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哼,宛如驚雷在洛陽城上空炸開。
恐怖的氣息席卷龍淵城。
所有的修士感受到刺骨的殺意。
瞬間,偌大的龍淵城死寂一片,沒有人敢出聲。
甚至,一些人悄悄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與鼻子,唯恐自己呼吸聲太大驚擾了可怕的存在。
“頑固派,你們好狠的手段!”
聲音空洞,在天空上回蕩,但所有人都聽得出話裏所隐藏的怒火。
猶如即将爆發的火山,一旦噴發,能毀天滅地。
“權天,你給我一個解釋!”
“權天?”龍淵城的人修士聞言之後紛紛震驚失聲。
“頑固派首領?”
“他,他怎麽敢來龍淵城?”
“不是說他一直留在他的權界嗎?”
“是啊,據說很多人看他不順眼,他敢離開權界會遭到圍殺呢。”
“難道真的是頑固派殺了祭星公子、飛文星君?”
衆多修士議論紛紛,感覺到不可思議。
雖然說龍淵城是龍淵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可以來。
但頑固派一般不敢輕易踏足這裏。
這裏是被頑固派稱之爲龜縮派衆多修士聚集地,頑固派趕來,頭都給打爆。
至于首領權天,更是被許多龜縮派修士記恨,一直在找機會弄死他。
“唉!”一聲歎息,蒼老的聲音響起,“宋濂,你徒弟的死與我無關。”
“界,界,界主?”
“果,果然,界主也親自出手,不管是誰殺飛文星君,那人死定了.....”
龍淵城裏再一次嘩然起來。
界主宋濂親自出馬,遁界将會掀起驚天駭浪。
“那你告訴我,”宋濂的聲音繼續回蕩天地間,這一次已經明顯的帶着怒火,“是誰殺了他?”
徒孫死了就死了,宋濂沒有在意。
但自己的徒弟也是,而且還是最後一個。
這份怒火壓抑不住。
外界修士殺了他的徒弟,他有事沒空出去報仇。
但在遁界裏,他的徒弟也被人殺了。
這算什麽?
赤裸裸的不把他這個界主放在眼内。
一個又一個的破滅時代過去,遁界裏面的大乘期在不斷的鬥争,但從來沒有人敢來挑戰他的權威。
現在他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他不出面,他還混個屁啊。
“我也不知道!”權天的聲音語氣中透露出無奈。
“這些日子,你們龜縮派死的人都與我們無關。”
“與你們無關?”宋濂的聲音再次提高起來,“難道和外界修士有關?”
“笑話.....”
龍淵城中不少修士暗暗點頭。
就是,外界修士再厲害又如何?
他們敢挑戰遁界的權威?
他們在外面是天才,但進入遁界,他們的天才光環會消失,會成爲一名普通的修士。
遁界的修士是經曆千百萬年的沉澱,比起外界修士強太多太多。
外界修士還沒有那個膽子敢挑戰遁界的權威。
權天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事實就是如此,你不信也沒辦法。”
宋濂冷聲反問,“你沒有對我徒兒下手,你來龍淵城要做什麽?”
“自然是界主之位!”
這個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吃驚。
因爲不是權天也不是宋濂說的話。
而是第三個人插嘴。
說話的聲音空洞,是故意改變,讓人聽不出是誰說,在哪裏說。
龍淵城的修士再次低聲議論起來。
“是誰?”
“好大的膽子,兩位前輩說話,有誰差插話?”
“他不怕死?”
“活膩了.....”
接着,龍淵城的修士感受到無數道神識掠過,一遍又一遍,許多人感覺到自己被脫光衣服看了無數遍。
這是一位位大乘期在掃視着龍淵城,想要找出說話的那人。
不過對方敢開口,自然是做好了準備,一道道神識最後也隻能無功而返。
“好!”宋濂的聲音再次帶着憤怒,“好啊,你們頑固派總算忍不住,露出了你們的狼子野心。”
找不到人,那麽這個人肯定是頑固派的人。
權天聲音平淡,無悲無喜,“你當了這麽久的界主,是時候退位了。”
“遁界,不是最後的歸宿,回到外界才是正确的做法。”
“改變?”宋濂怒極而笑,冷笑聲回蕩,掀起的波動吹動着寒風劃過龍淵城的修士,讓許多人心裏發寒。
“按照你們頑固派的做法,我們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不少人修士再次點頭表示界主說得對。
頑固派那些家夥腦子有坑。
躲在遁界不好嗎?
非要出去和怪物死拼。
“按照大長老的意思,重新選過界主吧。”權天沒有多說,而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這句話又一次讓龍淵城修士嘩然。
是大長老的意思?
大長老不滿他徒弟宋濂的做法,要另立界主?
大長老想要幹什麽?
“哼!”
宋濂的身影緩緩的浮現,他目光死死盯着龍淵城某個位置。
“撲通撲通...”
強大的壓力讓那一片的修士全都跪了。
許多人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不一會兒,一位須發皆白,臉色轟然,鶴發童顔的老人出現,他面無表情的直視着宋濂。
頑固派的首領,權天!
“想當界主?”宋濂陰冷着臉,心裏很是煩躁,殺氣更是毫不掩飾。
“看你夠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