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離開,芮長老大手一揮,一道透明的屏障升起,防止被人偷聽。
随後臉上的威嚴之色褪去,臉上多了幾分柔和,對談伶吩咐,“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裏抓緊修煉吧。”
“比起劍一,你實力太弱了。”
談伶也有幾分無奈,她年齡隻是比劍一小十二歲,但劍一已經是元嬰七層境界,她還隻是二層境界。
的确相差太遠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劍一得到劍家的全力培養,天賦又好,修爲境界提升這麽快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要是能夠多吃一些丹藥,我不會差劍一多少。”談伶忍不住說着,這點她不服氣。
然而芮長老搖頭道,“靠着丹藥,日後走不遠。”
“看到計言的實力了嗎?我敢肯定,計言絕對沒有依靠丹藥來提升境界修爲,所以他能夠輕松擊敗劍一。”
談伶沒法反駁了。
計言太強了,強到離譜。
一提到計言,談伶不可避免的想到呂少卿。
她提出自己的疑問,“師父,你把令牌給他幹什麽?”
“他來到這裏本來就不懷好意,有了令牌,他會遊魚得水,搞起破壞來,他更加輕松。”
芮長老給的令牌可不是普通的令牌,那是代表着第二長老身份的令牌。
持着這枚令牌,代表着呂少卿是芮長老的人。
有了它,聖地這裏很多地方呂少卿都可以去。
談伶不明白,呂少卿不懷好意,身爲第二長老的師父不但沒有打算收拾呂少卿,反而還給他令牌。
這不是助纣爲虐,火上添油嗎?
到時候出了事,會算在芮長老的頭上。
芮長老微微一笑,語氣充滿了期待與自信,“很久沒遇到過這麽有趣的小家夥了,讓他在這裏闖闖,我倒要看看他能夠做什麽。”
“不給他令牌,我如何找得到他?”
自信,源自自身的實力。
芮長老有信心,呂少卿在這裏再這麽折騰,也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翻不了天。
談伶大吃一驚,随後對自己的師父佩服萬分。
“師父英明!”
給了令牌呂少卿,等于給了呂少卿一個追蹤器,無論跑到哪裏,隻需一個念頭便能夠找得到。
方便快捷,省時省力。
“不過,”談伶又遲疑起來,“萬一他闖了大禍呢?”
呂少卿現在是被視作她這邊的人,到時候闖了禍,是會算在她頭上。
芮長老笑起來,自信的神色更濃,“哪怕他去招惹了聖主,隻要我想,誰也殺不了他。”
她擡頭望着上面如同厚厚雲層遮擋的聖山,目光之中有着不一樣的光芒。
沒人知道她心裏在想着什麽。
“但是,師父,”談伶這邊沒有注意到師父的動作,她擔心起來,“如果是這樣,要付出不少代價吧?”
聖地這裏并非鐵闆一塊,有着不同的派系,不同的實力。
相互糾纏,相互牽制。
即便是第二長老,也不是随心所欲,爲所欲爲。
想要做某些事情,也得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能做得了。
芮長老聽出談伶的意外之意,“你想跟着他?”
談伶沒有隐瞞,如實道,“是的,我想跟着他,以免他闖了大禍,給師父惹來麻煩。”
芮長老看着談伶,談伶低着頭,不敢對視。
芮長老臉色有幾分古怪,最後同意,“好吧,随你”
而在外面,呂少卿出來之後,額頭一瞬間就冒出汗水。
馬德!
呂少卿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心裏後怕不已。
他用手轉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儲物戒指,他似乎還能夠感受得到儲物戒指的火熱溫度。
剛才如果不是儲物戒指發熱喚醒了他。
他的底細便會被芮長老所知。
他的身份,他的目的,一旦曝光出來,他和計言死定了。
幸好在關鍵時刻,手中的儲物戒指起了作用。
剛才可以說是呂少卿來到寒星後最危險的一次。
稍有不慎便會露出馬腳,在芮長老這種存在面前,他和計言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呂少卿又摸了一下儲物戒指,心裏暗道,看在死鬼小弟你如此給力,下次就少罵你兩句吧。
不過也并不是沒有任何的收獲。
呂少卿拿出芮長老給他的令牌。
四四方方,黑色底色,表面刻着一個芮字,四邊則是各種神獸縮影,背後是一座山,看其樣子,應該就是腳下的這座聖山。
呂少卿臉上露出滿意之色,按照芮長老所言,有了這枚令牌,他可以在聖山這裏逛街了。
之前他就想過安頓下來後,再悄悄在聖山上逛逛。
現在有了令牌,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了。
呂少卿的目光落在天上面,敦厚無光的雲層,如同厚厚的大門緊緊的把聖山上半部分關起來,看不到上面丁點景象。
現在下面這裏逛逛街,熟悉一番之後,再想辦法去上面吧。
呂少卿心裏暗想着。
同時,他的神識把手中的令牌裹住。
這是芮長老給他的令牌,要說上面沒點東西,打死他也不信。
可惜的是,他把令牌裏裏外外都探查了遍,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妥。
奇怪,莫非忘記了在上面做手腳嗎?
呂少卿心裏猜測,但最後搖了搖頭,這可是第二長老,絕對的母狐狸,不會那麽簡單。
“算了,到時候我做事小心點,不信你能一直盯着我。”
對于自己的感知,呂少卿有信心。
如果有人暗中盯着他,他不會不發現。
“你在發呆嗎?”談伶從茅屋裏面出來,來到呂少卿跟前。
呂少卿上下打量一番談伶,看得談伶心裏怒火直冒,“看什麽?混蛋。”
“别混蛋混蛋的,”呂少卿抗議,同時也是試探,“請叫我張政。”
“不,我覺得還是混蛋更好聽一點,或者,管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