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言睜開眼睛,“你剛才跑了這麽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
“轉了一圈,你找到有人活動的痕迹?”
“還有這裏的一切,這不是明顯的事嗎?”
蕭漪不得不感歎起來。
果然是知根知底。
二師兄剛才的行爲看起來好像是受不住打擊發瘋了,實際上是來搜查一遍,打探清楚地形。
她還傻乎乎的擔心二師兄會不會發瘋。
也隻有身爲大師兄的計言猜得到呂少卿在幹什麽。
呂少卿更加不爽了,這裏的空氣很糟糕,但他能嗅得出寒星上特有的味道。
這裏是北漠,八九不離十了。
“給我滾下來,”呂少卿不爽的來到小白虎面前,指着計言道,“這裏是我躺着的地方,走開。”
“不!”
計言閉上眼睛,繼續修煉,“别來吵我。”
蕭漪見狀,急忙出聲試圖轉移呂少卿的注意力,“二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現在要去哪裏嗎?”
呂少卿的注意力的确被轉移了,目光巡視了一周,這裏一片荒涼。
地面鋪着一層厚厚的塵土,依稀能看得到下面的暗灰色,遠處一片朦胧,難以看得到遠處,在朦胧中偶爾有一兩道模糊的影子聳立,那是幹枯的樹木或者石頭。
呂少卿看了一番,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而去。
他把穿界盤拿出來,惡狠狠的問道,“給我感受一下,哪裏的空間屏障弱一點?”
不清楚自己的落腳點在哪裏,想要去新北漠不現實。
地方太大了,哪怕不停不休趕路也不一定能夠走得到。
倒不如找一個合适地方傳送離開這裏。
呂少卿手中沒有合适的坐标點,他想要布置傳送陣離開也做不到。
現在能依仗的隻能是手中的穿界盤了。
靈力注入穿界盤,界懸浮在穿界盤上面,開始感知起來。
最後,它指着東北方向道,“老大,那邊,不過距離太遠了,感覺到不是很準确。”
“隻能夠大概感受得到那邊的空間之力比較弱。”
呂少卿擡頭往那個方向望去,天空之中的顔色如同循序漸進,由灰色變成黑色。
在灰蒙蒙的天色之中,遠處的黑色若隐若現,令人覺得心悸。
呂少卿沉吟不語,被怪物入侵過,被魔族放棄的地方,想來也不是什麽善茬之地。
上千年的時間,鬼知道這裏會誕生什麽。
想了一下,呂少卿覺得還是穩一手。
大手一揮,從方家得來的巨大飛船出現,穩穩的落在地面,卷起一大股煙塵。
呂少卿跳上船,“在這裏休息幾個月再說。”
他和計言都受傷,狀态大殘,繼續前進,萬一遇到了危險,那可就麻煩了。
呂少卿對着計言道,“你别上來,坐在你的虎背上。”
話剛說完,計言身影一閃,來到了固定的位置上,端坐在船頭。
呂少卿罵罵咧咧,“真想一腳踹你下去。”
小白虎總算松了口氣。
做不到兩邊兼顧,夾在中間,很容易受傷。
兩邊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虎生太難了。
小白虎眼淚汪汪的一頭栽進蕭漪的懷裏,寶寶求安慰。
“小白,你在哭什麽?”蕭漪拍了拍小白虎的腦袋,不明白小白虎怎麽就哭了。
“吱吱”
小猿猴不樂意,當即叫起來,小白的名字是它的。
小白虎也不樂意了,這個名字雖然不咋樣,但這是我主人給我起的,憑什麽給你?
它也不哭了,從蕭漪話裏鑽出來,對着小猿猴叫起來。
後來的家夥,别搶我名字。
小猿猴趴在船杆上,居高臨下,對着小白虎龇牙咧嘴。
這是我的名字,我才叫小白。
說完後還秀起自己的肌肉,露出自己的一身的白毛。
小白虎不甘示弱,跳到甲闆上,抖了抖自己的身軀,吼叫着。
要打架嗎?
小猿猴毫不畏懼,揮舞着爪子。
怕你不成?
蕭漪急忙叫住兩隻靈寵,“你們别吵,給我乖乖安靜,不要打擾大師兄。”
看了一眼計言,不過計言沒有反應,似乎已經沉浸修煉之中,對于外界的事情無動于衷。
一猴一虎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誰也不服誰。
它們還對着蕭漪叫着,讓蕭漪來爲它們主持公道。
蕭漪頓時爲難起來了。
要是别人的靈寵,她二話不說站自己靈寵這邊。
但小猿猴是她大師兄的靈寵,不看猴面也得看大師兄面。
蕭漪想了想,對一猴一虎道,“不如你們共用這個名字如何?”
一猴一虎很默契的搖頭,态度十分堅決,這個名字隻能夠自用,不想和别人共用。
蕭漪頭疼起來了,“你們這樣子,我也很難辦啊。”
“不如讓二師兄來決定吧。”
二師兄足智多謀,鬼點子多,一點有辦法解決。
一聽要讓呂少卿來,一猴一虎又十分默契搖頭,堅決不同意。
我去,讓那個大魔頭來,我們會很慘的。
同時小猿猴和小白虎對視一樣,再次很有默契的不出聲,隻是四目相對,透露出絕對的堅定。
這個名字,誰來了都不讓。
對兩隻靈寵來說,這不單單隻是一個名字的問題了,更關乎它們的尊嚴。
然而,不想來的總歸要來。
呂少卿從船艙裏面出來,看着小猿猴和小白虎四目相對,空氣中透露出不愉快的氣息。
“幹什麽?”
呂少卿喝了一聲,“你們兩隻東西是不是要造反?”
看到呂少卿出現,小猿猴和小白虎不約而同的夾起尾巴,低眉順眼,表現出十分恭順的樣子。
這個大魔王惹不起。
蕭漪見狀,急忙把兩隻靈寵的問題說了出來。
“不就是一個破名字嗎?這有什麽好争的?打一架,誰赢了,誰就叫小白,輸了我把它的毛剃了,叫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