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平衡之後,呂少卿丢給計言,“來,往裏面注入靈力試試。”
計言警惕起來,“幹什麽?”
他目光帶着濃濃的、深深的警惕。
“讓你做就做,哪來這麽多廢話。”
計言總感覺到心裏不妥,悄然的做好了防備,然後往裏面注入靈力。
“轟隆!”的一聲,把計言吓了一跳。
如同結丹期的一擊爆炸威力,差點讓他吃了虧。
得虧他做好了防備,反應及時,才沒有被炸得灰頭灰臉。
計言頓時大感驚訝,來到呂少卿身邊,“這是什麽東西?”
呂少卿笑得很開心,“巽魔石,偶爾發現的好東西,嘿嘿”
“這東西,有什麽用?”
威力雖然尚可,但隻要稍有防備,達不到什麽效果。
更何況,在戰鬥中,對手不會傻乎乎的聽話往裏面輸入靈力。
呂少卿得意洋洋,趁機鄙視一下計言,“你懂個屁,一塊就有這樣的威力,如果有幾千塊呢?”
計言表情不變,甚至鄙視,“在戰鬥中,誰會傻乎乎上你的當?”
計言瞧不上這種方式,太落後了。
修士都是靈活之輩,在戰鬥中,這樣的爆炸在戰鬥中難以傷得到對手。
“呵呵,”呂少卿反鄙視回頭,手中出現兩塊石頭,一塊如同小孩子般大小,還有一塊更大,炫耀道,“這些呢?威力比你想象中的還大。我手中有更多。”
計言打量了一番,淡然問道,“你打算用來幹什麽?”
計言不相信呂少卿會不知道巽魔石的弊端。
“用來把聖山給炸了,如何?”
呂少卿笑得很開心,“到時候我就是人族的英雄,回去後,中州的那些家夥不獎勵我幾個億靈石都說不過去。”
計言沉默,看着笑得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師弟,久久無語。
“你說真的?”
“假的,”呂少卿沒好氣的道,“我還想多活幾年。”
聖山有疑是煉虛期的聖主及化神期的長老們坐鎮。
跑去當恐怖分子,沒走近就被打死了。
不過,呂少卿又咬着牙,哼哼道,“魔族這幫家夥别招惹我,惹惱了我,我用來當定時炸彈,到時候把聖山給炸了。”
計言一想,的确可以這樣做。
随後,他反應過來,上下打量着呂少卿,“你故意的?”
“什麽故意?”
“剛才你讓我往裏面輸入靈力”
“沒有,”呂少卿堅決否認,搖搖頭,“你多想了,我隻是想試驗一下,看能否成功。”
“這種石頭隻有我才能夠讓它們具備爆炸的效果,别人沒有。”
說完後,丢了一顆給計言,計言試了試,的确如此。
但他總感覺到哪裏不對勁。
面對計言懷疑的目光,呂少卿一臉正經,“是吧,我沒騙你。我是想着試試,如果你能夠和我一樣,就能讓我省不少力氣。”
心裏歎息一番,抓不到苦力,到時候隻能夠自己幹了。
呂少卿這番話還是不能夠打消計言的懷疑,目光依舊充滿了懷疑。
看着手中拇指般大小的巽魔石,發出靈魂的拷問,“既然這樣,爲什麽不用小的,要用大的?”
“啰嗦,”呂少卿沒好氣,色厲内荏,“小的爆炸沒有多大效果,肯定用大的。”
“我要是想炸死你,我會更大的,我用了嗎?”
“還說師兄,竟然這樣懷疑師弟,等着,我回去告訴師父。”
計言不爲所動,他淡然的看着呂少卿,“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故意的。”
修士的直覺從不出差錯。
而且,師弟的性格,他很清楚。
呂少卿捂着胸口,受傷不已,“你滾,我不想理你了。”
“有這樣懷疑師弟的嗎?”
“滾一邊去,别打擾我做正事。”
計言還是盯着他,似乎在思索着,如何教訓呂少卿一頓。
炸師兄?
要造反了。
呂少卿被盯着不耐煩,也反瞪回頭,“怎麽?要打架嗎?”
嚣張無比,“别以爲我怕你,你的小妞現在在養胎中,赤手空拳,你看我怎麽捶你。”
面對這樣的情況,從不知道後退的計言正要迎戰的時候。
忽然,他心有所感,回頭望向無丘劍所在的位置。
在計言的目光落在的同一時間,黑色石頭被無丘劍徹底吸收完畢。
無丘劍表面光芒暴漲,白色的光芒耀眼如日,天地周圍瞬間被白色光芒所籠罩,一切都成爲了白色。
接着一股鋒芒的劍意爆發,向着四周擴散。
方圓數裏的一些盡數被攪碎,就連計言和呂少卿腳下的房屋在一瞬間化爲漫天碎渣,木屑紛飛。
不但如此,聲勢越顯浩大。
呂少卿跳到空中,罵罵咧咧,“就不能夠讓我省心點嗎?”
接着大手一揮,山腳下的數個陣法運轉,接着空中白光一閃而過,一層透明的防護罩出現,如同一個透明的玻璃罩落下,把這裏的一切都籠罩在其中。
這裏所發生的一切動靜,外面無法感應到。
計言目光緊緊的盯着白光中央的無丘劍。
無丘劍已經徹底淹沒在白光之中,哪怕計言努力睜大眼睛也看不到其中的任何東西。
在神識的感知中,無丘劍在鲸吞着周圍一切的靈氣,空氣中錘煉之聲若隐若現。
這樣的狀态一直持續到晚上,紅色的月亮出現,光芒逐漸消散,空氣中的錘煉之聲消失。
最後光芒徹底消散,無丘劍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
而在劍身上面,盤坐着一個雙眼緊閉的小人。
身着白色衣服,長長的頭發紮成一個馬尾,渾身散發出一股鋒芒逼人的氣息。
呂少卿看到帥氣冷峻的五官和計言有幾分相似,忍不住喃喃自語,“我果然升級當舅爺了。”
話音剛落,白色小人睜開雙眼,一股強大的劍意爆發