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鮮血噴灑天地,灑滿了這個被困死的方圓之地。
“吼!”
吼叫聲之中充滿了痛苦。
巨大的身軀重重摔落于地面之上。
王俟等人看到這一幕直接被吓呆了。
王景初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這可是煉虛期存在。
居然真的被計言一招擊敗,巨大的身軀被劈成兩半。
妖獸最強大的是他自己的身體。
王景初的身體可以說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然而卻在計言面前被輕松劈開,無比脆弱。
計言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王俟等人的雙腿已經在打顫。
如此恐怖可怕的計言,是什麽來曆?
胡雪又一次跪了。
在天空上跪了,這是因爲膜拜而歸。
如此可怕的景象隻配跪下觀看。
原來,計言高手的氣質并非是裝的,而是真正的高手。
計言也不是裝比,是實話實說。
胡雪望着蕭漪,蕭漪這邊依舊笑得沒心沒肺,和三小一如既往的淡定。
這一刻,胡雪總算知道蕭漪有恃無恐的底氣了。
兩個師兄都是扮豬吃老虎的家夥。
計言收劍,負手而立。
龐大的老虎身軀消失,好半天之後,王景初重新出現在天上。
他的臉色發白,呼吸急促,氣息更是虛弱到極點。
計言一劍便已經将他重傷,失去大半戰鬥力。
“你太弱了。”
計言語氣帶着幾分失望。
妖族高手,看來也不過如此。
“馬德,注意點行不行。”呂少卿重新出現,一出現便是對着計言鄙視,“還說高手,連力度都拿捏不準。”
“差點把我的大陣劈穿了。”
“是你太弱了。”計言反駁,甚至給了呂少卿一個白眼。
什麽破陣法,還要你親自去主持。
“哎呀,你還敢駁嘴?”呂少卿怒了,“别以爲你打赢了一隻老貓你就無敵了。”
“這隻老貓這些年才突破到中期,水貨一隻,你打赢了,有什麽好得意?”
對于這句話,計言沒有反駁,點頭,“的确。”
兩師兄弟的對話讓王景初臉色由白色變成紅色,心裏憤怒,殺意翻滾。
然而,他卻是敢怒不敢言。
計言一劍就能重傷他,真生死相搏,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他望着計言的目光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呂少卿施施然的來到王景初面前,笑眯眯的問道,“老貓,你想死還是想活?”
王景初雖然是虎族,不以智力見長,不過活了這麽久,也成了精。
呂少卿這句話的潛在意思他馬上聽出來。
呂少卿沒有讓計言殺他,正如其所言,呂少卿還有事情要知道。
當即!
王景初馬上傲起來,有求于我?趕緊拿出好一點的态度。
王景初心裏不爽,既然打不過你們,那就在别的地方找回點面子。
不然,如何面對小輩們?
于是乎,王景初的下巴微微擡起,露出輕視的态度,“要殺要剮,随你便。”
“但我可以告訴你,想殺我,你們也得做好損失的準備。”
硬氣!
自己身爲煉虛期,就算技不如人,必須要有硬氣。
必須要讓自己表現出一副堅強不屈的樣子,才能讓自己在接下來的交鋒之中掌握更多的主動。
這是經驗,活了這麽多年所獲得的經驗。
“好!”
王俟見狀,在遠處忍不住低聲輕喝,語氣帶着振奮。
“我們是王族哪怕死,也不會向敵人屈服。”
胡煙對此也表示贊同,她臉上還帶着殘餘的震驚,但目光已經恢複了睿智,她聰明,看到的事情更多。
“哼,他也說過了,他需要知道一些事情,不然也不會隻是擊敗王長老。”
“他是有求于我們,不會輕易殺了我們所有人,所以......”
後面的意思,王俟和元巡都懂。
大家不是傻子,呂少卿特意留王景初一命,是有事情要問。
都知道不會輕易殺了自己,又豈可會輕易屈服呢?
嘿!
胡煙三人臉上緩緩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樣的局面,你能破嗎?
天真的妖獸,以爲這個世界靠着實力就能橫行霸道?
天真!
胡雪那邊也差不多是這樣的想法,他對蕭漪道,“想讓王族的人屈服,乖乖合作,沒那麽簡單。”
“唉,實際上,前輩第一步就走錯了,有這個實力,早就該露出來,以平等姿态相交,不愁王族他們不合作。”
胡雪心裏暗暗鄙視呂少卿。
有實力,非要裝比。
現在這樣,你怎麽搞?
你敢殺他嗎?
殺了,不但王族不合作,反而會傾盡全力來追殺你,你想知道的事情,永遠不可能知道。
蕭漪撇撇嘴,“有什麽難的?”
蕭漪的話落下,遠處呂少卿眯着眼睛盯着王景初,“看你的樣子,沒打算合作嗎?”
王景初傲然而立,盡顯王族高傲,“要殺要剮随你便,想我低頭,沒......”
“嘭!”
沒等他說完,呂少卿的拳頭狠狠的砸在王景初的臉上。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宛如悶雷傳入耳中。
看着王景初的臉部似乎被砸進去一樣,王俟、胡雪等人頓時悚然,忍不住龇牙,看着都疼。
“啊!”
猝不及防的王景初慘叫一聲,然後再一次被狠狠的砸向地面。
“轟!”
王景初深深的被砸進地面。
“該,該死,我要殺了你!”
王景初咆哮,身體有便會本體的迹象。
呂少卿從天而降,仿佛腳踏流星,狠狠的一腳才在王景初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行動。
“裝比?”
“甯死不屈?”
“我最讨厭的就是裝比的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