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開始侵蝕大陣,侵蝕鎮妖塔。”
“上千年的時間過去,它已經占了一半還多,而且這些年它侵占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出一百年,鎮妖塔會被它完全侵蝕,掌控。”
“屆時,我會灰飛煙滅,它也能夠脫困而出。”
“怪物叫猖神?”呂少卿問道。
白鵲點頭,“沒錯,它自稱猖神。”
呂少卿聞言,頓時愁眉苦臉。
妹的,一個個都自稱神,難道真的有關系嗎?
一個祭神,現在又冒出一個猖神。
想想都心塞。
呂少卿忍不住歎了口氣,“唉!”
這日子,過得真難。
這些黑色怪物怎麽到處都有?
蕭漪忍不住問道,“前輩,你有什麽辦法對付它嗎?”
呂少卿瞪了她一眼,蠢貨不懂事,亂問什麽呢。
“前輩自有主張,你這種小角色擔心什麽?”
“這裏的事情與你無關,也與我們無關。”
大乘期的存在,有多遠就躲多遠。
呂少卿轉而對白鵲笑着道,“前輩,我們實力微弱,就不在這裏給你添麻煩了。”
“我帶着師父和傻鳥就離開。”
如果可以,呂少卿恨不得現在就開個傳送門,有多快就跑多快。
然而!
白鵲微微一笑,宛如仙子,“現在,你們誰也無法離開這裏。”
呂少卿傻眼,難以置信的望着白鵲,“前輩,你說真的?”
“沒錯,從你們踏入這裏開始,你們已經被困在這裏了。”
呂少卿叫起來,“前輩,不帶這樣玩的,你們大佬之間的事情,關我們這些小喽啰什麽事?”
“我們不但幫不上忙,還會給你添麻煩,你這樣做,沒意思啊。”
白鵲看了一眼韶承,指着遠處的黑暗,那裏無數猩紅眼睛密密麻麻,“你師父說過,你也許有辦法解決它們。”
呂少卿吐血,原來是師父把自己給賣了。
呂少卿無奈,仰天長歎,“師父,我什麽時候成了你心目中靠譜的家夥了?”
“我一直都是你不懂事不聽話,讓人操心的二徒弟啊,你忘記了我是門派之恥嗎?”
旁邊的赢七七和麻然愕然。
這是什麽話?
見過誇自己的,沒見過這樣貶自己的。
兩人目光狐疑的望着小紅。
小紅聳聳肩,低聲道,“老大就是樣的人。”
呂少卿長歎完之後,對白鵲道,“前輩,我師父老糊塗了,他說的話你别當真。”
韶承吐血,混賬小子。
他恨恨的道,“混賬,你才老糊塗,我是你師父,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
“就算前輩願意放你離開,我們現在也沒辦法離開。”
呂少卿再度傻眼,“什麽意思?”
呂少卿看着遠處的黑暗,他有着猜測,“該不會這座破塔被怪物控制了吧?”
白鵲眼裏露出滿意的目光,“沒錯,就在幾個月之前,鎮妖塔被侵蝕過半,我已經失去了絕對的控制,進出鎮妖塔已經不是由我說了算。”
呂少卿捂着腦袋,忍不住呻吟,“玩呢,你們這種大佬也玩股份制嗎?”
韶承見狀,他語氣也帶着幾分無奈,“我們甚至連傳遞消息出去都做不到。”
“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們進來。”
這裏已經妥妥的成了囚籠,能進不能出。
呂少卿當即怒視計言,“瞧瞧,你幹的好事。”
“師父,打他,就是他魯莽行事,無腦沖進來。”
計言無視呂少卿的目光,“師父在這裏,你不進來?”
呂少卿罵罵咧咧,“我會打探好一切再進來。”
“萬一師父在裏面挂了呢?”
韶承氣得要打人,“混賬小子,你就盼着我死了是吧?”
蕭漪急忙問白鵲道,“前輩,我們怎麽樣才能出去?”
白鵲目光望向遠處,纖手輕輕一指,“在地下有一道裂縫,猖神的氣息從那兒冒出來,擊敗我的黑暗身,封住裂縫,我便可以重新掌控鎮妖塔。”
“黑暗身?”呂少卿一怔。
白鵲再次解釋起來,黑暗不斷侵蝕鎮妖塔,作爲器靈的她也無法避免,爲了自保,她不得不斬掉被侵蝕的一部分。
斬掉的那一部分便形成了白鵲的黑暗身,成爲猖神忠實的爪牙。
呂少卿頭皮又一次發麻了,“黒鵲該不會也是合體期吧?”
“黒鵲?”白鵲先是一愣,随後忍不住笑起來,“黒鵲這個名字倒也符合。”
“放心,我成爲器靈之後,實力大減,現在又一分爲二,黒鵲的實力也就比我強一點,大概是煉虛中期。”
呂少卿聞言,露出了輕松的表情,“還好。”
隻要不是合體期,一切都好說。
如果是合體期,他們這些人聯手也不是對手。
煉虛中期,他和計言都可以輕松弄死。
白鵲愕然,這麽有信心?
她提醒道,“被猖神侵蝕的人實力都會大大提升,而且,黒鵲一直躲在裂縫那邊,要殺她,必須要深入黑暗,等于在她的地盤上作戰,她能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實力。”
“更不要說,還有密密麻麻的那些爪牙,實力不算強,但是太多了,無窮無盡。”
蕭漪就這個問題提出她心裏的疑惑,“這麽多怪物,從哪裏來?”
白鵲歎息一聲,“外面。”
“我本來想着讓妖獸們借助域外天魔更進一步,沒想到域外天魔也被猖神侵蝕,以緻外面曆練倒下的妖獸們都被帶回來,成爲了它的爪牙,用來對付我。”
呂少卿他們算是明白了爲什麽到了最後沒遇到了域外天魔。
原來怪物知道了他們的不好對付,幹脆避開他們,讓他們來到這裏,然後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