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長老見狀,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行爲了。
“呂少卿,這裏是議事大殿,你态度放端正點。”
“沒錯,這裏不是天禦峰,不是你睡覺的地方。”
“也不是你懶散的地方。”
不少長老心裏對虞昶十分不滿,帶着這個人來這裏幹什麽?
故意想着要丢丢門派的面子嗎?
呂少卿懶得理會這些長老,他笑眯眯的對着敖隽和公孫卿打招呼,“兩位,好久不見啊。”
敖隽和公孫卿這會兒臉色發白,一顆心髒劇烈跳動不已,宛如看到了恐怖的存在。
事實上,對于他們兩人而言,呂少卿的确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芈家的芈北洛,敖家的敖長道、敖僧去追殺呂少卿,都隕落了。
盡管有消息說是一個叫木永的化神後期九層境界的存在殺了他們。
但大家都知道三位化神的隕落絕對與呂少卿脫不了關系。
今次,如果不是有人強迫,打死他們兩人也不敢來這裏當個特使。
還沒見到呂少卿,他們覺得自己還是牛逼哄哄,是中州大爺。
看到呂少卿之後,兩人覺得自己是一隻可憐的小綿羊。
不過,當着這麽多人,兩人也不能夠露出怯弱的樣子。
“哼,好久不見!”敖隽不想讓自己表現得那麽慫,闆着臉,冷冷的說了一句。
然而這句話如同導火索,惹怒了呂少卿。
隻見呂少卿一躍而起,如矯健的獵豹撲向獵物一樣,撲向敖隽和公孫卿兩人。
兩人頓時一驚,萬萬沒想到呂少卿居然會突然動手。
等兩人反應想着要做點什麽的時候,已經遲了。
一股強大的神識籠罩而來,宛如這天黑幕,将兩人籠罩,恐怖的威壓讓身爲元嬰期的敖隽和公孫卿心裏一顫。
動作緩了下來,接着他們兩人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如同被一柄六級神錘重重的砸了一下。
嗡的一聲,兩人雙眼發黑。
呂少卿飛身而來,一人一腳将兩人踹倒在地上。
然後在衆人在震驚的目光中,把兩人按在地上收拾。
一拳一拳的下去,同時邊打邊罵,“嚣張啊?”
“狂妄?”
“中州特使?好大的威風啊。”
“這裏是我的地方,什麽時候輪到你們這些中州家夥撒野了?”
“對我不客氣沒關系,對我掌門不客氣,對我師伯不客氣,不想活了是吧?”
虞昶和陸濟對視一眼,心感欣慰,同時感覺到臉上有光。
中州特使?還不是被我家的弟子揍?
不過兩人還快又苦笑起來。
這小子,果然還是出乎他們的預料啊。
看來,他說揍過五家三派的人是真的,不是在吹牛。
呂少卿一拳砸下去,打不死人,但能讓人痛徹心扉。
敖隽和公孫卿被打得嗷嗷大叫。
兩人在心裏哭死,怎麽一見面就打人?
過去了這麽久,這個混蛋還是那麽的蠻橫不講理嗎?
還有,這不是他門派的議事大殿嗎?
爲什麽這個混蛋敢在這裏打人?
他們的掌門、長老都是死人嗎?
到現在都還沒有吭一聲。
“好了,少卿!”虞昶心裏暗爽,看到差不多了趕緊開口,以免呂少卿打死他們。
呂少卿停下手來,拍拍手,最後給他們一人一腳,“給我爬起來。”
終于,有反應過來的長老指着呂少卿道,“呂少卿,你在幹什麽?”
這可是中州的人,中州五家三派的人,打了他們,和打了五家三派有什麽區别?
呂少卿的舉動吓壞了這些長老。
呂少卿重新坐下來,慢吞吞的道,“他們不懂得講禮貌,講禮貌的我看不過眼,得教教他們什麽叫做講禮貌。”
諸位長老忽然覺得一股悶氣堵在胸口,呼吸困難。
不懂得講禮貌,你有臉說這話?
誰最不講禮貌,你自己心裏沒點比數?
有的長老捂着胸口,氣呼呼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你做得太過分了。”
這可是中州特使,代表着五家三派。
你這樣子和抽五家三派的臉有什麽區别?
就不怕給門派惹來大禍?
“有什麽過分?”呂少卿奇怪了,反問那位長老,“你說說,有什麽過分?”
打人了還不過分?
那位長老揪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很想跳起來和呂少卿理論理論,“你這樣子做是待客之道嗎?”
“不是嗎?”呂少卿很奇怪,對他道,“你問問他們,有什麽意見嗎?”
衆人的目光忍不住落在敖隽和公孫卿身上。
兩人心裏咆哮着,可恨!憋屈!
兩人恨意沖天,恨不得和呂少卿拼了。
然而,即便過去了很久,呂少卿的兇名依舊。
中州依舊流傳着他的傳說。
他們兩人盡管這些年進步很大,已經是元嬰後期,但他們還是不敢在這尊大魔王面前嚣張。
所以,兩人站起來,強忍着身上的痛楚,深吸一口氣,然後對着呂少卿恭敬行禮,“是我們唐突了。”
兩人的舉動頓時讓大殿這裏所有人呆住了。
一衆長老懷疑自己看錯了眼。
剛才趾氣高揚,倨傲不已的兩個特使,怎麽現在變得如此恭敬有禮了?
中州人的骨頭是軟的嗎?
被這樣揍了一頓,居然不生氣,還變得客氣起來。
中州人就怎麽賤?
呂少卿不說話,而是冷笑一聲盯着兩人,目光幽幽,似乎要把兩人的心思看穿。
兩人頓感頭皮發麻,壓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