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北能夠理解衆人現在的心情。
想要對付呂少卿不容易,想要在不動手的前提下對付呂少卿更加不容易。
呂少卿實力之強,無人出其左右。
殺大乘期如殺雞,試問,還有誰做得到?
曆史上也沒有這樣的記載。
可謂世間第一人。
現在誰敢保證可以打得過他?
芈幼這個萬年之前的存在,舊時代的大乘期也不是呂少卿一回合之敵。
但凡家裏還有個大乘期的都要藏得好好的,絕對不敢讓其出來招惹呂少卿。
招惹了呂少卿,被打死不說,還得賠償,真正的人财兩失。
武力對付呂少卿不行。
隻能夠智取。
然而智取,怎麽取?
不建立在絕對實力面前的任何計策隻能說是空中樓閣。
毫無用處。
而呂少卿也不是那麽好的智取。
呂少卿聰明無比,比狡猾的老狐狸還要狡猾。
小伎倆對他起不了作用。
景克皺着眉頭,忽然他笑起來,“我倒是有個辦法。”
衆人聞言,當即精神一震,有辦法能夠對付難纏的呂少卿?
大家不約而同的望着景克。
“景兄,有何妙計?”
“是啊,什麽辦法?”
景克卻是笑而不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望着簡北問道,“賢侄,你有辦法對付他嗎?”
其他人也對簡北投以期待的目光。
簡北的臉色當即沉下來,“景家主,你什麽意思?”
“想讓我出賣朋友?”
包奕繼續喊着,“他都這樣了,你還把他當朋友?”
簡北冷聲道,“是不是還得另說,就算是,我也不會背刺他。”
看玩笑,你們是不知道大哥的厲害是吧?
還是說你們故意想讓我去對付大哥,到時候大哥報複回來,我簡家那拿什麽抵擋?
拿頭嗎?
我爲什麽要叫他大哥?
還不是因爲大哥要的多,我給不起嗎?
大哥來對付簡家,到時候開口百億千億,我喊他爺爺都不行。
簡文才也開口,“呂公子實力強大,可不是小輩們能夠應付得了。”
簡文才不想自己兒子和呂少卿撕破臉皮。
現在對于呂少卿意圖不過是推測,就算是真的,也隻能是暗鬥,不能擺上台面來徹底撕破臉皮。
簡家還沒有膽子和勇氣去和一位大乘期撕破臉皮。
和呂少卿打好關系,維持好這種關系,絕對要比和他翻臉劃算。
楊臯對簡文才道,“文才兄,此言差矣。”
“簡北賢侄是和呂公子稱兄道弟的人,而且他也是我們衆多小輩中的佼佼者,他要是應付不了呂公子,可就沒有人能應付得了他。”
簡北很是無語,給我戴高帽?
當我傻子啊。
管鳥表示一百個贊同,“對,我家小子經常在我面前提起簡北賢侄,說他是中州年輕第一人。”
“不但天賦過人,智慧也過人,聰明伶俐,是小輩中最聰明的一個。”
簡北對着管大牛側目而視,你這個胖子會說我好話?
我不信,我覺得你老子在說假話。
你肯定在家裏說我壞話。
管大牛在簡北的目光注視下摸了摸腦袋,哈哈一笑,“對,簡北就是我們年輕一代的領頭人。”
“你閉嘴!”簡北可以肯定了,管大牛絕對沒少說他壞話。
簡南目光一直落在景克身上,等到大殿中衆人沒有說話的時候,她開口,“景家主,你的辦法是什麽?”
簡南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
有種被欺騙的傷心感、失落感,也有一種忍不住爲呂少卿擔心的感覺。
所以,她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更加想知道景克口中的辦法是什麽。
衆人再次望着景克。
這下,景克不再賣關子,微微一笑,“很簡單,讓呂公子離開中州。”
“隻要他離開中州,一切都好說。”
衆人沉默片刻,但最後也都是無奈的點點頭。
打不過,搞不過,最好的辦法就是請呂少卿離開中州。
離開了中州,頭上懸着的那把利劍便消失,他們提着的心也能放下來。
家裏沒有了惡狼,一切都能恢複正常。
沒有呂少卿在中州,他們做起事情來方便,也有很多可操作性。
至于魔族,也很好對付。
大不了把其它州給他們就是了。
反正死貧道不死道友就行了。
對于中州勢力而言,隻要保得住他們的利益,其它州的利益可以犧牲。
就像當初的燕州一樣。
想要呂少卿離開中州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至于如何讓他離開,不用說,大家目光齊齊落在簡北三人身上。
楊臯微笑着道,“今次得麻煩三位賢侄了。”
“畢竟三位和他的關系很好。”
方泰、景克也表示贊同。
管鳥想着把兒子摘出來,他道,“我家的胖小子啥也不懂,去了也是添亂,還是兩位賢侄去就好了。”
簡北則對楊臯道,“鄒師兄和呂公子的關系也很好。”
“你怎麽不讓他去呢?”
“包奕師兄也是,他和呂公子打過交道,他出面也很好。”
包奕的臉馬上黑了。
他出面?
怕不是被呂少卿趁機收拾。
簡文才自然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做這件事,“讓誰去,得從長計議。”
這種事情是得罪人的事情,做得好與不好都會有人不高興。
忽然,外面有人冷笑起來,聲音清晰傳入來,“呵呵,你們這些人,真夠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