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這一番話便把事情徹底定了下來,雙方再無反悔。
呂少卿再次深深的看了禤一眼。
這個家夥,故意的。
如果真的像他所言那樣,爲了不傷和氣,他完全可以出聲阻止,但他沒有。
反而一句話把這件事定性。
現在雙方賭的不是靈石,而是面子。
到時候無論是誰赢誰輸都不可能心平氣和,必定會讓雙方的矛盾進一步。
禤這樣的做法,在呂少卿看來就是推波助瀾。
莫非,聖主那個家夥也要學凡人皇帝一樣,玩權術嗎?
讓手下三位實權長老分化,不讓他們團結一心?
呂少卿暗暗猜測,但這沒道理啊。
好歹也是聖主,一身實力擺在那兒,号稱是寒星最強大的存在。
哪怕是所有韓行人反對他也奈何不了他。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麽陰謀詭計都得靠邊站。
玩這些,丢人呢。
呂少卿心思百轉,表面不動聲色,而是笑着道,“那太好了,我就怕到時候她們輸了會急了眼。”
“畢竟有時候女人生氣起來不可理喻。”
這句話,不單單把栾星悅三人得罪了,就連談伶也想撓呂少卿。
談伶覺得呂少卿是在說她平時對他的行爲。
真是可惡的混蛋。
談伶心裏氣呼呼,以緻她的腦子有點亂,到現在都不明白呂少卿真正想做什麽。
在大廳的一堵牆上,布置了可以遠距離傳送畫面的陣法。
如同呂少卿前世科幻小說中出虛拟投影一般,宛如身臨其境。
時間很快過去,随着停止參賽者進場,天空之上傳來一個聲音。
“比試開始!”
聲音滾滾如雷,充滿無盡威嚴。
而且,即便是在聖城這裏,距離比試場地這麽遠,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随着這個聲音落下,外面便傳來陣陣歡呼聲,無數聖族人在歡呼。
如同這是他們的節日狂歡一樣。
聲浪一波接一波。
無數的聖族人或在現場,或者像呂少卿他們這樣在看直播。
呂少卿啧啧搖頭,“浪費啊,如果在開始的時候,打上幾條廣告,不就是賺翻了嗎?”
呂少卿心裏覺得很遺憾,能夠打廣告,妥妥的賺麻了。
其他人對于這話沒有什麽反應,而禤則很好奇。
“廣告?是什麽?”
呂少卿随口解釋幾句,時遼忽然激動的喊起來,“計言大人。”
呂少卿循聲望去,果然自己的師兄出現在畫面之中。
計言背負着無丘劍,背着雙手,禦空而行,狂風呼呼,白衣獵獵,飄逸俊朗。
第一次見到計言的栾星悅、崔圊眼裏閃過一絲異色。
好像,看起來,也過得去啊。
呂少卿這時候又聽到了外面不少人驚呼聲。
他還能夠聽得到不少女人的聲音,哇哇的尖叫聲。
騷包。
呂少卿撇撇嘴。
因爲之前崔圊和劍蘭的原因,計言要挑戰劍一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
今次計言也是重點的關注對象之一。
負責傳送畫面的區族人也懂得抓住别人的眼球。
所以第一時間就先把計言的話面放出來。
而其它看到計言的人,有好奇的,有不屑的。
好奇的人很想知道計言有什麽資格來挑戰劍一。
沒見到計言之前,計言在很多人心目中的形象是邪惡、醜陋。
看到計言真正的模樣後,不少人的風向一下就變了。
“也許,他真的有實力,才敢放出豪言要挑戰劍一大人。”
“是啊,看起來像一個高手。”
“沒準會是一場龍争虎鬥。”
“天真,劍一大人什麽實力?對付他這種小醜,隻需一劍。”
“無論是誰,都不會是劍一大人的對手”
禤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凝重。
雖然是通過法陣轉送的圖像,無法感受得到計言的氣息。
但計言所表現的那種自信,讓禤心裏覺得計言絕非泛泛之輩。
時遼看到自己的偶像,很激動,他甚至都忘記禤這個第三聖子在這裏,他目光緊緊的盯着畫面上的計言,下意識的道,“計言大人這是要去哪裏?”
今次的參賽者很多,劃定的比試區域很大,計言所處的位置,一時間很難分辨其所在位置。
劍蘭冷笑一聲,看着畫面中的計言,眼裏閃過怨恨的目光。
“哼,我看他是怕了吧?想着去找地方躲起來,想要躲到最後。”
今次是從所有參賽者中挑選出五十個人,名次不分先後,隻要到了最後剩下五十個人就行。
按照劍蘭這樣說,去躲起來,苟到最後也不是不可以。
栾星悅聞言,呵呵一笑,目光中充滿輕蔑,“天真!”
如果是打着這樣的主意,栾星悅隻能說計言是愚蠢。
比賽區域會不斷縮小,躲是躲不掉的,早晚會被發現。
栾星悅搖着頭,對談伶道,“這就是你找來挑戰劍一大人的人?”
劍蘭哈哈大笑,“就這樣也想挑戰我弟弟?”
劍蘭語氣充滿得意,提到劍一的時候,腦袋不自覺的往後昂,自豪不已。
而崔圊似乎看出了點什麽,她遲疑着道,“他這個方向,似乎是往最中心的方向?”
她也不敢确定。
最中心的地方,是比賽區域最後保留的地方。
戰鬥必定十分激烈。
往哪兒湊,意味着會更早接觸到戰鬥,消耗自己的狀态,容易落敗。
一般來說,正常人都會盡量避開中間的區域。
劍蘭和栾星悅愣住,如果往中間而去,那就沒有苟起來的意思。
栾星悅不信,“怎麽可能?他會這麽蠢嗎?”
劍蘭搖頭,斷定,“肯定是想着躲在附近區域吧。”
鏡頭似乎知道劍蘭他們所想,一直跟随着計言。
而當計言來到目的地之後,劍蘭、栾星悅、崔圊三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計言真的來到比試區域最中間的地方。
“這”
“他,他是傻了,還是怎麽?”
劍蘭她們三人難以置信,計言居然直接來到最中間的地方。
随後三人忍不住冷笑連連。
“愚不可及。”
“到時候就知道後悔怎麽寫了。”
“蠢,果然夠蠢的。”
談伶也很無奈,她明明叮囑了計言,但計言不聽她所言,反行其道。
她望向呂少卿,卻發現呂少卿淡定得很,一點都不擔心。
計言找了個地方盤坐下來之後,畫面一轉,另一個白衣青年出現在畫面之中。
劍蘭精神一振,叫起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