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扶允本想說說,但他現在沒時間了。
他沖天而上,來到天上,白色的長發迎風飄舞,如黑夜中的魔神一般,哈哈大笑,聲音震動千裏。
“小徒突破,沒空招呼各位,還望各位海涵!”
頓時,周圍響起陣陣驚呼。
“是扶允!”
“聖地扶允長老!”
“原來是他的弟子在突破!”
“奇怪,這裏不是芮長老的地方嗎?”
“走啊,再逗留下去,扶允長老可不會那麽好說話的”
因爲時遼突破的動靜而引來的無數強者紛紛散去。
本來有不少人是想着趁機幹擾一番,但是扶允出來了,他們也隻能夠散去。
沒人敢在這裏得罪聖地長老。
當然了,也有人暗中潛伏,有什麽心思不得而知。
但有扶允在這裏,除非同級别的人來襲,不然沒人能夠幹擾到時遼的突破。
談伶看着天空中開始渡劫的時遼,再看看旁邊的時姬,笑着道,“時遼突破了,你也得加把勁了。”
“不過你也不要因此而灰心,要保持信心。”
時姬搖搖頭,對談伶道,“我也會很快突破了。”
語氣充滿了自信,昂着頭,如同一隻自信的小母雞。
談伶驚訝,“你也要突破了?”
随後更加認真的打量一番時姬,卻沒有發現時姬有突破的迹象。
時姬回道,“張政大人說了,弟弟突破了,我也會很快跟着突破。”
談伶郁悶,又是那個混蛋的話。
那個混蛋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藥,讓你對他如此信任。
他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你對我都沒這種信任。
談伶憤憤不平,“你這丫頭,他到底有什麽好?”
時姬臉色忍不住紅起來,幸好她小麥色的膚色幫她遮掩過去,沒有讓談伶看出什麽不對勁。
“張政大人很厲害啊,你看,弟弟他都因此突破了”
呂少卿找到計言,急促道,“我們跑吧。”
計言收回望向天空中的視線,詫異的望着呂少卿。
呂少卿氣呼呼的道,“聖地的老東西真不是東西。”
“小輩們的事情,居然也摻和進來,真不要臉。”
計言更加好奇了,“你打劫誰了?”
“打劫個屁,”呂少卿罵道,“我隻是想着從那對龍鳳胎身上賺點靈石花花。”
“他們兩個人隻要心境過關,就能夠突破了。”
“我就想着,反正不賺白不賺,賺點靈石花花,再找個苦力幫幫傻猴。”
小猿猴在旁邊,眼淚汪汪,我謝謝你全家。
呂少卿對着計言猛吐苦水。
“這年頭,靈石真不好賺啊,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突破嗎?當家長的有必要出面嗎?”
“李奶奶的,那個老家夥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
“很強大?”計言眼睛一亮,鬥志燃起。
“你妹啊,關注點錯了,”呂少卿大罵,“至少是化神期起步,一巴掌就拍死你了。”
計言卻信心滿滿,“化神期而已,打不過,但也不至于會死。”
來到寒星,進步神速,本命佩劍還誕生了劍靈,實力暴漲。
現在哪怕是元嬰後期的對手,也能夠有機會打赢。
隻要化神期,打不過,但要逃跑,還是有信心。
呂少卿沒好氣的道,“那你去吧,去送人頭,逢年過節,我絕對不燒元寶蠟燭給你。”
他随後說出了自己擔心的原因,“我覺得那個老家夥似乎認識我們。”
扶允見到呂少卿那個時候的愕然,呂少卿沒有看漏。
還有那一聲驚疑,呂少卿也聽到。
這都讓呂少卿心裏懷疑扶允可能見過他。
計言卻覺得不可能,“你不是說了嗎?我們在燕州的時候,這裏隻能夠大概知道一些情況,并不能知道我們的樣貌。”
呂少卿也是納悶,聖地這邊不應該有人知道他們的樣貌和身份。
更加不可能有人認識他們。
呂少卿思來想去,猜測道,“你在西極殺了劍家的人”
不過最後又是搖頭,這個猜測不成立。
在來到聖地之前,在呂少卿極力要求之下,計言對自己的樣貌有過喬裝。
哪怕西極那邊有計言的畫像傳來聖地,也認不出現在的計言。
正是因爲兩人不擔心聖地這邊會知道他們的身份,呂少卿才敢大搖大擺的來聖地。
現在出現一個扶允,似乎認識他,讓呂少卿心裏很不安。
這裏是聖地的老巢,整個寒星的化神都集中在這裏。
更不要提還有聖主這種煉虛境界的存在。
一旦身份暴露,他和計言逃無可逃,甚至連死都難。
呂少卿很憂傷,“馬德,長得太帥也是一種錯。”
“都盡量低調了,自身還是光芒萬丈,實在太難了。”
對于呂少卿的擔憂,計言卻不以爲然,“就算知道又如何?”
“大不了一戰。”
呂少卿苦惱不已,憂心忡忡,都煩死了,“你想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走吧,現在就走。”呂少卿恨不得現在就跑得遠遠的。
趁着别人沒注意,扶允還在看着時遼渡劫,有多遠就跑多遠。
“不管師妹了?”計言淡定無比。
呂少卿糾結無比。
“跑什麽跑,”計言看得很開,“如果我們的身份被看穿了,以他的實力會輕易讓我們走?”
“慌什麽?”
計言離開這裏,去找地方準備修煉,同時還不忘,鄙視一下自己的師弟,“多大點事?”
“混蛋,”呂少卿見到計言無動于衷,也沒轍了,對着計言的背影罵罵咧咧,“到時候打架,你擋着,我先跑。”
随後跳上一棵樹上,躺在樹枝上,得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麽做了。
時遼的渡劫很快結束了,到了第二天中午,似乎是鞏固了境界。
扶允也帶着兩個徒弟來臨。
呂少卿很想跑去躲起來,但是也正如計言所言,扶允要找他,躲到哪裏去也沒用。
“小家夥,我來感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