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乾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
他冷冷的望着兩人。
管大牛望着遠處,對着不服氣的芈乾道,“你的老祖宗再敢叫嚣,她會很慘,你信不信?”
簡北深以爲然,十分贊同管大牛的話,“是啊,别挑釁大哥,更加不要威脅大哥。”
芈乾宛如聽到天大的笑話。
“那又如何?”他望着自己的老祖宗,已經被光柱籠罩,緩緩的升空。
他冷笑着道,“你們應該知道,飛升的人已經脫離這個世界,無人能幹擾。”
“呂少卿還能對我老祖做什麽?”
做什麽?
簡北和管大牛對視一眼,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呢。
“唉,希望大哥給你一點面子吧。”簡北長歎一聲,“不然弄死你老祖,我怕你會哭。”
“哈哈...”芈乾忍不住笑起來,“天大的笑話,哈哈....”
“該死,你這個該死的家夥。”
“我發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等着,你等着,我芈家和你不死不休!”
遠處,芈幼還在瘋狂的問候着呂少卿。
芈幼狀若瘋狂,像極一個女瘋子。
她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在努力掙紮,她不想上天,不想飛升仙界。
哪怕落在身上的仙光溫暖,讓她的傷勢好轉也把她的壽元補回來,芈幼也不想上去。
踏入大乘期都能夠感受得到仙界的不一樣。
對于大乘期修士而言,仙界上面不再是美好、令人向往的地方。
上面已經成了兇險之地,充滿未知的危險,大乘期在這個世界裏可以說是神,近乎不朽不滅。
飛升仙界,危險重重,稍有不慎便會隕落。
哪有在這個世界過得舒服?
芈幼現在就像一條被網住的魚,不斷的掙紮,迫切希望可以留在這個世界。
然而無論她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
相反,因爲她的不斷掙紮,這個世界對她的排斥力越強,上面的吸力越大。
絕望!
芈幼目光心裏已經充滿絕望。
從她踏入大乘期第一天到現在已經過去差不多上萬年的時間,她苟了上萬年的時間,終究還是要被迫飛升。
望着自己身體不斷的朝着上面飛去,她心裏又恨又怒,目光落在呂少卿身上。
都是呂少卿,都是這個該死的家夥。
可惡的土包子!
她的問候繼續,“你該死!”
“芈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以後你和你的人不要讓我遇到,不然我一定讓你後悔.....”
然而芈幼這話剛說完,她發現呂少卿臉上的笑容消失,目光變得冰冷起來。
冰冷的眼神望過來。
隔着仙光,芈幼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冰冷,讓她冷冷的打了一個冷顫,嘴巴下意識的閉上。
她忽生恐懼。
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
她害怕個毛。
她指着呂少卿,“日後,我一定要殺了你......”
呂少卿忽然開口,“既然這樣,别上去了。”
“留下來成爲這個世界的肥料吧......”
聲音平靜,讓聽到這話的人都愣住了。
“不,不是吧?”
“他,他還能幹什麽?”
“飛升不可逆,他能做到什麽?”
從天門打開,到現在也不過是過去了十來個呼吸。
衆多修士也從懵逼無知到了解清楚,知道爲什麽大乘期不想飛升,也知道飛升不可逆,無法幹擾。
呂少卿說這話,讓衆人都疑惑起來。
都這樣了,他還能幹什麽?
“他能把芈幼前輩逼上仙界已經很厲害了。”
“這是天地的意志,他不可能違背。”
“被芈幼前輩氣急眼了吧?”
簡北和管大牛對視一眼,搖搖頭,同時歎息。
“唉!”
管大牛無語,“那個混蛋被激怒了。”
“完蛋了!”
“又得大哭一場。”
說起這個,管大牛身體抖了抖。
之前哭了幾天幾夜,着實把他哭怕了。
簡北有些奇怪,“大哥的樣子也不像被罵急眼啊。”
“被人罵卑鄙無恥,大哥平時都不當一回事。”
簡南一言道破原因,“計言公子上了仙界,他是怕芈幼前輩給計言公子造成困擾。”
簡北和管大牛恍然,“原來如此!”
如果他們知道蕭漪也是上了仙界,恐怕會更加明白爲什麽。
“哈哈...”芈乾又忍不住笑起來,“哈哈,笑死人了,你們三個家夥......”
“和你們爲伍,簡直是我的恥辱。”
芈乾冷冷的望着簡北等人,“我老祖已經飛升,他如何幹擾?”
“他敢出手嗎?或說,他能出手嗎?”
簡直了!
芈乾心裏萬分的鄙視,“你們三個好歹也是五家三派的嫡系,跟着他,也像一個土包子一樣,沒見識!”
管大牛不屑,“沒見識的是你啊。”
“芈大公子!”
簡北好心的對他道,“有時候,閉嘴不說話,不至于讓人看不起你。”
唉,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敢這樣對你說話。
現在,跟着大哥,我才發現你不過是一個井底之蛙罷了。
簡南看了芈乾一眼,以前的天之驕子,現在看起來羸弱不堪,見識短淺。
呂少卿的話讓芈幼先是一愣,随後大笑不已。
她怨恨的望着呂少卿,“愚蠢的家夥,你能奈我何?”
“仙界雖然危險,但我不會死的,我早會來找你報仇。”
呂少卿懶得接話,他擡起頭來望着天空,體内第一光序與第一暗列咆哮而動,呂少卿輕聲吐字道,“關!”
天門關閉,霞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