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翔呼吸沉重,感受到無比的勞累。
隻是短短的一個呼吸,安翔便覺得自己好像和強大敵人大戰十天十夜。
他望着遠處的木屋,目光中帶着深深的敬畏。
不用見面,他便知道自己不如計言。
他和計言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他也說不上來。
但他知道,計言也是大乘期,想要殺他隻需呼吸間。
“怎麽樣?”蕭漪的聲音響起,“唉,你還是沒有尿褲子,唉.....”
兩個唉字,蕭漪話中帶着深深的可惜,她盯着幹燥的地面,臉上寫滿了失望。
她很想看看安翔這個可惡的家夥吓尿。
不過看着安翔臉色發白,蕭漪又覺得還不錯。
至少把這個家夥吓得半死。
“哼哼,”蕭漪站着,居高臨下,不屑的望着安翔,“你就這點實力,也敢挑戰大師兄?”
“我這一關你就過不去。”
“你以爲我們這些親傳弟子不鳥你,是怕你嗎?”
“被人拍幾句馬屁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是光長身體不長腦子是吧?”
“蠢死了,我一定向門派建議,以後收人,要考核腦子才行,考核不過關别想進淩霄派。”
“和蠢貨一起,會被蠢貨傳染。”
蕭漪說的話狠毒,安翔聽得心裏怒氣直冒。
但是他卻反駁不了半句。
上了天禦峰這裏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可笑。
以前以爲他們不敢應戰是因爲他們不敢,現在看來,是他們不想欺負人。
安翔心裏生出一股羞愧,再一次覺得自己是一隻小醜。
“好了,走吧!”蕭漪轉身,“随我下去。”
安翔站起來,目光忍不住回頭望着遠處的木屋。
靜靜的木屋,是那麽的普通平凡,樸實無華。
在安翔眼裏卻是變得無比高大,猶如一座神殿一樣,讓他心生敬畏。
這就是淩霄派的大師兄,他拍馬都趕不上。
安翔一步三回頭,蕭漪不耐煩的催促,“走快點,還有,少在這裏東張西望,别打擾了其他人。”
“要是吵到師娘,二師兄打死你。”
安翔一步一步的跟在蕭漪身後,嗅着周圍濃郁的靈氣,心境莫名的平靜幾分。
“師叔!”忽然一道黑影沖過來,如同猴子般爬上蕭漪的肩膀,雙腿一跨穩穩當當的坐在蕭漪的脖子上。
安翔一驚,定睛一看,一個身着黑色裙子的小丫頭,趴在蕭漪的腦袋上,好奇的打量着他。
“你怎麽來了?”坐騎蕭漪拍了拍小黑。
小黑抱着蕭漪的腦袋,嘿嘿笑道,“爸爸讓我來,說這裏有傻子看。”
“師叔,他就是爸爸口中的傻子嗎?”小黑目光中充滿好奇,打量了一番安翔之後,驚歎的表情好像見到了珍稀動物一樣,“我還沒見過傻子,原來傻子長這樣。”
“傻子,你能說句話嗎?”
“我還沒聽過傻子說話。”
安翔頓時大怒,好生無禮的小丫頭。
安翔來到天禦峰這裏,被蕭漪打擊,被呂少卿打擊,最後又被計言打擊。
信心被打擊到那叫一個支離破碎。
安翔此刻正在自我懷疑,感覺到自己像個小醜。
正處于嫉妒自卑狀态中,一顆心脆弱且敏感。
突然有人來喊他傻子,赤裸裸的挑釁。
喊他爲傻子的人還是一個小丫頭,站起來還沒到他腰高。
安翔的怒氣瞬間湧出來,如同火山噴發,怒氣如同岩漿走遍全身。
你爸爸說我是傻子,我不如他,我認了。
但你一個小丫頭也敢鹦鹉學舌?
你配嗎?
安翔怒視小黑,“小丫頭,你信不信我收拾你?”
小黑當即坐直身體,目露兇光,“師叔,我能吃了他嗎?”
小黑本體來曆神秘,就算白鵲這種見到了都感覺到心悸。
沒吃過人,但不代表他不敢吃人。
“别欺負他,我怕二師兄不高興。”蕭漪歎了口氣,有些惋惜,“二師兄強調同門情誼,真是的。”
“哦。”小黑一聽,頓時索然無味,再度趴下去。
一副吃定安翔的樣子,讓安翔更怒。
安臉色通紅,指着小黑道,“小丫頭,敢不敢和我一戰?”
我打不過你爹,還打不過你這個丫頭?
我不信天禦峰上面個個都是牛逼哄哄的存在。
蕭漪當即鄙視,“哇,你堕落到這個地步?想來欺負我家小黑?”
“我勸你自重,不要自讨苦吃。”
開始的話讓安翔心裏羞愧一下,但是後面的話讓安翔理智失去。
“來,”安翔怒喝,“我倒要看看你一個臭丫頭能有多厲害。”
我就不信了,你們天禦峰上面個個都是天才?
我打不過你老子,還打不過你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
小黑撇撇嘴,興趣缺缺,一臉的慵懶,“不給吃,不想打。”
“來啊,你怕嗎?”安翔激将,“我看你就是膽小鬼。”
小黑不受激将法影響,她在乎有沒有吃。
但蕭漪受不了激将。
靠,太可恨了。
來到天禦峰你還敢這麽狂,剛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蕭漪把小黑舉起來,對她道,“小黑,上,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注意,别打死他就行。”
二師兄可忍,我不可忍。
小黑被放在地上,對着安翔,無聊的打了個呵欠,“不打死嗎?”
“好吧.....”
如此輕蔑的動作,安翔更怒。
“可惡!”
安翔怒喝一聲,長劍即将出手,但是下一刻,他眼前一暗,小黑的拳頭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嘭!”安翔直接被打得往天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