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的話讓一直耿耿于懷的崔圊第一個忍不住,像一個被撕開了傷疤的人一樣,跳着起來。
她指着呂少卿大喊,“你是在敲詐我們崔家嗎?”
“該死的家夥,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當我崔家是什麽了?
是冤大頭嗎?
我崔家再有錢也不會當這樣的怨種。
其他的崔家族人也是咬着牙,怒視呂少卿,如果可以,他們不介意沖上來亂刀砍死呂少卿。
三千萬枚靈石本來就是崔家的痛,這邊還沒想着如何報複呂少卿。
呂少卿反而還敢上門來,赤裸裸的敲詐。
“好,好,”崔章鳴恨聲道,“很好,你是第一個敢敲詐崔家的人。”
他宛如一頭野獸,眼睛通紅,死死的盯着呂少卿,随時暴起殺人。
談伶這邊也淡定不了了。
心裏靜不下心來。
居然拿自己師父當擋箭牌,來敲詐崔家。
你就不怕我師父來打死你?
“你給我閉嘴。”談伶喝道,“少拿我師父說事。”
談伶的臉色有着幾分不自然,甚至可以說是有着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雖然是第二長老的徒弟,但她不會打着她師父的旗号在聖地這裏橫行霸道,不會輕易搬出自己師父這座靠山來壓人。
遇到什麽事情都是靠着自己解決。
呂少卿呢,打着她師父的旗号,比她這個徒弟還要熟練。
搞得談伶甚至都懷疑自己師父是不是瞞着自己收了呂少卿當徒弟。
要不然這種理直氣壯的底氣是哪裏來的?
呂少卿當沒聽到談伶的話,他對崔章鳴道,“識相的趕緊把靈石交出來,不然到時候第二長老上門,可不是一百萬枚靈石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談伶扭頭就走,迅速離開呂少卿身邊,她對崔章鳴道,“今次的事情,與我師父無關。”
“他也不是我師父的什麽人,與我師父沒有任何關系。”
意思很明顯了,你崔章鳴要動手就動手吧,最好趕緊殺了他。
呂少卿呆住了,大叫起來,“你哪邊的?”
“我在幫你出氣,你在幹什麽?當背刺俠嗎?”
談伶頭也不回,“今次的事情你是惹出來了,你自己解決吧。”
談伶心裏有種感覺,呂少卿是故意的,是在謀劃着什麽。
爲了安全起見,不讓呂少卿把自己給賣了,她果然先賣了呂少卿,看看呂少卿到底要做什麽。
崔章鳴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
見過無數内讧,但像談伶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崔章鳴看到談伶走開了,他二話不說,馬上對着呂少卿出手。
早就對呂少卿恨之入骨了,不殺難以消氣。
爲了防止呂少卿像剛才那樣跑到談伶身邊,他在動手之際先把呂少卿周圍的空間封鎖。
“哈哈,”崔章鳴得意大笑,“現在看你往哪裏逃?”
沒有了談伶,他可以毫無顧忌的下手。
一出手便是全力出擊。
天空中烏雲卷動,如同天降神掌狠狠的朝着呂少卿拍來。
崔章鳴表情猙獰,臉上彌漫着濃濃的殺意,要像拍死一隻蒼蠅一樣拍死呂少卿。
談伶站在遠處,平靜的看着崔章鳴對呂少卿出手。
“正好,也可以趁機看看你到底有多強。”談伶低聲自語。
初次見面,談伶領教了呂少卿強大的神識。
到現在,談伶還時不時覺得腦袋有點疼。
呂少卿神識強大,再加上是突然偷襲,讓談伶到現在都無法知道呂少卿真正的實力。
現在崔章鳴這個聖地外門長老,元嬰後期七層境界的實力,絕對能夠逼出呂少卿的真正實力。
不過,談伶相信,哪怕呂少卿再強,也不會強過計言,也不可能會是崔章鳴的對手。
肯定要吃苦頭了。
談伶心裏得意的想着。
這些日子她被呂少卿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她巴不得呂少卿多吃一點苦頭。
談伶充滿期待的望着呂少卿,想看看呂少卿接下來的狼狽樣子。
一想到呂少卿會吃盡苦頭,狼狽不堪的樣子,談伶臉上忍不住露出發自内心的笑容。
然而,很快,談伶臉上淡淡的笑容消失,最後幹脆跳起來大罵,“混蛋,混蛋”
崔章鳴的進攻聲勢浩大,強大威壓讓周圍的觀戰衆人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換做是别人,早就嚴以待陣,手段齊出來應對了。
但呂少卿沒有,他站在原地,整個人十分輕松,雲淡風輕的看着崔章鳴。
然後,他緩緩的舉起右手,手中拿着一枚令牌。
看到這枚令牌,談伶氣得大罵呂少卿是混蛋。
而崔章鳴臉色大變,手掌一歪,強大的攻擊擦着呂少卿身邊而過,打在遠處的山峰之上。
“轟隆!”
強大攻擊在平時可以崩掉一座山,在聖山上,隻是讓那座山峰發生爆炸,打掉了一截山峰。
崔章鳴驚疑不定的看着呂少卿手中的令牌,咬着牙,“你,你”
這枚令牌他認識,第二長老芮長老的令牌,代表着第二長老。
有着這麽一枚令牌,完全可以在聖地這裏橫行無阻。
同時,也代表着芮長老親臨。
“認識嗎?”呂少卿笑得很開心,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看起來就是一個陽光男孩,英俊帥氣,“要不要驗一下真假?”
驗個屁。
這種令牌有誰做得了假?
崔章鳴心裏大罵呂少卿,有這枚令牌早點拿出來能死嗎?
要是知道呂少卿手上有芮長老的令牌,他不會輕易出手。
同時,他憤怒的望着遠處的談伶。
卑鄙啊。
居然故意引騙我出手,是想着讓芮長老來收拾我嗎?
談伶察覺到崔章鳴的目光,她那個郁悶啊。
寶寶心裏苦,寶寶說不出來。
崔章鳴冷冷的對談伶道,“好卑鄙。”
崔圊也破口大罵,“卑鄙小人,無恥!”
談伶想哭。
關我屁事。
呂少卿再次爲談伶出頭,指着崔章鳴,“你罵人幹什麽?信不信我收拾你這個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