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們還沒到二十五歲吧?”
“那得好好努力一番,争取一下,看能否在二十五歲之前踏入元嬰期。”
時姬得意的晃着腦袋,顯得很得意,信心十足,“放心吧,我會很快踏入元嬰期的。”
時遼卻沒有那麽樂觀,他臉上閃過一絲憂色,“即便是伶大人也是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才踏入元嬰期,我們兩人比起伶大人差遠了。”
“再說了,萬一突破不了呢?”
境界突破,不是說突破就突破。
有時候講究機緣,機緣到了,沒準喝口水都能突破。
機緣不到,哪怕再努力也無濟于事。
被卡了一輩子,到死也沒有突破的人也不是沒有。
時遼很擔心,萬一沒有突破怎麽辦?
萬一等到老了再突破呢?都追不上别人了。
時姬叉着腰,以大姐的身份教訓自己的弟弟道,“你擔心什麽,沒準過兩天我們就能突破了。”
時遼搖頭,信心不足,“師父也說過了,能夠在三十歲之前突破,我們已經很厲害了。”
“再說了,在聖地這裏,能有幾個人在二十五歲之前突破?”
“劍一大人、伶大人這種天才不是我們能比的。”
時姬撇撇嘴,不過這話她無法反駁。
劍一、談伶這些天之驕子,的确要比他們厲害。
無論是實力還是天賦。
談伶糾正一下,“劍一,比我厲害。”
劍一,這可是差一點就成爲聖子的存在,被人私底下戲稱第四聖子,實力已經是元嬰六層境界。
比她這個元嬰二層厲害不知道多少。
談伶有自知之明,她和劍意的确不是一個同等級的人。
時姬拍着談伶的馬屁,“哪有,伶姐姐你比他一點都不差,他隻是比你大一點而已。”
時遼忍不住對自己的姐姐道,“姐姐,這種話不能胡說,要是讓劍家的人聽了,我們都有麻煩。”
劍家行事霸道,又和自己的師父不是一路。
得罪他們,被他們針對,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談伶微微一笑,勉勵兩人道,“你們兩不用灰心,你們的天賦也不差,好好努力,定然能超過他。”
時姬嘿嘿得意,自信滿滿,“好的,我一定會超過他。”
雖然劍一很厲害,然而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不是他們這邊的人所崇拜的對象。
時遼還是那句話,“劍一大人很厲害,不是我們能夠比得上的。”
“整個聖地裏,除了三位聖子,同輩之中,有誰比得過劍一大人?”
“我隻希望能夠盡早進入元嬰期。”
時遼語氣中帶着幾分落寂,他是劍修,但是因爲師父的原因,他不能夠去劍家學習,這多少是個遺憾。
而且,他到現在也沒有突破元嬰,心裏更加失落。
談伶剛想說點什麽,忽然間她的臉色古怪起來,她的腦海裏忽然浮現了兩個人的身影。
一個白衣,一個藍衫。
這兩個人正在自己家裏面住着。
他們的年齡似乎比眼前的兩姐弟年輕,但實力深不可測。
同時她因爲時姬、時遼的到來而打斷的念頭再次浮現出來。
的确看看他們兩人在幹什麽了。
就怕那個家夥在拆家。
想到此,談伶對兩人道,“正好,我帶你們去見兩個人。”
時姬和時遼聞言,不約而同露出好奇的表情。
時姬問道,“伶姐姐,是誰?”
談伶沉吟了一下,“兩個客人。”
“在路上認識的,走吧。”
談伶帶着時姬、時遼兩姐弟來到安頓呂少卿的地方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切,談伶腦袋如同被人敲了一棍子,精神恍惚起來。
之前樹木蔥郁茂密,環境優美的小山不見了,現在是一片光秃秃,如同被什麽從山頂犁到山腳,滿地劍痕。
小山及小山周圍一棵完整的樹木、花草、石頭都沒有了,青色、白色的粉末鋪滿地上。
甚至乎,這座小山也被削去了一點高度。
時姬和時遼也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芮長老的地方他們兩姐弟來了不少次,他們對這裏十分熟悉。
但是,這裏怎麽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發生了什麽?
莫非是在搞裝修嗎?
要把這座小山推平嗎?
時姬扯着談伶的衣服問道,“伶姐姐,這是怎麽了?”
被時姬這麽一扯,談伶也回過神來了,看着下面的一切。
談伶心裏的怒氣逐漸冒出來。
這裏方圓百裏之内都是她師父的私人地方,也是她談伶的家。
這裏一切都被保護的很好,這裏的靈力濃郁,樹木生長旺盛,環境優雅。
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經過精心打理。
現在,眼前的小山成爲光秃秃的一片,如同一個頭毛濃密的人,忽然有一處被人剃光了,那樣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兩個家夥做了什麽?
或者說,那個混蛋幹了什麽?
談伶心裏下意識的認爲計言并不會做這種事情,做出這種可惡的行爲,隻有呂少卿那樣的人了。
他人呢?
談伶環視一圈,沒有發現呂少卿的蹤迹,剛想要罵娘的時候。
遠處的叢林中有了動靜。
地面震動,樹木嘩啦啦的作響,
談伶驚疑之中,一個白色的小身影從林中冒出來。
談伶認出來了,是跟在計言身邊的那隻小猿猴。
小猿猴拖曳一顆巨大的樹木,樹木看起來少說也有上萬斤,小猿猴拖曳得十分吃力。
漲紅着臉,白色的毛發上全是汗水,拖得巨木在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談伶順着小猿猴身後望去,這一看,差點從天上栽下來。
更遠處,那裏溝壑縱橫,如同老人身上深深的皺紋,各種樹木歪歪斜斜,把雲霧缭繞,林深清幽的地方破壞到不忍直視。
自己師父的地方,以前還下過大力氣打理,雖然不如劍家、崔家這些家族的地方。
但好歹也沒有落下她師父第二長老的身份。
這裏每一處都是經過精心打理,她住在這裏,也是小心呵護。
有空的時候會修剪打理一番,讓其變得更加幽美。
而現在,一座小山被剃了光頭不說,更深處的樹林居然被搞成這樣。
像被一頭兇獸野豬啃過一樣。
這樣的地方,還能要嗎?
到時候師父萬一下山來,看她的地方成了這樣子,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她這個徒弟逐出師門?
談伶氣得渾身發抖。
我造了什麽孽?
那天出門的日子肯定是大兇之日,不然爲什麽自己會遇到人追殺,然後又遇到了這樣的家夥,還帶了回來。
“張政,你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