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氣勢轟然而散,漫天的力量頃刻間消失,天地恢複平靜。
在天上猶如神明的敖祜卻是高高的抛起,渾身上下噴着血。
噴灑的鮮血于空中形成一團巨大的紅色霧氣。
敖祜被籠罩在其中,猶如一頭重傷奄奄一息的兇獸。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淩霄派的弟子們滿臉的驚愕,中州修士們同樣如此。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好端端的,怎麽就噴血了?
難道是什麽絕技嗎?
“誰,誰?”
敖祜掙紮着穩住了身形,止住了鮮血,臉色蒼白,死死的盯着天禦峰方向。
“何方宵小?有種就滾出來!”
“偷襲算什麽英雄好漢?”
“擦!”一個聲音從天禦峰裏面傳來,“臭不要臉的東西,你們中州狗偷襲的時候怎麽不說這句話?”
熟悉的聲音,讓韶承的身體一下子僵住。
安千雁臉上驚愕,回頭望去,項玉宸、尹琪等淩霄派弟子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這世界上還有人的聲音如此相似?
所有人擡頭望去,下一刻,一道藍色身影越過衆人,出現在敖祜面前。
“這.....”韶承渾身顫抖起來,雙眼一下子就紅了。
安千雁眼睛泛着淚水,卻是笑起來。
小家夥回來了?
“回,回來了?”韶承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很怕這是一場夢。
“回來了!”小紅幾個出現,臉上帶着微笑。
“老大他回來了.....”
“呂,呂少卿?”芈霏第一個叫起來,聲音尖銳,充滿難以置信與恐懼。
“你,你...”
“該,該死...”
無論是敖德、敖蒼,公孫烈、公孫辭還是景蒙等人全都傻了眼睛,一顆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
中州四家爲什麽敢來對付淩霄派,其中最大的原因之一不就是聽說呂少卿已經死了嗎?
呂少卿強大,無敵,壓得中州的幾大勢力喘不過氣來。
聽說他死了,一開始很多人不相信。
但經過多方打聽,的确是死了,一直等到現在,三百多年的時間,他們找到了機會,也下定了決心來滅了淩霄派。
呂少卿欺負中州,欺負他們,他們沒辦法在呂少卿身上找回場子。
他們要從呂少卿的門派中找回場子,發洩發洩憋幾百年的憋屈之氣。
沒有呂少卿的淩霄派,在他們眼裏是沒牙的狗,連老虎都算不上。
他們偷襲,大獲全勝,讓淩霄派死傷慘重,現在退守到淩霄派的弟子也就一千幾百人,一群殘兵敗将,隻要略微出手便能将他們一網打盡。
突然在這時候,呂少卿卻冒了出來?
鬧鬼了?
敖德等人一時間心裏很慌,不知道如何是好。
“哼!”敖祜看到呂少卿,臉色陰沉下來,殺氣翻滾。
“好,好,以爲你死了,我再也無法報仇,現在看來,老天待我不薄!”
“三百多年了,時代已經變了,你以爲還是你一手遮天的時代?”
呂少卿皺着眉頭,盯着敖祜看了半天,然後問道,“你誰啊?我覺得有點眼熟,我們見過嗎?”
“噗!”
一句話,讓敖祜的氣勢頓消,随後,他更怒。
“該死的家夥,你敢羞辱我敖祜?”
“告訴你,我也是大乘期,三百多年來我一直在苦修,而你三百多年前你已經是大乘期,你已經沒辦法進步了。”
“今日,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敖祜的話讓敖德等人慢慢的冷靜下來,而後精神大振。
“沒錯,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敖蒼惡狠狠的道,“三百多年,大家都在進步,不會比他差。”
“對,三百多年了,他等于是原地踏步,等着别人追上來。”敖德表示贊同。
“他會後悔的。”芈霏冷笑,“我們芈家的大乘期還沒有出現呢。”
景蒙微微的笑着,他與呂少卿倒也沒有太多的過節,但是現在,雙方已經是死敵。
呂少卿必須死。
景蒙看了一眼遠處,淡然的道,“我景家的大乘期也在,他還不知道等下會遇到什麽。”
公孫烈緊握着紙扇,恨不得把紙扇戳進呂少卿的嘴裏。
然後再将呂少卿的臉戳得稀巴爛。
那張臉,一旦出現在他的夢裏,他都會做噩夢。
敖祜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呂少卿還是皺着眉頭,三百多年了,一面之緣的家夥,他記不住。
他轉而望着敖德,“他是你們敖家濫交所産生的新天才嗎?”
“看起來,比你老多了,莫非這是你們敖家天才特有的代價?”
濫交?
衆多的敖家弟子瞬間怒氣沖頂。
我們敖家那叫聯姻,不是濫交。
敖德咬着牙,“這是我們的二長老,你少在這裏裝蒜。”
“二長老?那個誰,你們敖家的三長老和五長老還好嗎?”
呂少卿微微一笑,“我和他們比較熟點。”
三長老?
五長老?
所有人滿頭黑線,他們已經被你殺了,你還在這裏問?
敖蒼怒喝,“該死,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
“清楚啊,”呂少卿眨眨眼睛,顯得一副無辜樣子,“他們投胎了嗎?”
“不會還是那麽的倒黴還是投胎爲你們敖家人吧?”
“你去死!”敖祜再也忍不住了,咆哮而來,法術轟鳴而下。
墨君劍出現在手中,對着敖祜便是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