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章鳴愕然,随後冷笑不已,“你還是聖族人嗎?”
聖族人,面對挑戰,明知不敵,哪怕是死,也不會不退縮。
對于聖族人來說,面子比性命更加重要。
但是對于呂少卿來說,這是腦殘的行爲。
沒好處,打打殺殺幹什麽?
有那個時間,回去睡覺不好嗎?
崔圊忍不住哈哈大笑,看着呂少卿的目光帶上濃濃的鄙視。
“談伶,這就是你的人?慫包。”
“不但給你丢人,也給第二長老丢人。”
談伶臉色難看,這個混蛋,一點羞恥之心都沒嗎?
就算不敵,你也得找點借口理由來拒絕,哪有像這樣直接拒絕?
“你到底想幹嘛?”談伶低聲呵斥呂少卿,“你少在這裏丢人現眼。”
呂少卿就奇怪了,“有什麽好丢臉的?他一看就知道很強,我這麽弱,我答應幹什麽?找死嗎?”
“再說了,他這麽強大的人想要來欺負我這種弱小的存在,說起來,他更加丢人吧?”
未了,呂少卿對崔章鳴道,“身爲元嬰第一人的弟弟,一定很強吧?最不濟也是元嬰第二人吧?”
一開始,崔章鳴心裏還是蠻高興,覺得呂少卿識相。
但聽到後面他覺得不對勁了,什麽元嬰第一人弟弟,什麽元嬰第二人,這确定不是在笑話他?
他的哥哥崔章琬是元嬰之下第一人,是聖主的侍衛長。
威名赫赫,光芒萬丈。
他呢,作爲崔章琬的弟弟,經常被人拿來和他哥哥比較。
偏偏的,他的天賦不如他的哥哥,到現在也不過是元嬰七層,實力中等。
因此,經常有傳言,說他不如他的哥哥,給他的哥哥丢臉了。
所以,崔章鳴最讨厭的一點就是拿他來和他的哥哥比較。
他一輩子都活在他哥哥的陰影之下,這是他心裏耿耿于懷的事情。
他聽完之後,殺氣更甚,宛如實質般,身邊的崔圊等崔家族人都被吓得連連後退,拉開與崔章鳴的距離。
“你,找死!”
暴怒的崔章鳴大手一伸,往呂少卿抓下。
頓時天空出現了一個大手,周圍的靈力被彙聚而來,強大的壓力似乎把地面壓下去一層。
轟隆的一聲巨響,煙塵滾滾,漫天飛舞。
呂少卿沒打算抵抗,二話不說,又是一個閃身來到談伶身後。
“保護我!”
呂少卿對着談伶露出一副我很弱的樣子。
“噗!”
談伶吐血了。
混蛋啊。
談伶想把手中的長琴狠狠的砸在呂少卿那張臉上。
這幅嘴臉,太特麽欠揍了。
你要我保護什麽?
你是不是男人?
我還沒叫你保護我呢。
但這個時候談伶來不及和呂少卿算賬了。
因爲崔章鳴的攻擊沒有因爲呂少卿躲在談伶身後而停止,繼續落下,似乎要把她一起除掉。
巨大的手掌,宛如巨人手掌,強大的壓力壓在下來,和一座山落下沒有什麽兩樣。
談伶不敢耽擱,左手持琴右手撥動琴弦。
一道道音波沖天而上,要抵抗着崔章鳴的進攻。
然而兩人的實力相差太大了,談伶的全力攻擊如同雞蛋撞石頭,對崔章鳴造成不了半點傷害。
“嘭!”
最後,談伶口噴鮮血,被重重擊飛。
呂少卿出手把談伶給接住。
“不堪一擊。”崔章鳴冷冷的看着被擊飛的談伶,神情沒有半點高興。
他想要打死的人一點事情都沒有,他盯着呂少卿,輕蔑的道,“膽小如鼠的家夥。”
呂少卿微笑着,沒有生氣,他虛托着談伶,對着崔章鳴露出挑釁的目光。
有種你繼續出手。
崔章鳴不敢繼續出手,談伶是芮長老的徒弟,身份地位不比他低。
他是長輩,剛才可以說是不小心誤傷了談伶,但他絕對不敢再次出手。
再出手,等着被芮長老上門算賬吧。
“敢不敢和我一戰。”崔章鳴恨死呂少卿了,“躲在女人算什麽男人?”
對于這種低劣的激将法,呂少卿沒有在意,反而對崔章鳴道,“你死定了,你打傷了第二長老的徒弟,你準備承受第二長老的怒火吧。”
得意洋洋的嘴臉,怎麽看都像狗仗人勢,狐假虎威。
崔章鳴還沒來得及罵呂少卿無恥,被呂少卿接回來的談伶先罵了。
“混,混蛋!”
談伶臉色蒼白,崔章鳴那一招讓她不好受,受了點傷。
她銀牙緊咬,有咬死呂少卿的沖動。
“你給我閉嘴。”
拿我師父當擋箭牌?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混蛋家夥。
呂少卿安慰談伶道,“别生氣,你先休息,順順口氣,技不如人也不用生氣。”
“誰讓他不講武德呢?”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談伶更氣了,什麽技不如人?
不講武德的人是你。
混蛋。
她呼呼的喘着氣,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不行,我這口氣還真得順順。
被崔章鳴一掌擊飛,體内的血氣翻滾,靈力躁動,被呂少卿氣得怒火中燒。
身體和精神雙重打擊,很傷。
呂少卿轉而去對崔章鳴大喝道,“混蛋,你把第二長老的唯一徒弟打傷了,你說這件事怎麽解決?”
“這可是第二長老的寶貝徒弟,三代單傳,是獨苗中的獨苗。”
“她要是出了點什麽意外,你們整個崔家都不夠陪葬。”
崔章鳴沒有半點擔心,他剛才是有意教訓一下談伶,芮長老是不會因爲這個來找他麻煩。
就算來問責,他也能夠以失手搪塞過去,芮長老也奈何不了他。
他冷笑不已,“怎麽?你要爲她報仇嗎?來吧,我等着。”
呂少卿露出鄙夷的神色,“沒腦子的家夥,打打殺殺至合适你這種粗人。”
“告訴你,要想這件事不被第二長老知道,你最好拿出一百萬枚靈石靈石來給我,就當是賠償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