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陰恻恻的開口,聲音如刮起的寒風,飄渺不定。
來了這麽多人,所有人的膽子開始足起來。
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有了第一個人開口,馬上有第二個人跟着附和,陰陽怪氣,“是啊,打敗了劍一大人,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了咯。”
“果真狂妄自大。”
又有第三個人跟着說,“我們在場的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
“隻要時間足夠,我們哪個會比他差?”
“計言大人,你就說句話吧,”有人似乎要當好人,“不然犯了衆怒。”
“計言大人你這麽厲害,不應該這樣子。”
“果然,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他在藐視我們”
越來越多的人開口,他們有意無意的指責着計言。
空氣中的火藥味漸濃。
越來越多人的目光變得不善,他們頂着計言,目光如刀。
如果是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之下,肯定會忍不住。
但,計言不一樣。
他依舊紋絲不動,隻有無丘劍緩緩上下懸浮,警惕拉滿。
看着計言就不鳥衆人,周圍的人的怒火也逐漸冒出來。
忽然又有人暗暗猜測,“他該不會無法動彈了吧?”
“連番戰鬥過後,他就算是仙人也得受傷不輕吧?”
“不然,他爲什麽一直不動?”
“如果是這樣,這是我們的機會啊。”
暗中的人在推波助瀾,“他很強,諸位,如果讓他恢複了,你說我們誰打得過?”
“未來,他可是比劍一大人還要強大的人”
一番話下來,周圍的人目光閃動,開始變得兇狠起來。
空氣中也彌漫着淡淡的殺氣,殺氣逐漸濃烈起來。
劍一站在遠處,冷冷的看着計言。
在血色的月光下,計言方圓數裏、十餘裏站着一個一個的聖族修士。
他們有人光明正大的站在月光之下,也有人把身體隐藏在黑暗之中。
他們如同黑夜下的群狼,已經把獵物圍住,在尋找着合适的時機下手。
劍一冷笑不已,目光陰狠且得意。
他在計言手中受了傷,實力大損。
如果不是及時離開,他也會被人圍攻。
現在的他也不敢靠得太近,他在等,等着那些人對計言動手。
被計言擊敗,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他隻能想其他辦法來對付計言。
眼下的局面正是他最想看到的。
“我不信你一點傷都沒有,這樣的局面,你如何破?”
然而劍一的話剛落,一個聲音緩緩響起。
“太令人失望了,看來你劍一也就這點能耐了。”
劍一駭然回頭,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木,木永!”
劍一又驚又怒,身體迅速後撤,拉開一段距離,目光死死的盯着木永,心裏無比警惕。
木永靜靜的看着劍一,目光越發失望。
和計言相比,劍一這樣的反應讓人瞧不起。
“木永,你想幹什麽?趁人之危嗎?”劍一壓下心裏的驚怒,冷冷問。
甚至,劍一心裏有點慌。
現在他可打不過木永。
木永笑着搖頭,“趁人之危?這不是你正在幹的事情嗎?”
劍一知道木永在說什麽,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惱怒,“與你何關?不要忘記了,你也是計言的手下敗将,我這是幫你報仇。”
“報仇?”木永的語氣更加不屑,“這樣的手段不過是弱者所爲。”
看着木永那一副不屑的樣子,劍一感覺到自己心裏充滿了恥辱。
要是他有足夠的實力,他何須這樣?
“該死的,你是來羞辱我嗎?你和計言是一夥的?”
劍一忽然間覺得自己猜中了。
木永來曆不明,實力強悍。
計言也是如此,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卻擁有強大的實力。
木永很想笑,語氣更加失望,“以前還挺欣賞你,現在看來,我眼瞎了。”
“認輸退出吧,”忽然,木永表情變得冰冷起來,語氣充滿了威嚴,“回去好好修煉一番你的内心,别給劍家丢人,第四聖子!”
木永忽然像變了個人一樣,讓劍一愣了一下。
但是第四聖子這幾個字深深的刺痛了他。
第四聖子,在他看來不是榮譽,而是恥辱。
要是他的實力足夠,最不濟也是第三聖子,有聖地編制。
而不是被人私底下稱呼爲第四聖子。
第四聖子聽起來很威風,但是沒有聖地的編制,得不到聖地的承認與支持。
劍一忍不住了,怒吼一聲,“該死的,我要殺了你。”
憤怒的他正要出手之際,忽然感覺到心裏一寒,他迎上了木永的目光。
劍一忽然有種老鼠見着貓的感覺。
木永給他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他甚至有種預感,如果不聽話,木永會殺了他。
該死的,他們果然是一夥的。
劍一心裏大怒,他指着計言,冷冷的道,“你不去救你的同伴,你等着爲他收屍吧。”
“愚蠢!”
木永幹脆送給劍一兩個字。
劍一大怒,剛要說點什麽
遠處忽然傳來靈力波動。
“計言,你如此狂妄,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今天我來教訓教訓你。”
一杆由烈焰組成的長矛,出現在計言頭上。
火光映照天空,熾熱的溫度如同天降正義長矛,誅神滅佛。
而一直關注的觀衆們也是精神一震。
總算有人動手了。
劍一也是振奮起來,李奶奶的,這幫慫貨總算敢動手了嗎?
木永也把目光落在計言身上,他倒要看看計言如何破局。
劍一哈哈笑起來,“看着吧,這隻是開始。”
熊熊燃燒的長矛,撕裂黑暗,殺意瘋狂。
“嗡!”
無丘劍光芒一閃,一個小小的虛影出現在浮現,接着消失于空中。
木永瞪大自己的眼睛,難以置信,“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