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衆人浩浩蕩蕩,至少四十五人,來到這裏之後,看到巨大的爆炸痕迹,個個瞠目結舌。
崔章鳴看到這裏之後,心裏也是暗暗震驚不已。
這麽恐怖的爆炸,他在路上,隔着老遠也能夠看得到那朵騰空而起的蘑菇雲,爆炸所産生的沖擊波沖讓在半路的他們也感受得到。
要知道,這可是在聖山上,造成如此浩蕩聲勢,元嬰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目光落在芮長老和扶允長老的身上,心裏暗暗猜測。
莫非是這兩個化神鬧了不愉快,打了一架嗎?
崔章鳴還沒來得及多問,又有一夥人到了。
一個白發飄飄,身形瘦削的幹瘦老人帶着劍蘭等劍家弟子出現。
他面目蒼老,然而體内蘊含的氣息卻浩然如日,整個人如同一把鋒芒長劍,直逼他人。
“劍五,你也來湊熱鬧了?”崔章鳴臉上露出不悅,目光裏卻隐藏着忌憚。
劍五,元嬰九層,劍家昔日的天才,比起崔章鳴大一輩。
劍五臉上幹巴巴,顴骨高高,似乎隻有皮包着骨,沒有一丁點肉。
看起來如同一個老鬼,甚是讓人恐怖。
他對于這裏的爆炸也十分好奇,對芮長老行了一禮之後,聲音幹澀難聽,“二長老,你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芮長老語氣冷淡,“我這裏發生了什麽,需要向你們解釋嗎?”
劍五聞言,急忙低頭,“不敢!”
崔章鳴也微微低頭。
盡管他們出身劍家和崔家,自家老祖也和芮長老平起平坐。
但芮長老在聖地的權威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冒犯。
見到芮長老似乎不願意說,劍五和崔章鳴也不敢繼續問下去。
劍五按下心裏的好奇,他再次對芮長老行禮,恭敬謙虛,“芮長老,今次前來,是想向芮長老讨要一個人。”
崔章鳴反應過來,劍五和他的目的是一樣。
他也急忙道,“芮長老,張政在何處?他這個人族奸細,必須要抓起來嚴刑拷問。”
談伶明白了,劍家、崔家的人來這裏是爲了呂少卿而來。
心裏十分生氣的她大聲道,“他不知道死哪裏去了。”
小輩開口,其他的小輩也敢跟着開口了。
崔圊冷冷的道,“談伶,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護着他?”
“你和他影形不離,你會不知道他在哪裏?”
談伶怒了,誰和他影形不離?
我巴不得離他十萬八千裏遠。
臉上塗滿胭脂粉的劍蘭開口,“談伶,你少在這裏裝不懂了,張政和計言是你帶回來的人,沒準是你和他們勾結,欲對聖地不利。”
崔圊說話算是委婉,但劍蘭不一樣。
劍蘭直接把聖奸的帽子扣在談伶頭上,一開口便是談伶和呂少卿他們勾結。
談伶心裏更氣,不單單是氣劍蘭說話這麽難聽,給自己扣這麽大的一頂帽子。
更多的是氣呂少卿,氣他給她帶來這麽大的麻煩。
聖主對人族的态度十分厭惡,如果她聖奸這頂帽子被戴上了,她的麻煩會很大,很大。
哪怕是她的師父也不一定能夠保得住她。
談伶心裏忽然生出了幾分慌亂。
劍五和崔章鳴的目光也落在談伶身上,目光帶着厭惡與不屑,“談伶,希望你識相,不要執迷不悟。”
“人族奸細,不值得你這樣。”
談伶咬牙,剛要開口。
時遼忽然插話,“談伶大人的确不知道張政去了哪裏。”
“而且張政在離開之前,還留下了一件歹毒的法器,想要利用談伶大人對他的信任來暗殺芮長老,幸虧芮長老反應及時,才沒有讓張政的奸計得逞。”
時遼的一番話不但讓劍家、崔家的人愣住了。
就連談伶和時姬也愣住了。
忽然談伶想起了呂少卿留給她的信息中,可以幫她洗脫嫌疑。
難道就是這個嗎?
她有些茫然,擡頭望着自己的師父。
芮長老表情依舊平靜淡然,神色沒有半點波動。
但談伶看得到她師父眼裏的一絲滿意。
不知道是滿意時遼的聰明,還是别的。
劍五、崔章鳴等人聽完之後,愣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這裏的爆炸是因爲那個家夥留下的法器而造成的嗎?
劍蘭也是愣了半天,随後叫起來,“不可能,怎麽可能?”
“時遼,你以爲你這樣就能夠騙得了我們?以爲這樣就能夠幫談伶洗脫嫌疑嗎?”
崔圊也冷冷的道,“沒錯,事到如今,狡辯也沒用,還是乖乖的承認吧。”
扶允說話了,他道,“我徒兒說的沒錯,你們有什麽意見嗎?”
扶允是聖地長老,比起劍五、崔章鳴這些外門長老身份高了一截。
他開口,崔圊、劍蘭等人隻能閉嘴了。
劍五不懼扶允個長老,他道,“扶長老,話是這樣,有人能證明嗎?”
芮長老終于開口了,“我呢?我的話能不能證明?”
一身紫色的長裙在陽光照耀下,紫光閃閃,雍華高貴,芮長老如同一位仙王女帝,神聖不可侵犯。
劍五心裏暗暗吐槽,其實是不能證明的,誰都知道你和扶允是一夥,沒準那兩個人族奸細還是你們故意放進來的。
不過劍五終究還是不敢反駁。
芮長老不比扶允,她地位與劍家老祖平起平坐,實力強悍,是絕對的實權人物。
手中掌握的力量極其強大。
除了劍家老祖、崔家老祖之外,沒人敢惹她。
崔章鳴也不敢說話,盡管很想在人族奸細這件事上做點文章。
然而他們這些小輩是不夠資格,除非他們的老祖親自出馬。
被芮長老盯着,劍五和崔章鳴等人心裏壓力巨大。
“滾吧,”芮長老冷冷的道,“他人已經不見了,想找他,自己去找。”
“是!”劍五和崔章鳴不敢廢話,乖乖的帶着人離開。
看着劍五他們離開,扶允忽然長長的歎了口氣,“那小子,也算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