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捂着胸口,很受傷,“掌門到底說了我多少壞話?”
“明明門派最小氣的人是他,整天和我作對,到頭來還說我最小氣?”
“不能忍,回去之後,我要把我焊死在天禦峰,打死也不下山......”
來到了顔虹雨在黃城這裏下榻的地方,顔虹雨在小院子裏招待呂少卿。
“呂公子,一别多年,沒想到能在這裏再次遇到。”
頓了頓,她下意識的問道,“呂公子,計,計言公子還好嗎?”
旁邊的尹琪耳朵馬上豎起來,這個女人認識大師兄?
看其樣子,不對勁。
“你問這個幹什麽?”呂少卿淡淡的笑容,深邃的目光讓顔虹雨的臉色騰的一下紅了。
計言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白衣身影早已經牢牢的刻在她心裏。
随着時間過去,不但沒有消去,反而越發清晰深刻。
她喜歡計言,但是這種事情,她這個黃花大閨女說不出口。
她低着頭,臉上發燙,宛如一個害羞小姑娘,腦子一片混沌,半天也組織不起一句話來。
如果是熟悉顔虹雨的人看到,定會吓了一跳,這還是那個雷厲風行,行事果斷的顔家家主嗎?
尹琪在旁邊越看,目光就越發的不善。
這女人,想要幹什麽?
顔虹雨含羞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計言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直想找機會當面感謝他。”
“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慢着,”呂少卿順勢提出一個問題,“我們的名字你從哪裏知道?我們之前用的是假名字。”
說起這個,顔虹雨頓時變得幽怨起來,眼睛快眨出一汪水來了。
“呂公子,你們騙的我好苦啊,若不是孟姑娘,我永遠不知道你們的名字。”
即便過了這麽久,顔虹雨還是幽怨不已。
大家一路上也算是共過患難了,居然連名字都不告訴她。
如果不是她後來和孟筱熟悉,從孟筱口中知道呂少卿兩人的名字,她會被瞞一輩子。
呂少卿明白了,随後深深的鄙視起孟筱這個丫頭,“我去,這樣就賣了我,真夠可惡。”
顔虹雨更加幽怨了,“公子,莫非你覺得我姐弟不配當你們的朋友嗎?”
“所以才會用假名字糊弄我們。”
呂少卿搖頭,“不是這個原因,主要是話來話長。”
當時出行危險的很,不用假名字,會死的很慘。
顔虹雨豎起耳朵,然而等了半天也沒有下文,當下更加幽怨了。
深深的怨氣讓呂少卿想做遠一點,于是乎,他急忙轉移話題,“你想見我大師兄,沒準他今次和中州學院的學生一起來,你不去迎接?”
顔虹雨卻微微搖頭,“在黃城這裏,有身份的人比我多了去,我去了,也不一定能夠見到計言公子。”
“更何況,計言公子,今次不一定會來這裏。”
“爲什麽?”尹琪忍不住發問,“你這麽就那麽确定大師兄不會來這裏?”
你是誰?
你當你是大師兄肚子裏的蛔蟲嗎?
你說不來這裏就不來這裏?
顔虹雨微微一笑,臉上紅色褪去,逐漸恢複正常,她笑着對尹琪道,“尹姑娘有所不知,現在魔族主攻方向是燕州。”
“燕州天宮門告急,不斷求援,就連我們東州也接到天宮門的求援請求。”
“燕州那邊的戰鬥十分激烈,那邊高手衆多,我記得呂公子說過,計言公子喜歡戰鬥,喜歡強大的對手,所以,計言公子很大幾率去燕州,而不是來東州。”
一番話,讓呂少卿忍不住對她刮目相看,沒想到顔虹雨居然有這樣的見識。
的确,如果說燕州那邊戰鬥激烈,計言肯定是往燕州而去,而不是來東州。
畢竟他喜歡強大的對手。
如果呂少卿都知道燕州那邊被人受到魔族的猛烈進攻,他也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這是因爲他對計言的熟悉。
而顔虹雨隻是和計言接觸過一段時間,在玉鼎派的時候已經分開了。
然而卻憑着這麽一點點的接觸,她居然能夠得出這樣的結論,可見其聰明。
在顔虹雨的身上,呂少卿看到了方曉的影子,這兩位都是一家之主,都是女強人,頗有那麽幾分相似。
顔虹雨說完之後,笑着問呂少卿,“呂公子,不知道我說的是否準确?”
呂少卿點頭,由衷感歎道,“沒錯,你這個小妞,聰明得很。”
被呂少卿表揚,顔虹雨露出欣喜的表情。
而尹琪則很不爽了,她冷哼一聲,“你說我大師兄不來就不來?”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曆,竟然敢說自己對大師兄了解,可惡啊,真想拿劍出來砍她幾下。
而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了歡呼之聲。
顔虹雨看了一眼,便對呂少卿道,“呂公子,看來是中州的貴客到了。”
呂少卿問道,“你不去迎接他們?”
顔虹雨微微一笑,語氣鄭重,“呂公子,你才是我的貴客。”
呂少卿和計言對她姐弟有救命之恩,沒有呂少卿和計言,她兩姐弟這會兒早已經成了一堆黃土。
而且,後來她能夠得到玉鼎派的幫助,也是玉鼎派看在呂少卿和計言的份上幫她。
可以說,如果沒有呂少卿和計言,就沒有盡頭的她。
就在此時,呂少卿目光望向外面,下一刻,外面便有人喊起來,“虹雨姑娘,端木群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