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跟着小猿猴去山林中,拔樹木,扛回來,挖坑種下。
雖然不爽,但他姐姐陪着她,還算可以。
然而,沒幾天,他姐姐便被叫走,不用幹了。
那時候,心裏可委屈極了,長這麽大,第一次幹這種活。
哪怕是小時候,在部族裏也不用做這種事情。
他開始做的時候,粗手粗腳,弄斷了不少樹木,心裏的怒氣,讓他恨不得把這世界毀滅算了。
不能禦空而行,不能夠用法術、法器,靠着雙手雙腳。
哪怕他是結丹九層,也很累,衣服也弄髒。
後來,熟練起來,速度加快,大半個月就做完了。
期間,有委屈,有憤怒,有怨氣,也有喜悅。
現在回想起來,時遼覺得倒也不全是糟糕,至少有時候,他是樂在其中。
而談伶這邊,怒氣沖沖的對呂少卿,“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這樣做,有什麽用?”
時姬也湊過來,問呂少卿,“張政大人,現在差不多了,你說能讓我們突破的辦法是什麽啊?”
就差那幾扇門了,随便弄一下就行了。
談伶恨鐵不成鋼,這丫頭怎麽還沒有明白過來了呢?
這種事情能有辦法嗎?
談伶忍不住對着時姬喝道,“時姬,别傻了,怎麽可能呢?”
“時遼這樣下去,早晚會被他氣得走火入魔。”
時姬想起時遼剛才的狀态,很開心的道,“伶姐姐,放心,不會的。”
談伶又一次捂着腦袋,她已經記不住這是第幾次捂着腦袋了。
忽然,她眼中餘光注意到時遼有點不對勁。
她指着時遼對時姬道,“你看,還不會?現在出現了問題。”
時姬望去,時遼現在的狀态的确有點不對勁。
表情略帶迷茫,一雙眼睛散去了焦點。
接着,他緩緩升起,如同風筝一樣飄向天空。
“弟弟”時姬揪心起來,剛想上去,卻被呂少卿攔住,“别動,别打擾他。”
時姬對呂少卿十足相信,聞言停下來。
飽含期待,“張政大人,我弟弟他要突破了嗎?”
談伶氣死,這是個毛突破。
突破是這樣子嗎?
我看是要走火入魔了。
看着時遼飛上天空之上,樣子狀态十分不對,談伶喝道,“時姬,别傻了,這樣子根本不可能突破。”
時遼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漂浮上來,他的目光落在下面的山林之中。
看着自己親自栽種的樹木,時遼心裏浮現出一股很平靜的的感覺。
體内的氣息也在不知不覺中翻滾。
地面上,時姬望着談伶,“伶姐姐,那,我弟弟這樣是怎麽了?”
“反正不是突破,”談伶沒好氣的道,“我身爲過來人,我還不清楚嗎?”
“他這樣子要是突破了,我就”
然而,話剛落,天空之上的時遼的氣息忽然爆發,一股氣浪瞬間沖擊四周,吹得地面上的樹木枝葉嘩嘩作響。
接着,時遼的氣息開始節節攀升,周圍的靈力呼嘯而來,彙聚而來。
天空也悄然烏雲密布,把紅月遮掩,天地一片漆黑。
談伶呆住了,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這一幕,作爲過來人的她熟啊。
“卧槽!”談伶終于還是忍不住了,當着呂少卿的面爆粗了,“這,這”
這太出乎談伶的意料了。
怎麽就這樣突破了呢?
剛才還傻乎乎,一點突破的樣子都沒有。
還讓我擔心你會走火入魔,現在就要突破了?
談伶難以置信,望着天上的時遼,結巴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一切,也許隻有呂少卿才知道了,她想問個明白,轉頭一看,頓時又想吐口血了。
呂少卿提着小猿猴跑路了。
連帶時姬也跟在呂少卿身後。
談伶感受到天上的威壓,也反應過來了,這裏是天劫的範圍。
留在這裏,等着被雷劈吧。
“可惡,叫都不叫一聲。”談伶氣死,當即也趕緊離開這裏。
呂少卿跑到了安全的範圍之後,看着天上的時遼,嘿嘿一笑,五十萬枚靈石穩了。
時姬這會兒已經是無比崇拜的望着呂少卿了。
她激動的道,“張政大人,你,你太厲害了。”
時姬的話帶着顫音,激動無比。
她兩姐弟卡在結丹九層沒有突破的時間,對于普通修士來說不算長,但是對比同爲聖地長老徒弟,天之驕子的其他人來說已經很久很久了。
她還好,但她的弟弟心态已經不穩,開始急躁起來。
再這樣下去,沒準會走火入魔。
但是突破這種事情,即便是她的師父也幫不上任何的忙,隻能夠順其自然。
所以,今次特意出來,是想着散散心,鍛煉下心境,看能否有效。
不曾想遇到了呂少卿,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時遼已經要突破了。
這也太厲害了。
呂少卿卻不以爲然,擺擺手,“多大點事,冷靜點,區區小事,不值一提。”
時姬依舊激動不已,“大人,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遠處而來的談伶也豎起耳朵,很想知道原因。
要是能夠學會了,日後豈不是想突破就突破?
呂少卿沒有說,而是對時姬道,“好好看吧,看完之後,你也可以準備了。”
“我,我?”時姬難以置信的指着自己。
她沒有感覺到自己有突破的迹象啊,而且她也沒有像她弟弟那樣幹這麽多活,最多就是幫呂少卿剝點靈豆。
“真,真的嗎?”
呂少卿沒有解釋,而是指着遠處的時遼,示意好好看。
遠處,時遼的氣息越發強大,天空中的天劫也在醞釀着,不斷閃過的閃電,令人心悸。
“要突破了嗎?”忽然,一個老者憑空出現在衆人身邊,呂少卿頭皮當即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