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點點頭,“修煉完了。”
胡雪深深的無語,一臉你特麽在逗我的表情。
誰修煉會這麽快?
說去修煉,到現在有一刻鍾了嗎?
撒泡尿也不止這個時間吧?
他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表情面對呂少卿了。
好一會兒,胡雪問道,“看你的樣子,應該修煉有成?”
呂少卿咧嘴一笑,一口白牙閃閃發光,對着自己豎起一個大拇指,“當然,像我這種天才,修煉比喝水還簡單。”
胡雪又想在呂少卿那張臉上來上一下。
實在是太欠扁了。
自己活了幾百歲,第一次遇到如此欠扁的人。
吹牛,不靠譜。
胡雪再一次給呂少卿貼上标簽。
他忍不住問道,“前輩,你的本體是什麽?”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麽妖獸。
“想知道?”
胡雪點頭,廢話,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妖獸能擁有如此惡劣的性格。
他露出笑容,“我很好奇,畢竟前輩這麽厲害,肯定不是普通的妖獸,前輩肯定擁有神獸血脈。”
“我十分希望可以瞻仰一下前輩的本體,讓我膜拜一番。”
胡雪心裏咆哮,獸神在上,我堕落了,我居然還拍他的馬屁,還望獸神寬恕。
呂少卿似乎很享受胡雪的馬屁,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你說的很不錯,我的本體嘛...”
頓了一下,在胡雪期待的目光中,對着胡雪眨眨眼,咧嘴一笑,“你猜!”
“咕噜,撲通.....”
胡雪站不穩,從屋頂上咕噜咕噜的滾了下去。
胡雪趴在地上,深深地絕望起來。
自己當初怎麽就眼瞎了呢?
跟着他來麒城,不是一步登天,而是萬裏遷墳。
死定了。
呂少卿沒有理會胡雪。
十年修煉,他也得要好好休息一番。
可惜,在妖界這裏沒有wifi,看不了天機報。
呂少卿找了一顆樹,跳上去,躺在樹幹上,枕着頭嘟囔着,“有些無聊呢,狐狸精還沒來?”
然後閉上眼睛,準備好好睡一覺。
胡雪爬起來,看着已經跑去睡覺的呂少卿。
深深的歎了口氣,看來得去準備一封遺書,告訴自己的子孫們,讓他們日後别特麽亂抱大腿。
很快,又是小半天過去,眼看太陽快要下山之際,胡煙來了。
從遠處飄然而至,紫粉色的衣服随風飛舞,如同一輪明月,皎潔動人。
即便是胡雪也被吸引住。
不過,無論是盤坐在屋頂的計言,躺着的呂少卿,還是蕭漪及三小,他們都顯得十分淡然。
看都懶得沒看胡煙一眼。
好像沒有察覺到胡煙的到來。
胡煙來到這裏之後,看到隻有胡雪擡頭看着自己,其他人都在自顧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修煉的修煉,睡覺的睡覺,嬉戲玩耍的嬉戲玩耍。
自己就這麽沒有吸引力嗎?
胡煙心裏郁悶,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計言身上。
她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盤坐在屋頂上的計言看似平靜,卻給胡煙一種壓力。
仿佛像一把神劍一樣,雖然是有着劍鞘,但依舊沒有擋得住其鋒芒四射。
計言怎麽看都像一個高手。
胡煙在看到計言之後,心裏馬上生出了許多念頭。
莫非,這才是木永敢嚣張的底氣?
他才是真正的高手,木永不過是小醜一個?
他才是幕後主使吧?
胡煙心思百轉,想了許多。
随後,胡煙臉上露出笑容,“幾位,在這裏住的可習慣?”
胡煙直勾勾的望着計言。
計言給她一種不尋常的感覺,讓她下意識重視起來。
不過計言沒有反應,而是呂少卿的聲音傳來,“還不錯,不過說好的狐狸精跳舞呢?”
“來到了這裏,你就跑了,你不是狐狸精,你是鴿子精吧?”
胡煙的笑容凝固。
聽着呂少卿的話,她就想打人。
狐狸精,狐狸精,一張臭嘴,真想撕了。
換作被人,胡煙當場就動手打死敢對自己口嗨的人。
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胡煙還是壓着怒火。
暗暗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恢複如初,再次笑起來,“木永公子說笑了,我看你并非想着看我族人跳舞的人。”
笑起來的胡煙,似乎讓周圍的鮮花都黯然失色。
同樣的,也充滿了誘惑力。
然而這份美麗的誘惑被呂少卿忽略了。
呂少卿他躺在樹上,翹着腳,吊兒郎當,“你看人真準。”
“沒錯,我的确不喜歡這些。”
你不喜歡你還在狗叫?
胡煙笑容少了幾分,不過依舊在笑着,她道,“果然,我就知道木永公子在和我開玩笑。”
“誰你開玩笑了?”呂少卿坐起來,指着計言道,“一切嘛,都是爲了他。”
胡煙的目光再次落在計言身上,她不明白呂少卿這話是什麽意思。
呂少卿搖着頭,似乎很失望的道,“我這個師兄,是一根木頭,未化形的時候,跟着一幫公妖獸混在一起,把他的性别取向帶歪了,搞得現在的他好像不喜歡女妖獸。”
蕭漪那邊側目,這話二師兄還真敢說。
就算大師兄歪了,是誰帶歪的,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蕭漪甚至暗暗猜測,莫非二師兄要找人背鍋?
“他的種族三代單傳,再不找個母的談個戀愛,生個崽,他的種族就得完蛋了,我也沒法向師父交代。”
“來,幫個忙,跳個舞,把他掰直了。”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幹,到時候我會親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