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城!
陶城位于三州交界處,屬于三不管地方。
陶城魚龍混雜,許多走投無路的修士便會來到這裏落腳。
在這裏的随便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某個州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齊州、燕州、東州三州的勢力都沒想過指染陶城。
這裏的魚龍混雜,太過混亂了,一個不小心反而把自己陷進去。
在陶城這裏,實力是一切,誰的拳頭大誰就能說話大聲。
每天都有從人從外面進來這裏,陶城這裏的消息并不落後,相反還十分靈通。
而酒樓、茶館這些是傳遞消息的最好場所。
陶城中某間酒樓,一些來到這裏休憩放松的修士閑暇之餘便說起了自己聽到的一些事情。
“說過計言嗎?”
“誰沒聽說?這可是十來年間最具天賦的年輕人。”
“是啊,自從出現在中州之後,他就無可争議的成爲中州年輕一代中最強的人。”
“以前在齊州已經是年輕一代中第一人,到了中州後,居然也成爲了中州年輕第一人,五家三派的人無法與其相比。”
“據說已經到了化神後期?”
“幾年前已經到了,沒準這會已經是煉虛期了。”
“開玩笑,煉虛期是那麽突破的嗎?”
“說起計言,他的師妹也很強,對了,聽說,他還有個師弟,叫,叫什麽?”
“呂少卿吧?”
“對,沒錯,就是他,據說十來年前他已經是化神境界,還滅了歸元閣?”
“準确來說,已經二十年了,歸元閣被滅了二十年,也算它倒黴了。”
“這不是倒黴,這是他們活該,歸元閣行事霸道,天道都看不過眼了......”
“嘭!”
當即有人憤怒的一掌把一張桌子拍碎。
酒樓的店小二馬上跳出來,兇神惡煞的吼着,“給錢,不然死!”
在陶城這裏,能夠開酒樓的自然是拳頭大的人。
“你!”
打碎桌子的人馬上憤怒盯着店小二。
店小二頓時冷笑起來,露出森然的笑容,“怎麽?想鬧事?”
“張師兄!”旁邊的另一個人急忙拉着打碎桌子的人,然後急忙對着店小二賠不是,接着急忙掏出了靈石賠償。
随後兩人急忙離開這裏。
“嘿,歸元閣的人!”
在場的人哪一哥不是人精?
剛才兩個人的表現馬上讓他們猜得到他們的身份了。
當即有幾個人也悄然跟着離開,目的不言而喻。
從酒樓裏面出來的兩個人離開一段距離之後,打碎桌子的那個人憤怒的低聲吼着,“該死,該死!”
“那是我們最後的靈石。”
同伴苦笑着道,“張政,張師兄,不賠償,你覺得我們兩人能安全離開嗎?”
“可是,可是.....”
被稱之爲張政的人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沮喪的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張政,張從龍的親弟弟,歸元閣的核心弟子。
如今,他卻像一條喪家之犬東躲西藏,跟着他一起的是同門師弟,吳天縱。
嚴淳在淩霄派殺上門之前,第一時間遣散了門派的年輕弟子,讓他們迅速離開歸元閣,逃離齊州,意圖爲歸元閣保存火種。
歸元閣覆滅之後,張政和吳天縱這些年輕弟子東躲西藏。
他們的處境十分危險,不單單有淩霄派追殺,還有昔日歸元閣的仇家追殺。
他們不斷的逃亡,同門損失慘重,人數不斷減少,分散,失蹤。
最後張政和吳天縱兩個人逃到了陶城這裏,隐姓埋名,默默修煉,希望有朝一日爲光複歸元閣,滅了淩霄派。
今天兩人出來散散心,卻聽到有人說起仇人,張政壓抑不住,從而一掌拍碎了桌子。
“走吧,趕緊走!”
吳天縱看到身後有人在不懷好意的注視這他們,心裏大驚,急忙拉着張政離開。
兩人迅速離開,不過最後還是被人在一處無人的地方截住了。
“嘿,歸元閣餘孽!”
“細皮嫩肉的,有趣,有趣!”
“哼,歸元閣的人,死有餘辜!”
“你和歸元閣有仇,但你不能殺他們,我還得拿去淩霄派換靈石呢。”
“嘿嘿,歸元閣的弟子,一定有不少好東西吧?”
“桀桀,歸元閣的小娃娃,你們認命吧......”
周圍好幾個人,散發出陰森恐怖的氣息,如同森林中的惡狼,盯上了他們兩個人。
張政和吳天縱兩人心裏一沉,但倒也沒有害怕。
他們來到陶城這麽久,早就習慣了這裏的弱肉強食。
在這裏,拳頭是一切,實力是根本。
“找死!”
張政冷冷的看着周圍的人,殺意和怒火交織,讓他覺得自己體内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一群宵小!”
張政沒有害怕這些人,眼前有的人是元嬰期,但更多的是結丹期。
作爲大派弟子,雖然威風不再,但也不是散修能比拟。
“死!”
張政手腕一翻,一把長劍出現在手中,森然的劍意爆發,直取眼前的衆人。
吳天縱也緊跟其後出手,兩人兩手,爆發出強大的威力。
“好家夥!”
“居然是元嬰!”
“快逃!”
張政和吳天縱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不少人大驚,兩人都是元嬰修爲。
特别是結丹期的人更是第一時間慫了,直接逃跑。
但留下的人卻都是元嬰期,面對張政與吳天縱兩人,他們選擇了聯手。
有人一聲大喝,“大家一起上,先殺了他們,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