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飄浮在天上,向着衆人灑下光芒。
看着這個已經縮小不知道多少倍的光團,不知道爲何,衆人的心更加悲傷。
有的妖族甚至開始流淚。
他們心裏的不祥預感更加強烈。
光團忽然繞着天上轉起了圈,一圈一圈的繞着妖皇城飛旋。
衆人望着繞着圈子的光團,他們忽然感受到了。
有人如有所感,“它,是在告别嗎?”
“它,是什麽?”
“我更加想哭了,好像我再也見不到它了....”
“它到底是什麽?”
這個問題是所有妖族心裏的一個疑問。
白鵲是器靈,已經沒有人類或者妖族的情感。
她雖然是感受到一些悲傷,但沒有像周圍的妖族一樣。
她壓下心裏的悲傷,問呂少卿,“它是什麽?”
呂少卿表情平靜,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
“唉,”呂少卿再次輕歎一聲,“你們的妖界。”
“我,我們的妖界?”
白鵲擡着頭望着在繞着圈,仿佛是在和衆人告别的光團。
她感覺到很難相信。
“對,沒錯,”呂少卿解釋幾句,“這是妖界的生命之光,你們可以理解爲類似我們的元嬰,元神,或者說是靈魂。”
“這,這...”
“怎麽可能?”
兇滁等人大驚,不敢相信。
白鵲再次問,“爲什麽會這樣?”
呂少卿聳聳肩,“當然是看怪物不順眼,出來幹它們一炮。”
“是妖界的意志出手嗎?”
衆人又驚又喜。
兇滁大聲的道,“如果是真的,說明妖界有靈,我們更加不能夠放棄妖界。”
一個世界擁有自己的靈智,能夠在這樣的世界裏生活,好處無需多言。
白鵲點頭,她望着呂少卿,“你看,妖界不會坐以待斃,我們妖界不會毀滅的。”
呂少卿卻咧嘴一笑,笑容帶着譏諷,殘忍的潑着冷水,“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随後指着衆人, “還有你們一副想哭的樣子,你們以爲是爲什麽?”
“你們的妖界彙聚力量,幹了怪物一炮,你們以爲是很輕松的一件事?不用付出代價?”
呂少卿的話讓白鵲等人心裏發顫,手腳冰冷。
白鵲更是感覺到腦袋嗡的一下,頭暈目眩。
“你的意思是...”
“是啊,”呂少卿指着上面在繞圈圈的光團,“那是妖界最後的生命之光,是最本源的力量,想來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它在和你們,和這個世界在作最後的告别。”
“一旦它真正的消失,妖界,也會跟着毀滅。”
“所以,”說到最後,呂少卿表情嚴肅起來,對白鵲道,“你果然是烏鴉嘴!”
嗡!
鎮妖塔晃動一下,白鵲感覺到更加頭暈。
同時她也感覺到自己的臉火辣火辣的。
好像被人狠狠的抽在臉上,把她的臉抽腫。
想到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白鵲心裏很難受。
特别是呂少卿似笑非笑的樣子,讓白鵲想砸人。
她氣呼呼的道,“你說是就是?”
“我說的,妖界絕對不會毀滅。”
一定有什麽辦法可以拯救妖界的。
然而白鵲的話剛落,天空中響起咔嚓的聲音。
很輕微,如同在寒冬中凝結而成的冰面在步入春天破裂的第一聲。
衆人循聲望去,看到了空中出現了一道裂痕。
很小,如同一根頭發絲。
“呼......”
虛空風暴從裂縫中呼呼從吹出。
下一刻,更多的咔嚓聲響起。
周圍之間出現道道裂痕,虛空風暴不斷的從裂痕之中湧出來。
周圍的空間充滿充滿了拉扯力,空氣也變得狂暴起來。
這個世界像一面被敲碎的鏡子,開始充滿裂痕。
裂痕很小,假以時日,裂痕會越發增大,最後徹底被虛空所吞噬。
鎮妖塔晃動了兩下,差點從天上摔下去。
白鵲不想說話了。
這樣的情況,已經說明一切。
妖界如同呂少卿所言的那樣,要毀滅了。
短時間,不會,但是長時間下去,妖界總會崩潰。
呂少卿搖着頭,“你們的世界本來就已經在崩潰,妖界自身在努力的抵擋着,也許還能夠堅持幾百年。”
“不過沒想到是,你們的世界如此剛烈,不爽就出來幹怪物一炮。”
呂少卿再次說出他的建議,“搬家吧。”
“趁還有點時間,能讓走多少妖就走多少吧。”
白鵲咬着牙,身體輕微顫抖,“沒有辦法嗎?”
其他人也是直勾勾的望着呂少卿。
這個人還能夠再一次拯救妖族嗎?
“沒有。”呂少卿很果斷幹脆的道,“這是你們妖族的事情,與我無關。”
“我要走了.....”
呂少卿的話剛說完。
嗖的一聲,衆人頓時眼前光芒大漲。
回過神來,此時才發現在天上轉着圈的光團已經落到了衆人面前。
準确來說,是停留在呂少卿面前。
“搞毛?”呂少卿心裏發毛,面對着光團,感覺到好像被什麽盯着一樣。
呂少卿當即聲色俱厲的喝道,“别幹我,我不是怪物。”
“我不喜歡打炮.....”
“幫幫它們......”一道神念傳遍所有人,也清晰傳給呂少卿。
緊接着,它光芒一閃,沒入呂少卿體内。
呂少卿識海中,頓時電閃雷鳴,一團光芒從天而降,砸在大陸上,傾盆大雨中,生命之樹結出了第二張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