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唯一的一尊地仙,他來了。
看着普通的扶雲子,卻讓許多人有種納頭就拜的沖動。
仙人的威壓,哪怕是壓着氣息,也讓人心生敬畏。
“師,師父.....”
宋濂下意識的叫着,語氣中帶着彷徨。
扶雲子下過命令,不準遁界的人輕易來到外界。
他這個徒弟不聽話,還是親自帶着人來到外界這裏。
違背了師父的命令,多少有些大逆不道。
如果他能從呂少卿手中奪得新世界,可以安頓好遁界和外界的修士凡人,他就是英雄,一切都能說得過去。
面對師父,他也就能有一個交代。
然而他不但沒有做得到,反而被呂少卿打爆,還成爲呂少卿的俘虜,備受羞辱。
不但丢了自己的臉,也丢了師父的臉。
“喲,前輩,總算舍得出來了?你一直躲着不好意思出來,是因爲這個逆徒給你丢臉嗎?”
說罷,呂少卿把微微把手擡起,讓扶雲子更好的看到他手中的宋濂。
扶雲子神色複雜的看了自己徒弟一眼,“唉,小友.....”
剛開口,呂少卿就打斷他,“不用覺得丢人,敗在我手上,他雖敗猶榮,是吧。”
周圍的人無語。
這種話,你讓别人來說,能死嗎?
非要自己說,一點都不讓人覺得霸氣。
“放了他吧。”扶雲子開口,“是我管教不嚴。”
許多修士嘩然,不敢置信的望着扶雲子。
不少修士已經在開始懷疑扶雲子是不是仙人了。
仙人的面子何等高貴,高高在上的仙人,哪怕是錯了,也不會承認自己有錯。
現在面對呂少卿,大方承認自己管教不嚴,不是承認自己的錯誤,是什麽?
一位仙人,向一位修士承認錯誤,震碎了在場修士們的三觀。
他們感覺到自己的五官要跟着三觀一起碎掉。
宋濂也傻了眼,還是自己的師父嗎?
自己被打得這麽慘,不但沒有暴跳如雷,反而還向兇手承認管教不嚴。
果然,師父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宋濂先是感覺到深深的傷心,随後,他一股怨恨從他心裏冒出來。
師父不愛自己,以後,自己愛自己。
他死死的盯着呂少卿,心裏暗暗發誓,此仇,他一定要報複回來。
“放了他?”呂少卿冷冷一笑,搖頭堅決的道,“不放!”
呂少卿目光從扶雲子身上移到其他遁界修士身上,冷聲的道,“我已經說過了,你們遁界的大乘期沒經過我的允許,不準到外面來。”
“你們這些人都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我很生氣。”
遁界大乘期們心裏不屑,你生氣又如何?
呂少卿問扶雲子,“前輩,你說,我該如何處理他們?”
扶雲子眉頭皺了一下,“你想怎麽做?”
“簡單,遁界所有大乘期,必須給我滾上仙界,一個都不能留。”
此話一出,遁界的大乘期修士們先是一驚,随後大怒。
扶雲子出現之後,他們這些人覺得靠山來了,也有了底氣。
“狂妄,你算什麽?”
“讓我們飛升仙界?你算老幾?”
“白日做夢!”
“你敢在大長老面前大放厥詞,你好大的膽子!”
“休得在大長老面前放肆,你算老幾?也敢對我們遁界指手畫腳?”
遁界大乘期修士們仿佛被踩着了尾巴,紛紛跳起來,出聲怒斥呂少卿。
遁界爲什麽會存在?
還不是因爲他們這些大乘期修士怕死,不想和堕神怪物硬碰硬,也不想飛升,隻想着找一個地方躲起來,繼續活下去嗎?
遁界失去了隐藏功能,他們需要尋找一個新的世界。
而不是要飛上仙界,讓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扶雲子眼裏閃過一絲精光,難以置信的望着呂少卿,“小子,你布了這麽大的局,就是爲了這個?”
呂少卿歎了口氣,“不然呢?你以爲我願意拖着殘軀在這裏陪他們玩?我很累的。”
“你們遁界太強了,即便現在還有三四百個大乘期,我怕啊。”
“這麽多大乘期,除了你,誰能鎮得住?”
“以你們遁界人的尿性,萬一哪天找到我的世界,我不得哭死?”
“沒有大乘期的遁界,才是一個好遁界......”
死掉的敵人才是讓人放心的敵人。
“什麽,什麽?”簡北抱着腦袋,蹲下身來,“靠啊,這才是大哥真正的目的嗎?”
“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是遁界的大乘期們,之前沒辦法全部弄死,現在要逼他們上仙界?”
“大哥,我的偶像.....”
簡北不得不蹲着,再不蹲着,他就要跪下膜拜了。
之前呂少卿隻開一個傳送陣,激起十三州修士的怒火,還以爲是呂少卿大意。
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大意,而是故意的。
呂少卿一早就知道遁界會參與其中,故意激起十三州修士的怒火,讓遁界親自下場。
後面發生的事情,都是呂少卿爲了引宋濂等遁界修士入局。
所有人都被呂少卿玩弄于股掌之中。
所有人都是棋子,呂少卿則是真正的執棋人。
呂少卿想要吃掉的棋子則是宋濂等遁界大乘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