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在範城裏面的風讓人有一種錯覺這隻手是在撫摸着他們。
“轟!”
輕輕的手掌,卻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力。
一聲巨響,好像是一巴掌抽在人的臉上一樣。
範城許多人感覺到身體一震。
下一刻,範城上空如同破裂破裂一樣,靈氣宣洩,天地震動。
天上,一位位修士從空中顯現出身影,人數有千餘人。
他們或坐或站于天空之上,居高臨下俯視着範城。
簡北和管大牛大驚,“陣法?”
兩人驚駭,他們是合體期,卻感受不到半點波動。
足以說明隐藏的陣法是何等的高明。
而呂少卿居然能夠發現,而且還讓簡南出手輕松破壞這個陣法。
隐藏的修士們也是震驚,他們也想不到居然會被人輕松破掉陣法。
呂少卿鄙視簡北和管大牛,“瞧,你們兩個烏鴉嘴。”
簡北和管大牛剛才說範城這裏沒有準備,公孫家沒有準備。
現在看來,對方一直派人在這裏警戒。
上千名修士,散發出的氣息無比強大,一眼就能看得出是公孫家的精銳。
不過!
這樣的修士再多,在大乘期面前也是不夠看。
面對大乘期,再多的修士加起來也沒有任何的效果。
呂少卿站出來,喝道,“這麽多人在這裏幹什麽?”
“吓唬人啊?讓你們公孫家說得上話的人出來。”
“呂少卿!”一個略帶低沉的聲音響起。
接着一個人出現,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把扇子握在手中。
“喲,你,你不就是那個誰嗎?”呂少卿指着對方,手指抖抖,“那個,那個,公孫,公,哦,公孫辭。”
“好久不見啊!”
“你哥公孫烈還好嗎?”
來人笑容消失,臉上閃過一絲殺意,“我就是公孫烈。”
呂少卿驚訝,“不是吧?你是公孫烈?不是公孫辭?”
“哦,不好意思,低級修士,我沒怎麽記住。”
簡北和管大牛滿頭黑線,管大牛低聲道,“絕對是故意的。”
簡北一百個贊同,“就是。”
修士可以過目不忘,公孫烈和公孫辭兩人哪怕是一模一樣也很容易分辨。
呂少卿這樣子,擺明是故意惡心公孫烈。
“你好大的膽子,敢來這裏鬧事。”公孫烈心裏殺意萦繞,懶得和呂少卿虛與委蛇,冷冷的開口,“别以爲是大乘期就可以嚣張。”
呂少卿連連點頭,對公孫烈這話表示贊同,“對, 說得對。”
“大乘期的确不能嚣張,所以,我來這裏想問問你們公孫家,派大乘期去我的門派搞事,算幾個意思?”
公孫烈頓時語塞。
貌似論起來,還是他們理虧。
但這是家族上層決定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後輩來決定。‘
公孫烈冷聲道,“你現在退走,之前的事情我們公孫家可以不予以計較。”
哪怕是公孫烈,心裏也是充滿着中州大勢力的自傲。
齊州的淩霄派在他眼裏也是一個偏遠地方的門派,不值一提。
面對着上門的呂少卿,擺出了大勢力的嘴臉。
一副不與你計較的嘴臉讓呂少卿笑了。
這還是公孫家知道計言是大乘期的情況下,依舊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嘴臉。
明明是自己做錯事,卻好像還要施舍給你,讓你對他感激涕零。
呂少卿氣樂了,心裏的殺意也在這一刻洶湧而出占領了全身。
他對着公孫烈輕輕一揮手。
公孫烈瞬間毛骨悚然,在他眼裏,這個世界發生了變化。
天地猛然暗下來,整個世界劇烈的震動起來。
周圍的空間扭曲,仿佛被這一雙大手在來回揉搓。
規則變換,靈氣消失,仿佛成爲了一個新的世界。
“噗,噗...”
“啊.....”
身後傳來一聲聲輕聲,同時摻雜着一聲聲的慘叫。
公孫烈艱難回頭,他身後的族人,公孫家從各處調集而來的精銳高手,如同膨脹到極點的氣球在接二連三的炸開,血肉橫飛,在空中形成一團血霧。
公孫烈看着他們一個接一個的炸開,一個接一個在慘叫聲中隕落。
公孫烈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仿佛要從喉嚨蹦出來一樣。
恐懼仿佛混入了血液之中,讓他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
這些人都是公孫家的精銳,是公孫家的嫡系力量。
他們實力大多數是化神煉虛,來到這裏隻是戒備可能出現的大部隊敵人。
但此刻,他們在這裏被呂少卿如同點名一樣,一個一個的捏爆,化爲血霧。
公孫烈想做點什麽,卻發現自己難以動彈。
甚至乎,他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他們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陌生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他們失去一切的力量,化爲如同雕像一樣的存在,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他們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同伴隕落,然後輪到自己。
死亡的恐懼籠罩所有人。
最後,在公孫烈的視線中,上千人都化爲一團血霧。
輪到自己了。
公孫烈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等了幾個呼吸,死亡沒有降臨,公孫烈反而覺得自己的身體猛然下墜。
撲通的一聲,公孫烈重重的在地上,他睜開眼睛,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呂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