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龍淵城數百萬裏之外,一座高山高聳入雲。
如果細看會發現這座高山并非自然形成,而是後來加固。
在山下,有着一座城池,無數建築依山而建,把高山拱衛在其中。
在高山之上,雲霧之巅,一道人影忽然從天而降,來到了一間木屋前。
“嘎吱!”
木屋打開,裘蚌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便是自己的妹妹裘厭。
“大哥!”
看到裘蚌出現,裘厭馬上開口,“我這幾天感覺心神不甯,總感覺到有事情要發生。”
裘厭臉上帶着深深的憂色,受傷讓她的臉色蒼白,氣息很差,宛如一個病美人。
裘蚌大步走出來,看了一眼遠處。
在那個方向,便是龍淵界的中心,龍淵城。
雖然隔着遠看不到,但裘蚌能夠感受得到龍淵城的氣息。
熾熱,高漲,浩蕩,磅礴,無上宏偉等等,讓他心裏安穩。
百萬裏的距離,對于大乘期,也就一個呼吸的時間。
“無妨,”裘蚌安慰妹妹,“你不過是受傷,多慮罷了。”
“你暫且在這裏住下,安心療傷吧。”
大乘期,可以在龍淵界獨立開宗立派,獨占一塊地方。
裘蚌腳下的這座山便是屬于他的地方,山下是他的親人徒弟等等。
裘厭搖頭,“不是多慮,這些日子我的心一直不安,這不是幻覺。”
身爲大乘期,危險即将來臨的時候會有感覺。
裘蚌笑着安慰妹妹,“放心,不會有事,這裏是遁界。”
一句這裏是遁界頓時讓裘厭的心放松不少。
“嗖!”
又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來人正是孔鴻。
“孔兄,”看到孔鴻前來,裘蚌笑着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也是感覺到心神不甯?”
孔鴻臉色同樣蒼白得可怕,他看了一眼裘厭,吃驚的道,“你們也有這種感覺?”
當知道裘厭也是心神不定之後,他咬着牙,“我這些日子也是這樣,一直無法安心打坐。”
裘蚌卻搖頭,“我倒沒有這種感覺,想來是你們多慮。”
“這裏是遁界,能有什麽大事?”
裘蚌臉上表現的十分輕松,氣色比兩人要好上不少。
孔鴻沉聲道,“既然我們兩人都有同樣的感覺,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要來了!”
此話一出,裘蚌的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旁邊的秋裘厭,已經在咬牙切齒,牙齒打架的聲音咯咯作響。
“呂少卿!”
裘厭的聲音帶着滔天的怨恨,怨氣直沖天際,似乎與天上雲霧纏繞,讓周圍的氣息都陰冷幾分。
“該死的家夥,我要将他碎屍萬段.....”
提起呂少卿,裘蚌三人都忍不住散發出森然的殺氣,恨不得把呂少卿碎屍萬段。
呂少卿給三人留下的恥辱太多太多了。
殺氣在山上席卷,甚至影響到山腳下,許多人感到一股刺骨寒冷,忍不住瑟瑟發抖。
裘蚌冷冷的道,“該死的家夥,我在等着他來。”
“他敢來,他就得把命留下。”
頓了頓,看着兩人,他道,“你們聯系到人了?”
孔鴻微微點頭,臉色好看不少,“我已經找到了幾個道友,他們也答應出手相助。”
裘厭也跟着說,“我找了幾個人朋友,她們答應會請多幾個人來,哼,我的朋友有不少追求者呢。”
裘蚌聞言,笑起來,“既然這樣,我還有什麽好擔心?”
“而且,飛文星君也說了,隻要呂少卿上門,飛文星君絕對饒不了他。”
孔鴻和裘厭聞言大喜,“真的?”
“太好了,有飛文星君這句話,我們穩了。”
“對于呂少卿,我們根本不用擔心,”裘蚌繼續說着,他臉上已經是自信滿滿的表情,“他不來還好,一來,他死定。”
說完之後,他擺出兄長的姿态,順勢說起兩人,“呂少卿很強,但不必要過于擔心,以緻把自己搞得緊張兮兮。”
“我們現在已經受了重傷,實力發揮不出來,抓緊時間療傷才是我們首要做的事情.....”
裘蚌說着說着還指着遠處龍淵城的方向,“飛文星君就在龍淵城,隻要我們發出信号,他隻需一步就能來到這裏,我們在這裏無比的安全......”
百萬裏的距離,對于大乘期而言也隻是近在咫尺。
然而裘蚌的話剛說完,忽然一道光芒直沖天際,但很快又熄滅。
但在隐約中,無數的陣紋飛舞,最後沒入大山之中。
裘蚌三人先是一愣,随後臉色一變。
“陣法?”
裘厭尖叫一聲,“這裏的空間被封鎖了......”
“哼,雕蟲小技!”
裘蚌冷哼一聲,剛要出手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響起,“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誰?”
三人目光緊緊的盯着山下,在彌漫的濃霧中出現了一道身影,一步一步的走上來。
步伐看似不快,但速度卻不慢,隻是幾個呼吸,便來到了裘蚌三人面前。
一個青衣男子,樣貌普通,卻渾身散發出出一股霸氣,給三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你是誰?”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你們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我來這裏......”
目光巡視三人一番,才緩緩開口,“是爲了取你們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