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連聲啧啧,對自己稱贊不止,自戀的笑着,“野鴨,我果然很會起名字。”
手摸着黑鳥的表面,羽毛很柔順,沒有想象中的冰冷,反而有一股溫熱,很舒服。
呂少卿拿小紅的手感來比較一番之後,得出結論,“比起傻鳥,貌似更加舒服。”
呂少卿這邊摸着黑鳥,黑鳥并沒有任何的反應,宛如死物一樣。
唯獨它的呼吸和心跳的聲音在告訴呂少卿,黑鳥是個活物。
隻不過它本來的意識被壓制,在沉睡,被來曆不明的男人吞噬,同化。
呂少卿的舉動讓男人冷笑不已,“你以爲這樣就有辦法嗎?”
“天真!”
呂少卿想要滅掉他,隻能夠把黑鳥的本體幹掉。
但是這裏是孕育黑鳥的蛋,是它的地盤。
有着防禦機制,呂少卿敢對黑鳥下死手,還沒有打死黑鳥,就會先被黑鳥的防禦力量弄死。
所以,男人十分淡定,穩坐釣魚台,看着呂少卿在外面摸着黑鳥,心裏得意。
“你慢慢等死吧。”
“你現在出手是死,不出手,也是死。”
“總之一句話,你死定了。”
男人語氣平靜,但對呂少卿的殺意無比強烈。
他是什麽人?
在呂少卿這種蝼蟻手上吃了這麽大的虧,這是恥辱,隻有徹底弄死呂少卿才能夠洗刷的恥辱。
現在的他暫時沒有辦法弄死呂少卿,但是在黑鳥體内,他安全十足,不用擔心會被呂少卿弄死。
呂少卿摸着黑鳥,也在沉思着如何弄死手上這隻黑鳥。
或者說要弄死黑鳥體内的男人的意識。
呂少卿的神識再度彌漫試圖進入黑鳥體内。
但是下一刻,他卻發現他的神識無法進入。
男人冷笑的聲音再度響起,“有我在,你以爲你能進來?”
男人雖然沒有徹底掌控着黑鳥的身體,但他已經算是黑鳥身體的半個主人了。
雖然沒有辦法動彈,但是阻止呂少卿的神識進入還是能夠辦得到。
呂少卿頓時犯難起來了,深深的鄙視起男人,“縮頭烏龜的家夥,有種放我進去,大家好好打一架。”
“是不是男人?有沒有種?讓我進去啊,我保證不打死你。”
“讓我進去看看嘛,讓我進去,大家把酒言歡,一笑泯恩仇,如何?”
我特麽傻嗎?
男人控制着黑鳥眼睛翻白,給了呂少卿一個白眼。
呂少卿的太強了,男人不是他的對手。
讓呂少卿進入黑鳥體内,男人就死定了。
所以,任憑呂少卿在外面如何叫罵,他就像一個縮頭烏龜躲在裏面,死死擋着不讓呂少卿進來。
呂少卿就像一位常勝将軍,卻遇到了龜縮在雄關的敵人,沒有攻城器具,隻能夠對着高聳的城牆抓狂。
呂少卿叫罵了半天,口水都幹了也無濟于事。
呂少卿隻能郁悶的抱着手,看着眼前的黑鳥,如同黃鼠狼要烏龜,無從下手。
來硬的更加不行,那股力量太過詭異了,他領教過一次便知道有多牛逼了。
無法抵擋,乖乖被動接受,這誰特碼受得了。
他又不是受。
呂少卿沉思起來,眉頭緊皺。
今天他必須要想辦法把眼前的黑鳥給做成烤鴨,弄死裏面的男人。
不然等男人成功了,他哭都沒地方哭,逃也沒地方可逃。
呂少卿這邊眉頭都快擰成一個川字了,而男人則哈哈笑起來,“沒用的,你在這裏想一百年,一萬年都沒用。”
“更何況,你已經沒有這麽多時間了,隻要我把它的意識吞噬,融合它的靈魂,我就能取代它,成爲真正的神獸。”
“神獸?”呂少卿萬分嫌棄,深深鄙視,好像和一坨屎在說話一樣的表情,“神獸也是獸,放着人不做,去做畜生。”
男人沒有生氣,冷笑一聲,“誰說我是低賤的人族蝼蟻?”
“我的高貴不是你能想象的。”
“高貴?現在還是不是屁颠屁颠的跑來趁着人家沒有睡醒想着霸占人家的身體?咦”
說着,說着,呂少卿忽然反應過來了。
“你這個卑鄙的狗東西趁着人家意識沉睡跑來欺負它,如果我叫醒它呢?”
呂少卿不信主人發現自己家裏進了小偷,還能忍氣吞聲。
那肯定是要拼命的。
男人笑得更大聲了,“叫醒它?你做夢?”
“你還是放棄吧,你做不到的。”
不過聲音在呂少卿聽來有點色厲内荏的感覺。
呂少卿也不管了,眼下隻有這麽一個辦法,無論如何都要試試了。
但是如何喚醒黑鳥的本體意識,這又是一個難題。
呂少卿想了想,白到讓女人都羨慕的手再次落在黑鳥身上,這一次他是輕輕的摸着黑鳥的腦袋,“野鴨,快醒醒,你家進小偷了。”
“醒來,打死他!”
同時,一股靈力從他的手上注入黑鳥體内。
男人聽到呂少卿的話,又忍不住嘲笑起來,“天真,你以爲喊了幾聲就有用“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喊完,體内忽然傳來了動靜,他的猛然呆住了。
體内一直沒有蘇醒的黑鳥本體意識,忽然有了動靜。
似乎得到了一股力量,它動了起來。
吓得男人急忙調動體内的力量去壓制,同時體外的黑色霧氣吸收的速度陡增。
呂少卿察覺到了,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問,“有用?”
有你妹用,男人又驚又怒,聲音裏透露出難以置信,“你,你到底做了什麽?”
“沒有啊,”呂少卿聲音中帶着淡淡的憂傷,妹的,這畫風,真的正常不了了,呂少卿像一位憂傷的文人雅士,淡淡的說着,“擾人清夢,罪過,罪過!”
手上的光芒大盛,靈力如同泉水般湧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