
“師父,她們在那兒!”
管妄順着徒弟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蕭漪三人圍着一樣東西轉圈。
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具棺椁,灰銀色的棺椁,靜靜的漂浮在星空之中。
“娘的!”
管妄看到大白甚至想伸手去摸摸,吓得他一蹦三丈高。
這些家夥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你們要幹什麽?”
管妄直接沖過去,怒吼着,“你們想死嗎?”
棺椁通常伴随着不祥,在副本裏,棺椁和危險挂鈎。
很多大佬都喜歡躺在棺椁裏。
這個地方詭異得很,出現一具棺椁,詭異加倍,危險加倍。
他們小命不保的幾率超級加倍。
遇到這些詭異可怕的存在,避都來不及。
蕭漪三個倒好,圍着轉不說,還想伸手去摸,不怕鬧鬼嗎?
不對,鬧鬼都好點。
就怕棺椁裏面蹦出一個大佬。
大佬的起床氣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
蕭漪眨眨眼睛,“管爺爺,沒有危險啊。”
“你自己感受一下。”
管妄目光落在棺椁上。
銀灰色的棺椁,似乎是落在整片星空中間,無數星辰閃耀的光芒落在上面。
沒有陰森森的氣息,反而有一種聖潔的感覺。
然而這樣的感覺反而讓管妄心驚肉跳。
越是反常,就越危險。
“走!”管妄低聲喝着,“都後退,離它遠點。”
“沒有危險就是最大的危險。”
人畜無害的大佬才是最可怕的大佬。
蕭漪眨眨眼睛,“可是,不打開看看嗎?”
打開看看?
管妄一口氣喘不上氣來,差點被噎死。
敢情我說的話都聽不進去嗎?
你繞着看已經很過分,你居然還想着打開?
你是不把大佬驚醒你是不罷休是吧?
小黑也開口,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管妄,目光中帶着幾分不屑,“别慫啊。”
“我爸爸在這裏肯定會打開。”
大白表示贊同,并且加以補充,“大魔頭肯定想辦法把棺椁搬走賣了。”
這具棺椁一看就不是凡品,在大魔頭眼裏就是值錢的東西。
蕭漪深以爲然,“是啊, 二師兄在這裏,肯定會這樣做。”
“二師兄說過勤儉節約是美德。”
三人的對話讓管妄差點把舌頭給咬了。
自己的小老鄉這麽貪嗎?
連棺椁都要賣了?
這是人能幹的事情?
混蛋老鄉上輩子是幹什麽的?
摸金校尉?
“閉嘴!”管妄低聲喝道,“趕緊給我退回去。”
“不準在這裏廢話。”
管妄真怕三個家夥說着說着就出手把棺椁打開。
“管爺爺,打開看看嘛,二師兄在這裏一定會打開。”
蕭漪很好奇裏面躺着的人是誰。
打開個毛!
管妄隻恨自己的眼睛不夠大,瞪不死蕭漪,“少胡說八道,就算混蛋小子在這裏,他也不敢。”
“給我退回去!”
忽然!
周邊響起了一個聲音。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