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攔截他們的是一隊頭戴黑盔身穿黑甲,全副武裝的修士。
他們的表情充滿冷漠,制式的黑色盔甲上刻畫着一頭似虎似狼的兇獸,張嘴咆哮,猙獰恐怖,身形高大,每個人至少兩米半以上,魁梧高大,即便黑色的盔甲也遮掩不住他們彪悍強壯的身軀。
他們身上有淡淡的黑色霧氣萦繞,那是他們實質化的煞氣。
百戰精銳,真正的殺人機器。
隻有殺人無數才能夠有如此恐怖的煞氣。
這些黑甲修士比起之前在東州見到的還要恐怖幾分。
呂少卿和計言神色凝重,兩人感知十分敏銳,第一眼看到他們便知道他們絕非善輩,不是好惹的存在。
呂少卿氣得要抓狂,“該死的聖主,我捅你屁股了嗎?”
當然了,該死的聖主這幾個字呂少卿是壓低聲音,不敢大聲叫嚷。
呂少卿看着眼前這一隊冷漠的黑甲修士,心裏不斷問候聖主祖宗十八代。
他在東州見識過黑甲修士的厲害。
結陣的他們完全能夠屠殺數倍于己的敵人。
燕州那些散修被殺得哭爹喊娘。
他當時在黑甲修士力竭且放松警惕之際出手偷襲才能成功重創他們。
來到寒星後,他問過郁靈,也問過談伶,對于黑甲修士有了更多的了解。
黑甲修士是聖地培養的正規軍隊,以軍隊模式來訓練他們。
他們很少單打獨鬥,他們更擅長的是結陣迎敵。
結陣的他們往往能夠發揮出更強大的實力,能夠對付境界更高實力更強的敵人。
他們通常分爲小隊、中隊、大隊行動。
小隊十個人,中隊三十人,大隊五十人以上。
聖地還從黑甲修士中挑選出精銳,這些精銳,被稱之爲淄甲聖衛。
談伶說過,最精銳的淄甲聖衛,以一個中隊的力量擊殺過一名元嬰期三層境界的敵人。
眼下出現在呂少卿和計言面前的是一個大隊的淄甲聖。
他們也許做不到擊殺呂少卿和計言,但足以能夠拖住他們兩人一段時間。
呂少卿對着他們喊道,“喂,好狗不擋路,能不能讓讓?”
殺氣一瞬間暴漲。
淄甲聖衛雖然不說話,但他們并非冰冷毫無思想的傀儡。
計言主動出手,無丘劍淺淺刺出。
看似平平無奇,卻在刺出的一瞬間,化爲擎天巨劍,遮天蔽日,狠狠的朝着淄甲聖衛劈下。
淄甲聖衛面對計言的來襲,面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衆人早已經站好來到陣型,面對如同天塌的一劍。
所有人的呼吸頻率,氣息波動都一緻,瞬間給人的感覺是五十個人融合成一個人。
呂少卿在旁邊冷冷的看着,看着五十個人的靈力彙聚,最後化成一個巨大的能量球沖天而上。
最後發生劇烈爆炸,無數的能量宣洩,抵擋住了計言這一劍。
呂少卿皺眉,五十個人的攻擊加起來,威力很強。
在心裏對比了一下,低聲道,“崔家的那個水貨元嬰來了,面對他們也得哭着回去找哥哥。”
計言第一次遇上淄甲聖衛,對方全都是結丹期,但聯手之下卻能夠抵擋得住他這個元嬰中期的攻擊。
盡管剛才的一劍更多的是在試探,沒有盡全力。
但也足以說明眼前這一隊淄甲聖衛的恐怖。
計言當即興奮起來,再次出劍。
逍遙劍訣!
漫天的劍意如清風吹過,強烈的劍光如同太陽光籠罩大地。
一柄巨大的長劍再次從天而降,比起剛才的那一劍,這一劍更爲鋒芒淩厲。
一劍落下,地面瞬間出現無數個孔洞,無數的劍意如同雨點般落下,濺起無數塵土。
地面顫動發出轟隆隆巨響,強大的威力讓天地都在顫抖。
淄甲聖衛們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他們齊齊大喝一聲,身上的盔甲,手中的武器再次亮起光芒。
所有人齊整劃一,一刀劈出。
他們靈力所彙聚成一把巨大天刀,寒光閃閃,逆沖而上。
“嘭!”
刀劍相交,狠狠的碰撞。
雙方的攻擊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沖擊,面對沖擊波,計言紋絲不動,如清風拂面。
而淄甲聖衛也是如此,他們保持着陣型不變,如同雕像伫立在原地。
一直緊緊盯着淄甲聖衛的呂少卿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面對來襲的力量,他們也是平均分攤。
能夠毀滅一座山的力量落下,他們卻能夠将其分解,分攤到每一個人身上。
如同一條大河的水在一瞬間流入無數條河流中,強大的力量落到每個人身上最後隻能夠使一股小小的力量,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的傷害。
彙聚所有人的力量對付敵人,分解敵人的強大力量。
淄甲聖衛,果然名不虛傳。
呂少卿觀察一番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身上。
這個人站在隊伍的中央,如果呂少卿猜得不錯,他就是這支隊伍的隊長。
由他指揮,運轉這支隊伍,他是這支隊伍的核心。
察覺到呂少卿的目光,這名隊長視線轉過來,看了一眼呂少卿,随後面無表情的轉回去。
赤裸裸的無視呂少卿,他們的目标還是天空之上的計言。
計言的表現,整個聖地都放在眼裏,在他們看來,計言才是最大的威脅。
“哎呀,被無視了啊。算了,不和他一般見識,我這個人最大度了。”
呂少卿話是這樣說着,手中卻拿出了墨君劍。
淄甲聖衛開始動起來,每個人奔跑起來,即便跑動起來,他們也如同一個整體,崎岖不平、障礙無數的,他們依舊保持着完整的陣型。
他們在地上如同一股黑色洪流在地面上流動。
奔跑穿梭在地面上的他們所有人舉起手,再一次對着計言發出攻擊。
五十個人的靈力彙聚,形成一道強大的光束,轟擊而出,帶着驚人的聲勢向計言。
而與此同時,呂少卿卻如同一位捕捉到機會的獵人,瞬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