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眼花了。
因爲知道定乙部族這邊祭司和大長老出了問題,他幾乎把溪壁部族全部的力量都帶上了。
這些人幾乎是溪壁部族的全部戰力。
他們聯手起來,哪怕是那些巨大的怪獸也得退避三舍。
但在這裏,卻被一個少女打趴了,死傷慘重。
而更可怕的是對方一點事情都沒有。
溪壁部族的人對蕭漪造成不了半點傷害。
“不,不可能!”駒長老下意識的喊起來,“你,不可能,你到底用了什麽妖法”
計言忍不住鄙視,“太弱了。”
雖然人多,黑色霧氣也詭異,甚至可怕,但實力太弱了,哪怕是聯合起來也沒用。
他們的聯合不過是簡單粗暴的彙聚,與聖族人的結陣是兩碼事。
對付同級别的對手還有用,對于真正的高手一點用處都沒有。
呂少卿表情淡然,望着駒長老的帶着幾分可憐,淡淡的道,“怪物們應該是把這裏的人類當作韭菜培育,能長就好了,其他的就别想了。”
“他們連正經的修煉功法都沒有,怎麽打?”
計言點點頭,過了一會兒才道,“這裏的人類也挺可憐。”
呂少卿扭頭看着他,“你别慈悲心泛濫去幹傻事啊。”
呂少卿語氣鄭重的提醒計言,“你想當救世主之前,先認真、冷靜、理智的看看自己的實力。”
北漠有多大沒人說得準,也沒有人知道這裏存活着多少人類部族,供奉多少祭司。
但是高手什麽的絕對不缺。
不缺元嬰,更不缺化神。
元嬰境界的存在在北漠這裏最多也就是中下的存在。
萬一招惹出了幾個化神怪物,他們三師兄妹哭都沒地方哭。
人類的化神還可以講講道理,但面對怪物,如何講道理?
計言沒好氣的道,“啰嗦!”
“我像那種做事不計後果的人嗎?”
呂少卿認真肯定的點頭,“不像,但你就是。”
說着,說着,呂少卿十分生氣的罵着,“你這個當大師兄的,每次見到高手,就像母猴看到了公猴,雙目發光,直接提劍就上,一點也不體諒一下跟在你身邊的師弟我。”
“就顧着自己爽,每次完事之後都是讓我來幫你擦屁股,真想一腳把你給踹死。”
計言不承認,斜着眼睛看着他,“有嗎?”
呂少卿大罵,“什麽叫有嗎?好啊,你自己幹了混賬事,還沒有察覺是吧?”
“今天我就來好好和你算一算,讓你這個腦子有坑的大師兄心服口服”
呂少卿怒了,做錯事情了,還沒有認識到錯誤。
師父不在身邊,教訓不能落下。
必須要把大師兄從錯誤的道路上揪回來才行,不能讓他越蹦越遠,不然日後有他這個當師弟頭疼。
既然師父不在身邊,身爲最懂事的徒弟理所當然,當仁不讓來教育好大師兄。
呂少卿目光變得堅定起來,讓大師兄變得正常,是師弟義不容辭的事情。
忽然,駒長老的聲音插過來,打斷了呂少卿,“你們三個叛道者一起上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麽本事。”
呂少卿扭頭望去,駒長老已經從墊子上下來,駝着背站在地上,向呂少卿他們發出挑戰。
溪壁部族死傷慘重,就算現在退走,回去之後部族的實力會變得無比羸弱,不堪一擊。
作爲大長老,他必須要在這裏徹底立威,以狠辣的手段弄死蕭漪三個叛道者,震懾住定乙部族,讓他們乖乖投降,并入溪壁部族,隻有這樣才能夠拯救溪壁部族。
呂少卿皺眉,心裏不爽,我正想着教訓我大師兄,你這個老東西來插嘴幹什麽?
誠心來打擾我好事嗎?
他對蕭漪喝道,“弄死他,不然我收拾你。”
蕭漪吓了一跳,二師兄怎麽了?
莫非是和大師兄獨處時光被打擾了,不高興了?
真是的,你們都獨處那麽久了,這麽一點時間也要嗎?
哎呀,可惡的老東西,害得我被罵。
蕭漪柳眉倒豎,對着駒長老喝道,“老家夥,給你臉不要臉,找死!”
本想着還學着而師兄敬老尊老讓你先出手,結果你跑去挑釁我二師兄?
這麽想找死嗎?
“看劍!”
“看我劈死你這個披着人皮的怪物!”
蕭漪兇狠的一劍劈下,大白小白也緊跟其後,它們欺身上前,決定用自己的爪子來好好給這個老家夥洗洗臉。
駒長老面對落下的一劍,盡管劍光讓人睜不開眼就,他依舊自信的站在原地不動。
他的聲音傳開來,語氣充滿自信,“我倒要看看你這一劍到底有多厲害。”
他本想着輕松的擋住蕭漪這一劍,讓定乙部族的人看看他真正的實力。
然而當劍光降臨,把他籠罩之後,他的臉色狂變。
藍色的劍光像平靜的湖水,忽然生出了朵朵浮萍,清風徐來,水面蕩漾,浮萍随之飄蕩,滴溜溜的轉起來,煞是好看。
然而這種好看在駒長老眼裏卻是無盡的危險。
每一朵旋轉的浮萍都如同旋轉的飛劍,淩厲鋒利,充滿無盡殺機,朝着他一湧而來,是要把他切成無盡碎片。
駒長老本想着裝裝逼,什麽都不做來抗下蕭漪一劍,從而來立威。
現在看來,他要是不抵擋,他的下場恐怕會和陀習一樣,不成爲一堆碎肉,也得被劈成三四瓣。
駒長老怒吼,如同野獸一樣的低吼咆哮之聲,讓人聞之色變。
“轟隆!”
劍光落下,劍意爆發,掀起陣陣爆炸。
然而很快一股強大的波動從爆炸中傳來,沖近的大百和小白一個不擦,雙雙被擊飛。
煙霧過去,駒長老的身影緩緩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