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似乎有投降的意思?
禤心裏有幾分激動。
對于自己師父的性格,禤很清楚,隻要是有用的人才,能夠對付人族的,都能夠被接納。
如果他說服計言和呂少卿這兩個人族天才投靠聖族。
他必定能夠得到師父的獎勵。
于是乎,他再次問道,“張兄,你這話的意思”
呂少卿很不高興,“這種事關人命的大事,怎麽能夠如此兒戲?”
“聖主是不是腦子有病?能投降幹嘛不早說?”
“吓死我了”
禤臉上露出愠怒之色,呂少卿的話聽起來又不像要投降的樣子。
“你不想投降嗎?”禤壓着心裏的憤怒,冷冷的問。
“不啊,”呂少卿否認,“我現在沒打算投降。”
禤心裏的怒火更盛,“那你問什麽?”
呂少卿如實告知,“先問清楚,等下打不過了,我再投降。”
頓了一下,再次誠懇的請教,“到時候聖主還接受吧?”
接受你個屁。
禤心裏的怒火壓抑不住,殺氣止不住的冒出來,“該死!你在捉弄我?”
呂少卿否認,“沒有啊,我是真心的。”
“但是不到最後一刻,我也不想當人奸。對了,你有興趣當魔奸嗎?”
“死!”禤終于忍不住了,謙謙公子的樣子再也保持不住了。
他擡起右手,一股強大的靈力彙聚在手中,形成一個黑暗的光球。
黑色的光芒,散發出邪惡的光芒,如同一顆黑色炸彈,一擊足以炸掉一座小山。
禤狠狠的朝着呂少卿投擲而去。
呂少卿馬上抽身後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
劍光一閃,黑色光球被劈成兩半。
計言手持無丘劍對禤道,“你的對手是我。”
禤冷冷的道,“你的傷勢未好,你不是我的對手。”
“試試便知。”
計言戰意高漲,宛如發現了獵物一樣讓他興奮起來。
聖地三聖子之一,實力一定很強吧。
這等對手,正合他意。
知道自己受傷,對手又是久負盛名的三聖子之一,境界修爲比他高。
計言不敢托大,當即全力出手。
一劍刺出,刹那間道道劍光,如漫天星光,璀璨明亮。
天地似乎在一瞬間便被無數的長劍洞穿,千瘡百孔。
禤的汗毛瞬間直立,這一劍,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是一個士兵站在戰場上,面對着漫天箭雨。
這一劍,讓他嗅到了死亡的氣息,讓他頭皮發麻。
計言之前的強勢表現,讓他對計言十分忌憚,知道計言很強大。
但,親身經曆之後,他才知道自己還是把計言想得太簡單了。
計言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
别的不說,就是眼前這一劍,十個劍一也使不出來。
禤手中急速結印,體内的靈力洶湧澎湃,雙手推出,他大喝一聲。
“破!”
強大的波動從他雙手爆發,亮起黑色的光芒。
如同一條黑色的巨龍騰空而去,嘶吼一聲,迎向計言。
“嘭!”
一股股靈力波動擴散,一道道劍意肆虐。
腳下數千裏的山林、石林在一道道能量沖擊之下,灰飛煙滅,化爲灰燼。
強大的能量沖散天上灰蒙蒙的雲層,熾熱的陽光灑落下,給聖山增添了幾分溫暖。
計言和禤兩人轉眼間就交手了十來個回合,打得有來有往。
劍光璀璨,劍意縱橫。
法術肆虐,毀天滅地。
禤看着計言古井無波的臉龐,心裏又驚又怒,雙方看似打成平手,實際上是他禤輸了。
修爲境界比計言強,在加上計言受了傷,他居然隻是和計言打成平手。
要是計言沒有受傷呢?
他禤還能打得過計言嗎?
該死的。
禤自诩自己城府深,内心的想法從不表現在臉上,讓人無法看透他。
但是,今天,他失态了。
面對計言這樣的對手,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禤自認自己是年輕小輩中的佼佼者,除了自己的兩位師兄靠着境界修爲壓着他一頭之外,他自認同齡同輩中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哪怕劍家天才的劍一,神秘莫測的木永,他也有信心可以壓制。
然而面對計言,哪怕現在是打成平手,他心裏有一種直覺,他赢不了計言。
他不是計言的對手。
這樣的直覺,讓驕傲的他接受不了。
“該,該死!”
禤怒吼着,再一次把自身的氣息攀升到極點,準備拿出自己的殺招來好好對付計言。
不過就在他即将出手的瞬間,忽然旁邊爆發出一股劍意。
熾熱、狂暴,宛如天上的太陽,令人無法忽視。
一股危險的感覺襲來,禤的汗毛再一次根根豎起,吓得他差點叫出聲。
他身影連連爆閃,遁閃千裏,瞬間離開原地。
等到危險的感覺消失,禤才敢停下來,驚魂未定的他扭頭一看,遠處,呂少卿拿着墨君劍出現在他原先的位置。
看到禤的目光望過來,呂少卿笑眯眯的道,“哎呀,反應真快。”
“好了,沒事了,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接下來我在旁邊看着就好了,我不會出手了。”
我信你個鬼。
禤想罵人,更想殺人。
“卑鄙!”最後禤還是忍不住,不罵心裏那口氣出不來。
呂少卿不高興了,“怎麽能罵人呢?我不過是想試試你有多厲害。”
“現在試着了,你的确很厲害,有資格和我師兄打了。”
“你們繼續吧,趕緊的,我趕時間呢。”
禤是聰明人,呂少卿這話讓他心裏馬上生出退意。
趕時間,是不是還要繼續偷襲呢?
禤自認自己的實力強悍,但也沒有自大到認爲自己可以一個人打得赢計言和呂少卿的聯手。
計言一個都讓他感覺到無法戰勝,更别提還有人聯手。
再厲害的将領也防不住戰場上的暗箭。
“哼!”禤心裏考慮一番之後,身影緩緩消失,同時留下一句話,“今日之恥,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