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怨恨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呂少卿,恨不得把呂少卿碎屍萬段。
他成爲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全拜呂少卿所賜。
如果不是呂少卿,歸元閣就不會滅亡,他也不會從昔日的天之驕子成爲這副鬼模樣。
這副樣子他自己都嫌棄的不得了。
呂少卿那邊還在笑眯眯打着招呼,好像許久沒見的老朋友在關心。
“你這樣子看起來好威風!你是在玩cosplay嗎?”
“真威風,看着就像一坨黑色的牛屎。”
張從龍心裏的怒火在翻滾,他知道自己的嘴炮是比不過呂少卿。
他也懶得和呂少卿打嘴炮,他冷冷一笑指着呂少卿,“等着,等着我殺了計言,就輪到你了。”
“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不是吧,”呂少卿驚愕的叫起來,“你們轉化成怪物的時候抛棄了腦子?”
“就憑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還想打赢我師兄?”
“拜托,你做夢都不要做這樣的夢好不好?”
“對了,你們這樣子要睡覺了嗎?”
“我的強大不是你這種愚蠢的人可以想象得到。”張從龍辯解一句。
如果不是可以變得強大,他也不會願意變成這樣子。
呂少卿鄙夷,“變成你這樣子就強大啦?不行就是永遠不行的,别想着搞什麽邪門歪道。”
“不行的男人吃再多的玮哥也是白搭,三秒真男人!”
張從龍沒打算多說,他冷笑一聲,舉起劍準備再次出手。
呂少卿見狀,急忙大喝一聲,“慢着,我還有個問題。”
張從龍望着呂少卿。
呂少卿盯着張從龍的下面,撓撓頭,略有幾分不好意思的問一句,“你變成這樣,你,你兄弟還好嗎?”
“我聽說有些有一些秘籍要那個要嘎了小兄弟,然後才能練的。”
“你應該不會這麽狠吧?這樣做,你連三秒男人都做不了。”
張從龍徹底忍不住了,混蛋的家夥。
該死的家夥,還以爲會問個正經的問題,居然問出這種龌龊的問題。
遠處的衆人也是滿頭黑線,這是什麽樣的腦回路?
在這個時候問這些問題,怎麽想的?
“你給我去死!”
他再次對着呂少卿出劍,他的攻擊被計言擋下來。
計言淡淡道,“收起你的怒火,拿出你全部的實力,和我好好一戰吧。”
“你我之間,也該有個了結了。”
他的對手,越強越好,憤怒失去理智,反而讓他失去興緻。
“今天我一定會打敗你。”張從龍怒吼一句,揮舞着手中的長劍,劍光沖天,宛如無盡的怨氣爆發。
憤怒的他揮出這一劍,比剛才的威勢還要大上幾分。
這一劍包含着他的憤怒,帶着無盡的氣勢,勢要将計言徹底絞成碎片。
遠處觀戰的衆人臉色微變。
這一劍給他們的感覺是無可抵擋。
然而面對這一劍,計言手中的無丘劍隻是輕輕一揮,無形的劍意擴散。
嘭了一聲,劍光消失,漫天恐怖異象也跟着消失。
計言輕描淡寫的破解了張從龍的一擊。
“這,這不可能...”
這一幕看傻了所有人,無論是張從龍還是觀戰的等人都傻了眼。
雷戰下意識的道,“劍鬼侍他留手了吧?”
然而這聲勢也不對呀,也不合常理。
明明恨得要将他們碎屍萬段了,爲什麽還要留手?
而且聲勢也比剛才的意見更加強大。
衆人不解,很有沖動問個明白。
張從龍不敢相信,他怒吼一聲,“不可能!”
他都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沒有出力。
他不死心,再次一劍,和剛才差不多,甚至還要強大幾分。
然而,計言和剛才一樣,輕輕一抖,鋒芒的劍意一閃而過,然後輕松的破解了張從龍的攻擊。
看到計言還是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自己的攻擊。
張從龍再度傻眼,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他爲了獲得力量,不惜墜入黑暗,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希望有朝一日報仇。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居然奈何不了他。
難道自己投靠的時候,吃了大餅?
“不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計言的話輕輕的傳來,打斷了張從龍,“你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自己的劍,你如何是我的對手?”
張從龍愣了一下,他臉色一變,很快明白過來。
爲了報仇,爲了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他不敢墜入黑暗,也就是說他對自己的不自信。
甚至,他舍棄了自己的劍道。
所以哪怕他實力再強大,但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他也隻是一個跳梁小醜,不堪一擊。
張從龍沉默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長劍。
這把劍是他的本命長劍,跟着他一起堕落,變成了黑乎乎的樣子,在他看來要多醜陋就有多醜陋。
盯着長劍,沉默許久的張從龍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
笑聲中帶着自嘲,充滿着悲涼。
但是他的笑聲逐漸有了變化,漸漸的,他手中的長劍忽然褪色,黑色褪去,恢複了之前的顔色。
張從龍止住了笑聲,冷冷的望着計言,然後還有呂少卿。
“好,好,沒想到我張從龍居然還需要仇人來點名點醒我。”
張從龍身上發生了變化,不單單是他的長劍褪去了黑色,就連他猩紅的眼睛也在此時恢複清明,重新變回了人類的眼睛。
一雙眼睛重新讓他充滿了自信的氣息。
我靠!大徹大悟了?
呂少卿一驚,“從蟲,你怎麽了?”
“你不會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