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在山下等待的衆人都在猜測安翔上去不到半天便會下來。
到時候淩霄派會形成新的格局。
但是漸漸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衆人對于安翔下山的時間已經從半天到一天,再到數天。
最後!
“靠,我看安翔師兄是下不來了?”
“該不會被弄死在上面吧?”
“很有可能,畢竟,誰讓安翔如此嚣張狂妄?”
“安翔師兄不會輸吧?不可能啊....”
“呵呵,踢到鐵闆了,大快人心...”
“好,好,這樣一來,天禦峰他們如何向大家交代?”
“呵呵,有好戲看了.....”
安翔遲遲不下來,圍觀的衆人紛紛猜測起來。
有的幸災樂禍,希望安翔倒黴。
也有的人擔心,怕安翔在天禦峰被按着錘。
同樣有人高高挂起隻打算看戲。
誰赢誰輸對他們而言都不算事,他們隻想看戲。
“可惡,要,要不要上去看看?”
和安翔走得近、有利益相關的門人弟子聚在一起,擔憂起來。
安翔這麽久都沒有下來,他們很是擔心,唯恐安翔出了意外。
“是啊,該上去看看,是死是活都得有個信才對。”
“理應如此,門派之恥很狡猾,天知道安翔師兄會不會被他算計。”
“但是,天禦峰,怎麽上去?”
這個問題一出,衆人都面面相觑,倍感棘手。
天禦峰人少,但是陣法卻是五大主峰中最多的。
幾十年來,有不少門人弟子不信邪,想着暗自闖一闖,想要闖個名頭出來,在門派中打響名聲。
天禦峰人少,峰主爲人敦厚善良,是門派中出了名的老好人。
讓不少後來加入的門人弟子覺得好欺負,所以經常有人擅闖。
但無一例外都被陣法困住,最後都是韶承将他們救出來,不然他們早晚會被困死在裏面。
一批又一批的門人弟子被困,天禦峰的陣法也就漸漸的爲門派所知。
所以,沒有人敢擅闖,闖進去,被困的滋味可不好受。
這麽多人在這裏,被困住,也是别人的笑料。
朗天和等人也麻爪,他們在這裏一連等了好幾天,不見半點動靜。
安翔是死是活,他們無從得知。
安翔上去之後,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朗天和拿出自己手中傳信玉符,輸入靈力,毫無動靜,根本沒辦法和安翔聯系得上。
可惡的陣法。
朗天和心裏大恨,天禦峰上面到底有什麽?
值得這麽多陣法保護?
有人詢問,“朗長老,怎麽辦?”
朗天和目光閃爍幾下,他笑起來,“掌門讓我來帶安翔回去,是時候我出面了.....”
“悅師姐,我們還要在這裏等嗎?”天禦峰山下,一棵樹上, 一個少女顯得有些不耐煩。
少女臉蛋圓嘟嘟,帶着一種嬰兒肥,看着就很有捏一把的沖動。
“淸娴師妹,身爲天機者,我們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不然如何挖掘大件事?”
“眼下,安翔來挑戰計言,真正的火星撞地球,絕對的大事件。”
“等待再長的時間也是值得的。”
“淩霄派山門緊閉,我們能夠上來這裏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現在離開,可不是一個合格的天機者。”
少女名曰項淸娴,是從中州而來的天機者,是來跟着單悅學習。
項淸娴年齡不大, 臉上還偶爾露出單純。
項淸娴望着天禦峰,嘀咕着,“聽表哥說,計言公子很強,安翔會是他的對手嗎?”
單悅搖頭,“不會是他的對手。”
“計言公子百年以前就已經名動齊州,那時候的安翔還沒有出生呢。”
“天地大變,但計言公子也隻會變得更加強大。”
單悅神情堅定,目光帶着幾分狂熱。
她以前就一直報道計言,早已經是計言的狂熱粉絲。
“不過!”話音一轉,單悅臉上露出幾分擔憂之色,“安翔在淩霄派中,已然是年輕弟子中的第二人。”
“他在門派中影響非同小可,身上糾纏的勢力衆多,如果他在天禦峰上受了傷,或者死亡,一定會讓淩霄派受到沖擊。”
“甚至,就連計言公子也會很麻煩。”
身爲死忠粉,自然會擔心偶像。
旁邊的項淸娴搖頭,“那麻煩了,安翔肯定會出事。”
單悅愕然,我都沒有這麽肯定的語氣,你居然有?
“此話怎講?”
項淸娴望着雲霧籠罩的天禦峰,目光微微閃動,似乎在回憶,她問單悅,“帶安翔上山的那個人,你知道嗎?”
“知道啊,呂少卿嘛,計言的師弟,被人稱之爲門派之恥。”
“當然,門派之恥也不過是其他人對他的誤解,他怎麽了?”
單悅不解,怎麽就扯到呂少卿身上去了?
“表哥說過,他可是最卑鄙,最無恥,最陰險,最狡猾,最狠毒,最奇怪的人。”
“安翔來找天禦峰的麻煩,被他遇到了,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項淸娴臉上也帶着幾分驚疑,她想起表哥提起呂少卿咬牙切齒的表情,一時間充滿更多的好奇。
單悅也驚愕,“不會吧?”
“呂少卿應該不敢輕易對安翔出手吧?畢竟,安翔現在也算是年輕一代中第二人,哪怕他是親傳弟子也不敢輕易招惹。”
項淸娴搖頭,“我也不信,但是表哥說過一個句話。”
“什麽話?”
“表哥說他是世界第一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