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芈霏與景蒙先後開口,同時行禮。
兩位老者聯袂出現,強大的氣息在告訴衆人,他們也是大乘期。
芈家的老祖,是呂少卿見過的人,芈界。
景家的老祖則是呂少卿第一次見,叫景天幹,身材魁梧,雖然須發皆白,卻散發出彪悍的氣息,比起芈界似乎要強大幾分。
看到芈界、景天幹兩人出現,淩霄派這邊的弟子們心神俱震,變得彷徨起來。
“無恥!”韶承忍不住喝道,“你們這幫無恥的家夥。”
“這麽大年紀還好意思來欺負小輩?”
呂少卿回頭,“師父你消消氣,和這種小角色置什麽氣?”
大白低聲安撫韶承,“師父,你不用擔心,不過是兩個大乘期罷了。”
徒弟小白兔連連點頭。
就是,區區兩個大乘期罷了。
師伯一劍就能劈死他們。
大白的話很輕,卻落在所有人耳中。
衆人側目。
一個合體期丫頭也敢說這種話?
不過?罷了?
口氣可真大。
景天幹脾氣暴躁,“該死的家夥,敢輕視我等?”
暴怒的他就想對着天禦峰一巴掌拍下去。
呂少卿指着他,“老家夥,别嚣張。”
芈界看着被呂少卿抓在手中,沒辦法掙脫的敖祜,冷聲道,“放人!”
景天幹也殺氣騰騰的道,“不放,你就等着形神俱滅。”
“放...”呂少卿點頭,攥緊的手緩緩的松開。
敖祜感覺到壓力越發輕松,他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譏笑。
而遠處的看着的敖德等人也是松了口氣。
敖蒼更是第一時間開口,“他到底還是怕了。”
“不然,他一定會後悔。”
自己的長老被呂少卿輕松擊敗,還成了俘虜。
這臉從齊州丢到中州去,以後提起來都不好意思見人。
現在,呂少卿看着似乎要低頭屈服。
敖蒼趕緊開口,嘴上找回一些場子,挽回一點面子。
敖德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他身後有淩霄派的人,他不敢亂來。”
“哼,愚蠢的家夥,終究是忌憚我們中州勢力的可怕。”
芈霏冷笑,“呵呵,他畢竟也有弱點。”
再強又如何?
你再強,但你在乎的人能強到哪裏去?
你還不是得爲他們着想?
淩霄派的弟子們看到呂少卿緩緩的松開口,心裏雖然不甘心,但也能夠理解。
“可惡,要不是對方人多,呂師兄豈會怕他們?”
“是啊,該死的中州狗,真夠卑鄙。”
“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麽英雄?”
“一幫無恥之徒......”
呂少卿在衆人的議論聲中,已經松開了左右。
敖祜也得到了活動,他臉上的譏諷,面對強大的壓力,還不是乖乖的放了我?
愚蠢!
忽然!
敖祜注意到了呂少卿冷冷一笑,笑容充滿了無盡的危險。
雙眸中更是射出了令他恐懼的光芒。
不,不對!
敖祜心裏大喊,心髒劇顫,恐懼迅速彌漫,和不祥的預感交纏起來,讓他的身體顫抖起來。
他的靈魂在恐懼。
敖祜馬上轉身就走,陡然加速。
然而一切都沒用。
呂少卿長劍一揮,璀璨的劍光如同神龍般咆哮而出,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将敖祜吞噬。
“啊!”
敖祜慘叫聲再次響起,清晰的回蕩在所有人耳中。
他的身體在劍光中崩潰,他的靈魂在劍光中消散,他的元神在劍光中毀滅。
“呼...”
劍光來得快,去得也快。
隻是短短的一個呼吸,敖祜便消失在天地間,天地一切恢複正常。
此時,呂少卿收劍而立,對着芈界和景天幹說着,“放你媽!”
聲音很輕,卻震耳欲聾,震得中州的人頭暈目眩。
震得芈界、景天幹血氣翻滾,想要吐血。
而淩霄派的弟子們則大聲的叫喊起來,“呂師兄威武!”
“呂師兄威武!”
“哈哈,太好了,太爽了,太過瘾了,哈哈.....”
淩霄派的弟子們恨不得當場放起鞭炮來。
心裏的憋屈之氣,在這一刻得到的宣洩。
許多人感覺到這輩子最爽,最高興的就是這一刻了。
中州的敵人突然偷襲,打得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死傷慘重,最後被迫退守天禦峰,無比的憋屈。
現在,呂少卿爲他們狠狠的出了一口氣,之前的憋屈一掃而空。
中州的人臉色難看,幾欲吐血,淩霄派的弟子們興奮得想要敲鑼打鼓。
而呂少卿則是看了一眼天上。
一個大乘期隕落,天地不再有半點動靜。
周圍的人也不再哭爹喊娘。
天地果然又變了。
呂少卿心裏嘀咕,比女人還善變。
呂少卿提着墨君劍,笑眯眯的望着芈界和景天幹,“你們兩個害死了敖祜,真夠卑鄙。”
明明是你殺死的還要倒打一耙?
第一次接觸呂少卿的景天幹這才理解爲什麽說呂少卿難纏。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呂少卿的無恥。
當衆殺了人,還要赤裸裸的說是他們害死。
臉皮簡直可以厚出天際。
芈界知道呂少卿的無恥,他也懶得接這個話題,敖祜死了就死了。
他表情漠然,冷酷無情,“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找死!”
“這句話還給你們才對。”呂少卿不屑,“讓藏起來的幾個家夥出來吧,你們幾個一起上吧。”
此話一出,雙方普通修士大驚。
還有大乘期?
下一刻,三道身影緩緩的從天地間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