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來的是人是鬼,蕭漪覺得來的人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從天而降,拯救她于苦難之中。
敢來找麻煩的,等下我就給你說點好話,讓你死得痛快點。
蕭漪在心裏如此想着,同時蹭蹭的跑到船邊,看看是誰這麽大膽。
不知道這艘船上面有這兩個,不對,有三個可怕的存在嗎?
蕭漪剛來到船邊,便看到了在飛船的左後方劃過一道流光,如同夜空之下的流星,在追逐着逝去的光明一樣,朝着飛船這裏急速飛來。
飛船在呂少卿的控制之下,減緩了一些速度,同時也在暗暗做好了準備。
來人要是敵人,第一時間轟殺。
随着流光靠近,肉眼已經能看得清楚了。
是一個身穿灰色靈甲的年輕人,年齡約有三十歲上下,臉上帶着滄桑,嘴角微微翹起來,神色間充滿着自信。
他背負着雙手,禦光而行,很快來到了飛船面前。
他看了一眼飛船,看到呂少卿計言和蕭漪三人,眼裏閃過異色。
這人和這船都沒見過。
随後傳音過來,“停下!”
語氣也和他的神色一樣,充滿濃濃的自信,頤指氣使,如同命令一樣。
蕭漪望着呂少卿,呂少卿打量了來人一番,撇撇嘴,對蕭漪道,“告訴他,風太大,聽不到他說什麽。”
蕭漪想笑,聽不到那是假的,二師兄肯定是不爽了。
不過想想也是,上來話都多說一句,就高高在上喊着停下。
誰都會不爽,更不要說呂少卿了。
蕭漪知道自己的二師兄軟硬不吃,但要是給點好臉色,好聲好氣,呂少卿一般也不會不給面子。
所以,蕭漪很大聲的對着那人喊着,“風太大,聽不到你說什麽。”
“要不你回去吃點飯再來?吃飽了才有力氣喊話。”
禦光而來的人愣住,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了,什麽風太大,聽不到,是假的。
真正的原因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不給他面子。
來人頓時生出一股怒氣,喝道,“别敬酒不喝,喝罰酒!”
說完後,對着飛船一揮手,周圍的靈力被抽調一空,同時前面空間像是蕩起了漣漪,
形成一堵無形的屏障,阻擋着飛船的繼續前進。
看到飛船停了下來,來人冷冷一笑,十分傲然,“真是的,有人就是犯賤,非要逼我動手。”
随後施施然的來到飛船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呂少卿三人,冷笑兩聲,“如何,現在風還大嗎?”
“我說的話,能聽到了吧?”
呂少卿上前,露出笑容,裝着十分彷徨不安,局促的搓着手,“這,這位公子,我,我們沒有冒犯你吧?”
來人看到呂少卿的動作,笑容更加自信,身上的傲然之氣越盛,他哼了一聲,“剛才就已經冒犯了我。”
呂少卿一聽,樣子顯得更加不安,他繼續搓着手,“公子,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的樣子活脫脫像一個小人物,極力試圖向大人物解釋清楚的樣子,讓來人臉上笑容更盛。
“那你說,你是爲什麽呢?”
來人笑得更加開心,甚至已經大大方方的落到了飛船的桅杆上,繼續保持着居高臨下的架勢。
這樣子能讓他心裏充滿了優越感。
不過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坐在船頭的那個白衣青年從他出現到現在都沒有睜開過眼睛。
要不是還察覺到有呼吸,他還以爲這是一個死人或者雕像呢。
不過他沒有過多的在意,這艘沒見過的飛船上面的人氣息太過普通了,他沒有放在心上。
呂少卿繼續局促的道,“我,我們不過是普通人,像公子這樣的大人物和我們沒有什麽交集才對,所以我覺得公子不是叫我們,而且我們是真的聽不到公子你在說什麽。”
未了,呂少卿對來人拱拱手,客氣的詢問,“不知道公子的大名是?”
來人微微擡起腦袋,渾身上下散發着自信,“告訴你也無妨,我叫胤阙,是特意來找你們的。”
“吓,找,找我們的?”呂少卿心裏的警惕拉滿。
他師兄妹三人來到這裏人生地不熟,有誰會特意來找他們?
莫非是那些怪物派來的?
但自稱胤阙的人看起來一點不像被怪物豢養的人類。
胤阙沒有隐瞞什麽,他道,“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會殺了兩個小部落的祭司?”
呂少卿皺眉,這事情傳得這麽快?
他特意問過昆刈,定乙部族和溪壁部族不過是兩個小部族,方圓數萬裏之内沒有其它的部族,他們的消息應該不會這麽快傳開才對。
“公子,我能問問你們是怎麽知道的嗎?”
胤阙不滿,厲聲喝道,“誰允許你提問了?回答我的問題。”
呂少卿叫冤,“冤枉啊,我們是被冤枉的,我們什麽都沒做。”
胤阙愣住了,冤枉?
這又是怎麽回事?
胤阙沒有親臨兩個部族,他知道的事情也隻是七七八八,沒有詳細了解清楚。
他來這裏主要目的是攔截呂少卿三人。
一時間,他也拿捏不準了。
莫非其中真有什麽隐情不成?
他哼了一聲,幹脆轉移了話題,“你們叫什麽?”
“我叫木永,”呂少卿大聲的喊出這個名字,然後順勢問道,“公子,你這麽厲害,一定大有來頭吧?”
對于自己的身份,胤阙十分驕傲,不屑隐瞞,“哼,我是弑神的人!”
“弑神?”旁邊的蕭漪下意識的道,“叛道者?”
胤阙沒有生氣,“沒錯,那些愚昧的人把我們稱之爲叛道者。”
“可笑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供奉着什麽。”
呂少卿笑起來,他繼續搓着手,笑眯眯的問,“公子,弑神中一定有比你更厲害的存在吧,比如說化神高手,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