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力量向着四周擴散。
伏太涼率先受到沖擊。
被無形的力量擊中,鮮血直噴,一下子重傷,想逃也逃不掉。
像一個破布娃娃在空中迎風飄蕩。
每沖擊一次他就吐一口血。
完蛋!
自己果然是累贅!
在這個世界裏,自己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退步許多。
伏太涼心裏絕望。
他沒有害怕,隻是擔心兩個小家夥。
就在伏太涼絕望之際,呼的一聲,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伏太涼睜開眼睛,是酆嫔,在力量中穿梭,拼着受傷前來找他。
酆嫔露出本體,如同貓咪一樣的猞猁,在力量風暴中左沖右突,上跳下竄。
盡可能的尋找到力量薄弱的地方落腳。
盡管小心,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力量沖擊。
祭神與荒神兩股力量混雜在一起,哪怕是餘波也夠他們這些普通的合體期喝一壺。
“别管我!”
伏太涼大聲的喊着,傳音過去。
酆嫔沒有理會,最後硬吃了幾下,帶着傷痕來到了伏太涼身邊,“抱緊我!”
萬淼和雷戰也露出本體接應,最後衆人逃離了沖擊的範圍才松了口氣。
看着兩股力量将計言包圍吞噬,如同兩條惡龍在不斷争搶着獵物。
逃出來的伏太涼沒來得及感謝酆嫔他們,便揪心起來,痛苦的喊着,“計言......”
祭神和荒神聯手出擊,隻是餘波的力量便差點讓他們幾個覆滅。
作爲目标的計言,被祭神和荒神重點照顧,還有救嗎?
雷戰歎了口氣,安慰道,“接受現實吧。”
話雖然殘酷,但這就是修煉的世界。
哪怕天資再驚人,天賦再妖孽,沒有走到最後一步,誰也不敢保證一直能夠無敵下去。
在修煉世界裏,有很多天才,但也有很多死去的天才。
伏太涼對自己痛恨不已,“我這個祖師,一點忙都不幫上。”
少卿說得沒錯,我果然是累贅。
說起呂少卿,伏太涼急忙望向遠方,在尋找呂少卿的身影。
大招還沒好嗎?
伏太涼自語,“少卿,他能有辦法嗎?”
“能有什麽辦法?”雷戰再次殘忍的打擊他,“兩個大乘期聯手,他再逆天也沒用。”
萬淼也開口道,“半天的時間還沒到。”
伏太涼神色暗淡,的确如此。
真的結束嗎?
另外一個地方,在那座高山的附近,隔着戰場遠遠的某處。
一雙清明的眼睛,一雙猩紅的眼睛牢牢的盯着遠處的戰鬥。
“好!”
猩紅的眼睛中透露出激動,辛元魁揮舞着拳頭,狠狠的叫着,“愚蠢的家夥,找死!”
與辛元魁相比,旁邊的張從龍則臉色無比的難看,雙手緊緊的攥着,指甲插入肉中。
計言太強了,面對着大乘期的荒神與祭神,表現極其出色。
削了荒神的腦袋與手腕,把祭神劈成兩半,如此彪悍的戰績說出去,容易被人當騙子。
張從龍知道計言很強,他打算養精蓄銳,提升實力後再去找計言算賬。
今天的這場戰鬥讓張從龍知道自己和計言的差距已經到了難以追上的地步。
在齊州的時候,他自認隻是比計言差一點,隻要努力,未來一定可以追得上。
一直以來,他充滿自信,認爲未來他一定能夠打敗計言。
直到剛才,張從龍的自信受到了打擊。
他第一次懷疑自己還能不能追得上計言。
在這個世界相遇的時候,他自認自己了解到計言變強的原因,覺得自己和計言差就插在這一步。
他選擇了退走,等到自己變得強大後,再去報仇。
現在,他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他還有追上計言的機會嗎?
至少,計言現在的戰績他沒有信心做得到。
合體期對大乘期造成傷害,做夢都不敢這樣做。
辛元魁發現了張從龍的不對勁,冷笑一聲,“怎麽了?“
“你難道不高興?”
張從龍搖搖頭,“隻是可惜了計言!”
“他死了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至少能可以除去心魔。”
心魔?
張從龍再次搖頭,“我的心魔不是他。”
我的心魔另有其人。
“不管如何,計言死了,對你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辛元魁冷冷的道,“現在就看呂少卿怎麽死了。”
“敢招惹神,死無葬身之地。”
提起這個名字,張從龍猛然一驚,“對,對了,呂少卿,還有呂少卿!”
“他人呢?他一定躲起來伺機偷襲。”
辛元魁哈哈一笑,“伺機偷襲?”
“開什麽玩笑,一個合體期能做什麽?兩位神都是大乘期,它們能被偷襲?簡直是笑話。”
辛元魁搖搖頭,對張從龍道,“你對他們再過在意了,因而他們也就成了你的心魔。”
“你一日跨不過去,你一日無法超越他們。”
身爲老一輩,辛元魁一雙眼睛毒辣這。
他和張從龍現在都是鬼侍,同屬一陣營,也有着共同的敵人,他不介意提醒一番張從龍。
“計言死定了,呂少卿也逃不掉,你根本不用把他們放在心上。”
“他們在這個世界消失,他們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世界裏。”
“你,需要往前看......”
張從龍搖頭,“你不了解他們。”
心裏默默的補充一句,特别是呂少卿。
“呵呵!”辛元魁不屑的笑起來,“有兩位神在,他們能掀起什麽風浪?”
“偷襲?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